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脸家丁正领着秋鸿志等人向院子里走,院忽然响起一声大喝:“什么人竟然闯进我的府邸?”
发怒者是个身穿锦袍,身材富态的年,他快步而来,身后跟着十几个拎枪弄棒的家丁。 .
“黄大人,难道你不认识我们这身官服吗?”秋鸿志冷声道,双眼如电的盯着黄督。
黄督不屑地道:“锦衣卫?!你们好大的官威,本人是朝廷正四品官员,难道还要向你们行礼不成吗?”
“黄大人,你是当场正四品不假,但你私藏朝廷要犯也是真的。你今天若好生把他交出来,我还能放了你全家老小,否则,哼哼,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秋鸿志危言恫吓道。
说着话,两方人离着三丈远的距离对峙了起来。锦衣卫人多,隐隐对黄家人呈包围之势。
黄督用无轻蔑的眼神扫视着来人,冷冷道:“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秋鸿志勃然变『色』,厉声道:“黄督,你不要给我装糊涂了,难道非要拿身家『性』命来保护那不相干的逃犯吗?”
黄督反唇相讥道:“逃犯?什么逃犯,你一个小小的锦衣卫小旗,当众诬陷朝廷命官该当何罪?”气势凛然,丝毫不输秋鸿志。
秋鸿志冷哼几声,虎目『逼』视着黄督,沉声道:“黄大人,你当真不交出来吗?”
黄督昂然道:“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秋鸿志冷笑道:“好,硬气。不见棺材不掉泪。给我搜!”转身对手下人发号命令。
三十多锦衣卫得令而动,开始往各处屋子里冲去。
黄督厉吼道:“你们敢,凭什么搜我的家,是你们的总旗,镇抚司来了也没有资格搜我的家。”
“哼,凭什么?!先斩后奏,皇权特许,凭这个。”秋鸿志铿锵说道。
拦阻的家丁听到这句话都是凛然变『色』,锦衣卫确有这样的特权。黄督朝廷的哽骨之臣,向来看不惯锦衣卫的作为,也从来不把锦衣卫放在眼里。他可以无畏无惧,手下的家丁却不能像他一样。从锦衣卫踏进府邸的一刻,众家丁的心头都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老爷恐怕是要出事了。因为在京城,他们见证了太多的大人都是被锦衣卫弄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怕什么,给我拦住他们,出了事情有老爷我顶着。”黄督对家丁们犹豫的表现十分恼火。他其实心急如焚,表面还要装得凛然不惧。锦衣卫的情报是准确的,因为他的确窝藏了一个朝廷要犯。
“拦者杀无赦!”秋鸿志厉声道,声势骇人。他的手下抽刀开路往屋子而去。
黄府到底还是有些死忠的家丁,挺身拦阻。甫一交手,便被砍刀在地。转眼间,已有五六个家丁倒在地,痛叫呻『吟』,鲜血长流。其他家丁吓得缩一团,不敢再出手阻拦。黄府的女眷和老弱吓得躲进屋里不敢出声。
黄督气得脸『色』铁青,双眼喷火地怒视着秋鸿志,颤声道:“你,你,反了,我一定要你付出应有的代价。”
“哼,等我搜出要犯,你不会再说这样的话了。”秋鸿志冷冷的放下一句话,指挥手下开始到各处屋子搜索犯人。
黄督忽然脸『色』变『色』惨白,额头冒汗,身体也开始颤抖起来,颓然坐倒在地,两眼呆滞地望着脚前的地面。
锦衣卫开始粗暴的搜索犯人,一时间黄府被弄得鸡飞狗跳,惊叫连连。
在黄府后面的一个屋子的角落里,一个面容苍白,身带伤的青年听见了前院的动静,刚毅的脸『露』出了痛苦挣扎的表情。他是黄督窝藏的朝廷要犯,前兵部右侍郎的儿子武韬奋。他急得如热锅的蚂蚁,几次都想冲出屋子,跟锦衣卫的走狗血拼一场,但他知道这样也暴『露』了自己被私藏的事实,黄督一家必死无疑了。可是他如果不出去,早晚都要被搜到。
锦衣卫搜查的声音很快来到了后面,声音越来越近。他的心跳越来越剧烈,青筋暴起的额头不停的冒汗。很快他脸『露』出决然之『色』,既然被搜到已是不可避免,那他索『性』血拼一场,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他从床抽出一把长刀,紧握在手,在门后藏了起来,准备等锦衣卫进来的时候放手一拼。
在房门开始的瞬间,屋子里闪过一道白光,武韬奋随着那白光一起消失不见。
秋鸿志等锦衣卫在黄府搜查了近两个时辰,翻遍了每一寸地方最后一无所获。
没有搜到人,秋鸿志对黄督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歉意,骄横跋扈地带人离开了。刚出黄府转大路,救人回来的李小白已经跟到了秋鸿志的身后。
他目睹了秋鸿志在黄府的作为,觉得一个人算变化再快,三个月也不可能从一个温和的人彻底地变成一个毫无恻隐之心的,没有温度的杀人机器。秋鸿志一定是被人用特殊的功法控制了精神。
想到此处,李小白毫不犹豫地动用了变天击地精神大法,开始悄无声息地进去秋鸿志的精神。
李小白的这门精神大法已经有了五成功力,到了制造幻境的高级阶段,但是还不能掌控别人的心神。
用精神大法探查了一会,李小白证实了自己的推测,秋鸿志的确已经被人控制了精神。他的精神满是杀戮,争名夺利,报复,控制等负能量的东西,唯一有的爱便是对夫人和女儿秋胜男。
他的精神像是被人下了一颗毒草,他如今正在受到毒草的侵蚀而不自知。他对自己所有的冷漠,蛮横和残忍的作为都认为是理所当然的。
李小白很震惊究竟是谁在秋鸿志的精神下的那颗毒草?他自忖以自己精神大法目前的功力,还不足以替秋鸿志解除精神控制。但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温和的好人变成了日渐凶暴的锦衣卫杀器,他心里实在不忍。
他真想立刻现身,劝秋鸿志脱离锦衣卫。但他知道自己这样做于事无补,被精神大法控制的人又怎么会听别人的劝呢。他唯有寄希望于精神大法,他要尽快地有所突破才能帮秋鸿志摆脱精神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