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丽此时快气炸了,难道那些年关系一直很好的张谦表弟从来没和她再联系过,她是真的不知道其中还有这样的渊源啊!
而她妈和三个姨妈们做的事也太过分了,是几辈子没见过钱吗?也死人钱也要算计,不怕舅舅舅妈做鬼也要从地上爬出来找她们吗?
现在来看知情者又何止她妈和三个姨妈,姨父们和其他表哥都知道这笔钱的存在,可谁都没想过还给小表弟张谦。
就连当年的表妹也因为这钱而丢了性命!
光是想想,父母和姨妈们的做法就让人窒息,不外乎为什么表弟今天要这样报复!
逼死了外公外婆,害死了小表妹,让小表弟小小年纪辍学去外地务工养活自己,这怎么不算是深仇大恨呢?
明明是亲人,为什么要干出这样的事来!四十万,就仅仅四十万啊,四十万就能买到父母和姨妈姨父们的所有良知吗?
或许以前姨妈们会觉得可以,钱就是无所不能的。让她们不惜放下父女,和姐弟之情反目成仇,也要将巨额赔偿款收入囊中。
如今呢?
表弟这次的破釜沉舟,将所有表哥们都拉下了水,已知大表哥和四表哥人已经不行了,她的哥哥和三表哥又能撑多久?
苏丽妈妈急的发抖:“怎么会呢,怎么会呢,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张谦他在外地发财的时候,我们也没沾他的光啊!”
“就算以前的事是我们做错了,可都过去那么久了,他又何必旧事重提,过自己的日子不行吗?”
苏丽对母亲现在是越来越看不懂了,为什么能这般轻描淡写的就让别人苦难过去,张谦的爷爷奶奶和亲妹妹,都是因为母亲和其他两个姨妈的冷血和见死不救害的啊。
劝人向善,怎么对自己的恶行避之不谈呢?
向晚见到此时,苏丽母亲仍然想逃脱自己的责任,干脆问道:“你们是真不想沾他的光,还是他对你们的要求不理不睬?”
苏丽妈哑言,的确被主播说中了,曾经张谦在外地开公司混得好的时候,她们的确是联系过他,想让张谦带着几个表哥一起发财。
曾经他们为钱撕破脸,现在也可以为儿子的前途腆着脸再上去舔张谦。
张谦只回了他们一个字:“滚!”
如果让张谦的公司和生意一直这么红火下去,他们这几家也不用承受这般惨烈的报复,可恰恰就是商场千变万化,若无对商机灵敏的嗅觉,极容易被市场淘汰。
张谦吃过了第一波市场的红利,却在第二波红利到来之时决策出了问题,导致公司自成立以来的收入亏的一毛不剩,连他的豪宅都被银行拿去抵押而无法用钱赎出来。
就在他身无分文只能开着车住在没有监控的路边时,看到了朋友圈里张文进和王鹏发的请柬,是他们即将结婚的消息。
张谦觉得老天真不公平,他失去了父母,失去了爷爷奶奶,失去了妹妹,失去了所有家财,靠着自己努力走到今天,结果一夕之间又亏的身无分文还负债累累,而曾经靠私吞父母用生命换来给他们兄妹赔偿款的亲戚们却能过得幸福美满,这凭什么!
说破天,也没有这个道理。
所以张谦攒了这个宴请表兄弟们的酒局,而在这之前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张谦连四个姨父的祖坟都给刨了。
大姨家的公婆坟有些麻烦,还是农村里的坟墓,他用锄头和铁铲挥舞了大半天才挖出大姨家公婆的骨灰盒,将其挫骨扬灰,两个骨灰盒随意丢在墓碑周围。
二姨三姨和四姨公婆坟墓早年响应国家号召,都从农村地挪到公墓里了,张谦依次找到几人墓碑后再度如法炮制,掀开了水泥板的盖,踹翻了墓碑,掏出骨灰盒打开,将骨灰倒进了公墓土坡附近的小水洼里,焚烧池里,和垃圾桶里......
在请表兄弟喝酒的这件事上,张谦的确带了仅剩的一箱茅台来了,但真酒只有四瓶,剩下的八瓶都是假酒,张谦等他们喝大了的时候拿出假酒继续满上,这时候谁能分辨的出来里面是真酒还是假酒呢。
就和一些酒吧包厢里一样,先前拿的洋酒是真酒,后来等你喝多了以后,再把真酒换成假酒,你那时已经喝的烂醉如泥了, 还怎么分辨得了。
张谦带来的假酒还不是粮食酒,而是用工业酒精勾兑的那种低劣酒水,对于他来说,在这些人渣表兄弟身上多花一毛钱都是浪费的。
他们只配喝工业酒精喝到死!
众所周知工业酒精的纯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五或百分之九十九,工业酒精中含有甲醇和有机酸,甲醇对人体的神经系统和血液系统的伤害非常大,摄入后可导致头晕,恶心,呕吐,视力模糊,呼吸困难等弊端,摄入过量极有可能出现死亡情况。
张谦今天和表哥们的酒局打着的就是这个主意,他的酒量很好,曾经的酒桌文化造就了现在的他,他先劝酒让这四人喝得大醉,在他们醉到模模糊糊,大着舌头吐字不清的时候,张谦再次打开灌装的工业酒精,直接连瓶往这些人嘴里灌。
张文进是被特意关照的,他被灌进了两瓶酒,实在忍不住吐了出来后,又再次被张谦扯了回去继续灌,直到第三瓶也被灌了进去,之后就躺在地上,呼吸急促的人事不知。
翟轩宇本来酒量就不好,也被灌了不少进去,趴在桌子上浑身酒气动弹不得。
苏为运和王鹏现在也喝的呼吸微弱,以别扭姿势仰躺在椅子上,脸上一片红晕。
整个包厢里都弥漫着浓浓的酒气和呕吐物的酸臭味,别说人在里面喝酒了,但是进去嗅一下这难闻的气味就要原地吐个三天三夜。
四姨这会崩溃的拍着大腿,不断哀嚎痛哭:“小梅还将孩子送了去,主播,孩子没事吧?孩子可千万不能有事啊,要是父子两个都出了事,我们家就没指望了啊,这让我们可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