“哈？”于向奇顺着马清翎的眼线看了过去，双眼中金光一闪，看清了角落里的鬼魂，顿时明白了马清翎话里的意思。
马清翎拿出收纳符，也就是收魂符把角落的鬼魂收了。
朱启寿三人对相关人员进行了登记和询问，尸体也被拉回警局给法医室做尸检，五人又赶往下一个地点。
是的，他们陆陆续续又接到了派出所的电话。
朱启寿带着马清翎两人再度回到警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而法医室那边又多了三具干尸。
这事大了！
朱启寿在心里叹了口气，然后跟分局局长上报，于向奇则以时间不早为理由先送马清翎回家。
第二天警察分局会议室内，除了原本就负责干尸案件的朱启寿三人之外，分局其他人也多数都在这里了，满满当当坐了一会议室。
警局分局局长陈吉宇的脸色难看得堪比黑炭了。
其实别说是他，在场的人脸色都不太好看，包括于向奇和马清翎，他俩原本只是来查后面这三个干尸的资料，然后也被朱启寿给拉进了会议室。
陈吉宇道：“连环杀人，目前至少五条人命。”
大家面面相觑，彼此心里都清楚，这件事绝不止于此。
“你们就一点线索都没有？死者社会关系、死者之间的共同点等等排查过了没？”
朱启寿点头：“前面两个已经排查过了，除了死法和年纪相当之外几乎没有共同点。”
张嘉文又说：“昨天我们去二号干尸李雨涵家附近的邻居也问询了一番，大多都是说他读书很厉害，他一些同学也都说他心思都在读书上，天天捧着书拿着笔，不过性格并不算孤僻，同学问他问题都挺耐心回答的。”
旁边的白雅洁补充说：“第一个发现的干尸，她的身份昨晚已经查出来了，我们连夜排查了一遍，发现前面这两个干尸的生活圈子基本没有交集，不过今日刚发现的这三个还没来得及排查，也许排查过后能找到共同点。”
陈吉宇点点头：“那就查，总之一定要尽快，”他转头看到于向奇和马清翎，顿了一下，问，“于组长，马同志，你们对这个案子有什么看法？”
于向奇看了一眼马清翎，见她没有开口的打算，于是说：“陈局长，我们也只能从玄门的角度说，这对你们破案可能没什么帮助。”
陈吉宇：“说说也无妨，说不定能带来新的思路。”
朱启寿也说：“是啊，反正我们现在也没什么头绪，幸好还未传播出去，否则······”
陈吉宇却说：“不能抱着侥幸心理，你可别忘了这些干尸都是从哪里来的，迟早会闹开的。”
众人闻言脸色凝重了不少。
陈吉宇让于向奇和马清翎说说看。
于向奇说：“从玄门的角度来说，他们其实是有共同点的。”
朱启寿忙问：“什么共同点？”
其他人也看向了于向奇和马清翎，在场的人中有少数是接触过特别行动组的，知道于向奇和马清翎到底是干什么的。
但大多数则并不了解甚至也没有听过特别行动组，因此对突然出现在局里重要会议上的马清翎两人都十分好奇，只是刚才陈吉宇脸色实在太差，虽然开场就介绍了马清翎两人，但好奇的警察也并不敢跟身边的同事讨论马清翎两人的事情。
这会儿陈吉宇终于问到马清翎两人身上了，其他人就不掩饰自己的好奇了，目光都大咧咧地聚集在马清翎两人身上：这两人到底是做什么的？为什么多次提到“玄门”？
特别行动组是干什么的？
局长怎么会允许他们在警局讲这些封建迷信呢？
面对众人的目光，马清翎稳稳地坐着，脸色如常。
于向奇伸出一根手指，说：“第一个共同点，这五具干尸除了那个叫李雨涵的，其他四具干尸的魂魄都没有神智。”
虽说人死后魂魄会慢慢地失去生前的记忆，但那也是失去记忆，而不是变成智障！
白雅洁好奇地问：“于组长，你的意思是李雨涵的魂魄跟他们不一样吗？”
于向奇摇摇头说：“我们并没有找到李雨涵的魂魄，所以无从判断。”
有人突发奇想：“于组长，如果你们能看到死者的魂魄，是不是也能和死者魂魄沟通，那是不是可以直接问是谁杀的他们？”
这案子不就很快能破了！
其他人也想到这一层，这回看向于向奇的目光就有些热切了。
于向奇笑了笑，摇头回道：“如果能赶在魂魄的记忆消散之前的话确实可以，不过几率不大。”
“为什么？”
这个问题陈吉宇倒是知道，毕竟他不是第一次跟特别行动组合作，不过其他人确实不清楚，因此他也没有阻止于向奇解释。
于向奇说：“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也是这些干尸身上的第二个共同点，他们的尸体身上全都没有怨气。”
张嘉文疑惑：“什么是怨气？尸体没有怨气很奇怪吗？”
于向奇看向马清翎，马清翎奇怪地回看了他一眼：看我干嘛，你又不是不懂。
于向奇无奈，开口说：“活人身上有生气，尸体和魂魄身上则有怨气，啊，清翎，这些人的魂魄身上是不是也没有怨气？”
马清翎无语地看了他：你才注意到啊！
马清翎无奈：“所以他们都变成智障了。”
“这个······我光注意他们脸上的表情了，后来你就直接给收进收纳符里了，”于向奇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是了，就是因为魂魄没有怨气，滋养不了魂魄，所以这些魂魄开始失智了！”
白雅洁赶紧问：“于组长，马同志，你们还没说这个怨气是怎么回事呢？你们说的那个魂魄失智是什么情况？尸体没有怨气有什么奇怪的吗？”
于向奇说：“我们活人身上若是没有生气的话就会死，而魂魄是靠怨气滋养的，虽然魂魄不能再死一次，但若是失去怨气的话就会慢慢失去理智，就是变成咱们俗话说的智障鬼。”
“哈？”
在场的人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惊奇的表情：这么奇异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