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袍道人似乎也没想到地宫中这么多人,愣了一下,目光扫过众人后在刘危安的身上停顿了一下,说道:“小子,我们各拿各的,互不干扰。”
“可以!”刘危安点头同意。
两人欲转身的时候几乎同时闪电出手,刘危安的大审判拳与紫袍道人的手指撞击在一起,一股恐怖的波动击穿地宫,破开虚空,直冲天宇,波动虽然只有一缕,但是那种毁天灭地的威势却让整个宫氏城为之震动。
他们无法看清楚迷雾内的情况,可是,那种恐怖的力量令无数高手胆寒。
“小子,不错嘛,竟然能够预判老道的行动,你这是什么拳法?”紫袍道人对于自己出尔反尔的行为没有一点尴尬。
“大审判拳,你的指法也不赖!”刘危安道。
“一般一般,老道的清风指还是太温柔了,老道心中没有杀气,发挥不出威力。”紫袍道人摇摇头,颇有几分不满。
“各拿各的?”刘危安问。
“小子不要那么记仇嘛,老道只是试探一下,并无恶意。”紫袍道人嘿嘿一笑,飘向了地宫的另一头。
刘危安眯着眼睛盯着紫袍道人的背影看了几秒钟,最后移开了目光,收刮宝贝比较重要,反正他的空间装备也装不完,紫袍道人要拿就拿,东西是宫家的,他不心疼。打起来,不管胜负都划不来。
相傅灵芸和地宫的守护者的厮杀已经进入了白日化,两人都很着急,相傅灵芸要找的东西还没有找到,所以她很着急,地宫守护者则是因为多耽搁一会儿,宝贝就要少一大片,刘危安不讲武德,不管大小长短,不管认识与否统统收进空间手镯,这一点,后来的紫袍道人就很讲风度了,他是有选择的挑选,入不了他法眼的物品,他碰都不碰。
“喂,帮忙!”相傅灵芸冲着刘危安喊道,但凡有其他的选择,她都不会开口,她察觉到了危险在靠近,她的时间不多了。
“你身上应该有空间装备吧?”刘危安问,本来不想搭理相傅灵芸的,毕竟这娘们摆了他一道,但是考虑到手镯快要装满了,这当口子,以利益为主,恩怨暂且放在一边。
相傅灵芸绝美的脸上浮现薄怒,压抑着内心骂人的冲动,从腰间摘下一个香囊丢了过来。刘危安接过香囊,本来还有些看不起,当他打开的一瞬间,表情变成了惊喜。
奢侈,太奢侈了,这么大的空间装备仅仅作为香囊,禁区绝对是土豪中的土豪。刘危安手脚麻利收起香囊,直接一拳对着守护者轰出,拿钱办事,他还是很讲信用的。
守护者的眼中射出愤怒的光芒,想也不想,闪电一掌拍出,就在掌与拳碰撞的瞬间,刘危安沟通了体内的九圣虫,拳力暴增一倍。守护者脸色大变,想要变招却哪里来得及?
嗡——
守护者抛飞数十米,尚未停稳,一缕波动闪过,守护者骤然静止不动,眼珠子凸起,几乎要掉出来了,死死盯着相傅灵芸,喉咙耸动了一下,却没有声音发出来,砰的一声掉在地上,就此没了生息。
“禁区?!”紫袍道人扫了相傅灵芸一眼,脸上的不自然一闪而过。
相傅灵芸冷冷地盯了紫袍道人一眼,没有说什么,快速地在地宫内搜索起来,她比紫袍道人还挑,一件物品都不拿,不知道是不需要还是看不上,所以她的速度很快,眨眼间就走完了地宫的一大半,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
“师傅,好多人啊,你不是说我们是第一个吗?”
相傅灵芸、紫袍道人、刘危安、谢无极闪电看向声音发出的方向,西北角,一个女娃娃,一个拄着拐杖走路慢吞吞的老人钻了出来,女娃娃蓬头垢面,老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如同讨饭的叫花子。看清楚两人的样貌,地宫内的四个人的表情怪异。
“我们和宫家没有关系,我们也是来打劫的。”女娃娃被这么多眼睛盯着,马上表明自己的立场。
“几位不是想对我们师徒出手吧?宫家还有一位沉睡的老不死就快要苏醒了,如果要找东西,最好不要耽搁了,这里的东西那么多,拿不完的。”老人走路慢吞吞,说话也是慢吞吞的,让人替他着急。
“各拿各的,互不干扰。”刘危安深深地看了这对奇怪的师徒组合一眼,能够穿过阵法已是不易,还能完好无损找到并且进入地宫,如果说是巧合,他是不相信的,对于这类看不透的人,最好不要轻易招惹。
地宫内的东西很多,足够大家分的了。
刘危安的话说完,相傅灵芸和紫袍道人不再看师傅两人了,各自快速在地宫内搜寻起来,老人师徒打量了地宫几眼,跑到刘危安前头开始寻找,和相傅灵芸一样,他们也是冲着某件物品来的,对于其他的物品,碰也不碰。
四伙人,其中三伙都是带着目的来的,唯有刘危安,是抱着光盘行动来的,他的速度最慢,拿的东西却是最多的,不过,是不是价值最高的就不好说了,因为八成的物品不认识,也就无从判断价值,有可能只是纪念品,有意义但是没有价值。
相傅灵芸的速度最快,找了一圈,一无所获,就在她把目光瞥向其他方向的时候,一股令人心悸的恐怖气息在迅速复苏,宏大、沉重,仿佛沉睡中的洪荒猛兽。
“不好,师傅,宫家有厉害的人要醒过来了。”女娃娃大叫起来。
“走吧,宫家应该是有所防备。”老人最后扫了地宫一眼,转身带着女娃娃离开,很干脆,没有一丝犹豫和留恋。
两人一件物品都没有拿,老人能拒绝的了诱惑,女娃娃也能做到不伸手,着实令人惊讶,一无所获的相傅灵芸本来还有些犹豫,见到老人师傅走得那么干脆,一语不发,也迅速钻入迷雾消失不见。谢无极一回头,刚刚还在的紫袍道人已经消失了,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我们也快走吧!”谢无极着急起来。
“走?为什么要走?这里还有这么多宝贝呢!”刘危安奇怪地看着他,谢无极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