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在夏侧妃夏钰如踏入冷宫起第一时间便有人将此消息传递给了还在议事的太子殿下皇甫修,而皇甫修听此消息也并不觉得叶巧儿会在夏钰如手中吃亏,此刻他当务之急的却是调查一桩陈年旧事,他怀疑当初救他之人根本就不是夏胥昌,当年救他之人也定另有其人!
……
而这边夏钰如见叶巧儿不为所动依旧不疾不徐道:“钰如也是实在看不过去才为殿下感到不平,奈何虽同为侧妃,钰如却实在不得太子殿下喜爱,实属无奈之下钰如才想到如果太子妃殿下您能有什么办法能让太子殿下对钰如另眼相待,那么钰如也定有办法替太子妃殿下好好教训乔侧妃为您出出气也好!”
话已至此,叶瞳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夏侧妃打的倒是一手好算盘,只要让她得到太子好感,到时候她和宋乔音鹬蚌相争,她则从中渔翁得利,如若她与宋乔音真有深仇大恨也就罢了,说不定还真被欠着鼻子走!
而望着太子妃仿佛看透一切般的目光,夏钰如有一瞬的虚心不适感,但还是强装镇定道:“妹妹没有别打意思,只是想着如能得太子殿下青眼那钰如也能在太子殿下跟前说上几句话,到时如能让太子殿下早些放殿下您出去那是自好,如若不能,钰如也能多在太子殿下面前说说您的好话,让太子殿下也能时常记挂着您…”…
至此,叶瞳瞳终是笑了笑,对于夏钰如对她提起的事她却是丝毫不在乎的,此时她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随着她将手上的书籍合上置于躺椅的茶台上,纤细的手指在这本厚厚的《素书》上轻轻敲击着,夏钰如以为叶巧儿终于心动已在考虑之中,便也没有出声催促,而叶瞳瞳却是沉吟许久,示意夏钰如挥退其身边下人想与她单独聊聊!
夏钰如虽有些不明所以,但一想到即将达到她的目的,便也不在乎这些细枝末节,在阿英不满的眼神中她还是照做下来,她也想看看这个平民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等到闲杂人等离开,这僻静的院里只剩两人之后,叶瞳瞳也终没有让夏钰如失望!
只见她从书中抽出一张纸递给夏钰如然后道:“夏侧妃的意思我已明白,不过我想你应该对这份信书更加有兴趣才是!”
而夏钰如狐疑的接过递来的书信,不等她看完,叶瞳瞳已娓娓而谈道:“夏胥昌,衿花国永宁县人,自小喜爱舞文弄墨,却眼高手低,科举贿赂考官也不过堪堪得了一个探花之名,仕途坎坷不顺,自认怀才不遇的他秘密成为前朝叛臣潘廷举之幕僚,后恩将仇报,虽举报有功却也一直碌碌无为…
后一次偶然之机救了当时还幼小的太子殿下皇甫修,这才时来运转从而被衿花国国主皇甫矜容看上,投机取巧这才青云直上!
然此人却工于心计,专会取巧逢迎之事,在国主皇甫矜容重病期间植党专权,诬杀异己,损公肥私,利用职务之便占民田挟权经商,抢占良家妇女,如不是有天道之力护持,如此贪赃枉法之人早已死不足惜!”
叶瞳瞳一一道来,像是怕夏钰如不相信一般,那信纸上血红的手印仿佛都印证着叶巧儿的话句句属实,而夏钰如瞪大了眼睛简直不可置信,不等叶瞳瞳说完愤然的将书信扔在地上道:“你胡说!”
而叶瞳瞳却不以为意,从书中拿出更多的证据撒向夏钰如道:“如你所见!”而夏钰如颤抖着捡起撒在地上的信书,望着其中桩桩件件竟然都有属实的证据证明,而罪魁祸首竟然全部指向太傅夏胥昌之名!
然夏钰如却迅速将地上的信书捡起然后一张张都撕的粉碎,仿佛这一切便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她大笑道:“假的!都是假的!”
而叶瞳瞳却只是淡然一笑仿佛不并不在意那些证据,而是接着爆出更大的料道:“想来连夏胥昌自己都不知道吧,他出身低贱,乃公主府的一个女仆与县吏私通所生,他前半生碌碌不得志人生凄苦穷困潦倒也不过有人看不惯他的出身罢了!”
“你…不准胡说!”夏钰如此时连声音都开始嘶哑,而叶瞳瞳却不管她如何想,得失接着轻叹一声道:“他忍辱负重如今能得天佑平步青云,本应造福百姓,回馈乡里,然此人却贪得无厌,即便他有真才实学宏才大略,如此贪赃枉法颠倒黑白排除异己之辈,如你还有为人的良知,即便他是你的亲生父亲也不该再助纣为虐!”
叶瞳瞳的话一字一句仿佛都如一极重锤狠狠敲击夏钰如的心灵,此刻夏钰如不得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到父亲曾经对自己的宠爱不禁怒极而笑道:“贪赃枉法助纣为虐?你这平民倒是什么都敢说!即便你飞上枝头变凤凰又如何,如今还不是被迫被幽禁在这不毛之地!就凭你的这一面之词?还是这些你不知从哪伪造来的证据,就可以捏造衿花国堂堂一品大员的罪名么?真是可笑至极!你信不信只要我父亲一句话,你就永远都走不出这个院子!”
夏钰如反唇相讥,索性也不装了,作为夏胥昌唯一的亲生女儿夏钰如自然不是一清二白一无所知,不过是教训一些没有眼色的东西罢了她也不是没有参与过,但她绝不相信的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自己的父亲所为,即便有些不可为之事那也是迫不得已罢了,一个平民罢了她懂得什么?说什么父亲出身低贱,不过都是她凭空捏造罢了!
等她走出院子将此事告知父亲,想来这个所谓太子妃就永远别想好过!望着夏钰如眼中的不善,叶瞳瞳也暗道不愧是有其父必有其女!但叶瞳瞳可不会坐以待毙,只是笑笑道:“不愧是太傅之女,不过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你只要知道如今国主陛下皇甫矜容已然康复,夏胥昌还想独揽专权那是天方夜谭,况且太子殿下对夏胥昌的态度是否一如既往还有待商榷,你觉得依据夏胥昌的所作所为他就能一直这般高枕无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