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雨婷抛弃女儿后离开了聂春梅,也没脸回到有父亲的家,走过那么多弯路,才知道当初父亲劝自己的话语字字发自肺腑,是她当时没脑子,只一头热的沉浸在金钱的陷阱里。
她离开了从小生活的城市,打算去别的地方重新生活。
聂春梅则被聂家再次嫁出去了,这次的老公虽然年纪大,但一条腿残疾,没有好人家的姑娘肯嫁给这么一个残疾人。
但对方家挺幸运的,今年刚拆迁,分到了两套房子和一大笔拆迁费。
聂家人找到聂春梅修复关系,聂春梅本来就是一颗真心向聂家,只要聂家能有用得着她的地方,肯定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
她不会觉得聂家对她无情无义,只会觉得自己能给聂家做的事情太少太少,让她父母为养她这么一个女儿感觉到失望和丢人。
聂春梅真没救了,她从小被聂家父母pUA,找到后又被弟弟弟媳接力洗脑,不榨干自己最后一点养分是坚决不会停止帮衬聂家的心。
聂春梅毫无悬念的再嫁了,嫁给了一个拆迁户的残疾人老公,她仍然想故技重施,从他手中抠出拆迁款去补贴自己娘家。
她跟过的两个男人,不管是卓磊,还是后面的情夫,都是默许她帮助娘家的,她以为这个也会如此。
所以结婚的当天晚上,就和残疾人丈夫提出想掌管家里钱财的事情。
残疾人丈夫当然没答应,他本来就是穷人乍富,知道钱的重要性,也看到了周围拆迁后,很多平时关系不错的夫妻都闹起了离婚,有些人还被专门设局赌博输的倾家荡产,没拆迁钱他就是小区门口卖冰糖葫芦的,如果不是两个兄弟在周围混的好常有帮衬他,他早就被别的小摊贩赶走了,连个温饱都混不上,还得靠兄弟接济。
这种情况下,他怎么可能把钱交给她!
明明彩礼就已经给了二十万,她也年纪不小了,听说还生过两个孩子,二十万的彩礼不少了,她还不知足,还来问他要。
坏了!肯定是冲着他钱来的。
两人就家里经济大权产生激烈的争吵,聂春梅嫁进来就是准备当家的,她在前一个男人那里的富贵日子过习惯了,现在嫁给这么一个人心里很有落差,如果不是为了彩礼能帮衬家里,还有他手中的存款,她才不会正眼看他一眼。
残疾丈夫花钱就是想找个本分女人结婚生子,谁想找到的这个女人婚前媒婆说的天花乱坠,婚后竟然是冲着他拆迁款来的。
这怎么行!
他宁可不结婚,也不能将自己拆迁款交给她!
新婚夜闹的不欢而散,连房都没圆,聂春梅就收拾东西回了娘家,打定以这幅态度逼着残疾丈夫把拆迁款交出来。
当初第一任丈夫卓磊对她接济娘家的事颇有微词时,她也是用这种手段逼着他就范的,结果显而易见。
她也想在这男人身上故技重施,回到聂家和父母兄弟说了大概情况,聂家人为她欢呼鼓掌,大声夸赞她是功臣,知道怎样拿捏男人。
但她忘了一点就是之前卓磊妥协是因为爱她,第二个情夫妥协是看在她肚子里怀了儿子的份上,且对方家财万贯,只是从手缝里漏下那么一点,就足够她和卓雨婷过得滋润了。
现在这个残疾丈夫可是嗜钱如命,本来就是花大彩礼娶回来生娃的老婆,怎么可能一言不合就回娘家呢!
他虽然是残疾人,但两个亲兄弟可不是好惹的,周围出了名的混子,对他这个大哥一直照顾有加。
本来不想喊自己兄弟出面的,但这新媳妇一家做事实在不讲究,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这日子估计是过不安生。
残疾丈夫一通电话告诉了兄弟这件事,两个兄弟一听这还得了,他们兄弟三个从小感情就好,父母走得早,残疾大哥又当爹又当妈将他们拉扯大,哥哥遭受这样的委屈,他们肯定得出头。
立刻招呼一伙人去了聂家就打砸,还抓住聂春雷夫妻胖揍了一顿,打的鼻青脸肿。
聂春梅也没讨到好,混乱中她同样被人揍了一拳和打个几个巴掌。
原来聂家还老神在在的等着残疾丈夫带着他的诚意来和聂春梅认错,表明自己和聂春梅过日子的态度,并且将拆迁的赔偿款全都交到她手中。
哪成想拆迁款的钱还没拿到,先是被这个看起来柔弱无害的残疾丈夫带着兄弟来将家里的打砸的一塌糊涂。
好消息是聂春梅最后被残疾丈夫生拉硬扯的带回了家里,坏消息是聂春梅此后就是一个需要劳作的普通妇女了。
残疾丈夫穷苦日子过够了,一分一毫都计划着花,她在家里洗碗用淘米水,不能用清洁剂;洗澡不能超过十分钟,否则残疾丈夫就会断电;卫生间里的厕纸每一格都严格标明了小号用多少,大号用多少;夏天开空调的用电量也有严格规定,超出时间同样断电警告......
聂春梅生孩子是在大夏天,房间里别说开空调了,连电风扇都是按时间计算着吹风的,热的孩子哇哇哭,她和孩子身上都长满了痱子。
聂家更是不管联系她,就怕被残疾丈夫知道又要喊他两个兄弟过来揍他们,只当从来没有这个女儿,这个姐姐了,老老实实过自己日子,再不敢作妖。
残疾丈夫手里虽然有钱,但舍不得花,除了儿子的奶粉和尿不湿他愿意出钱外,聂春梅的花费他是一概不管,所以聂春梅刚出月子就接了计件的手工活,一边干活一边干家务一边还要奶孩子。
至于离不离婚,已经由不得她了。
她在实在累的连头都抬不了的时候,万分后悔自己怎么就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放着爱她的卓磊不要,出去乱搞。
现在好了,自己过着这种看不到头的苦日子,娘家也被她连累的有苦难言,她真是对不起爸妈,对不起弟弟弟媳一家,不是个合格的好女儿,好姐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