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想,我干什么想?”听了男人的话,女子似乎更不满,不过语气同样带着嗔意,又推了男人一把。
男人低低一笑:“怎么了?这样子摆给谁看?瞧你的样子,在气什么?是谁惹你不高兴了?还有不要叫我侯爷,妙妙。”
“才不,我气谁,你说呢,除了你给我气受还有谁,哼!”
“妙妙,你不知道我多想你,这些日子不见!”
两人边说边笑,贴得更近,听着两人调笑的话,杜宛宛只觉得更冷了,她从来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她的相公私底下竟是这样。
他在她的面前永远都是儒雅而温和。
她也以为他就是这样的,原来不是,原来他还有眼前这样一面,杜宛宛想哭,又哭不出来,她捂住嘴。
她想着她和他的过往,再看他和她庶妹的现在。
她的庶妹和她一起长大,自小大方活沷,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在京城很有才名,除了是庶出,样样都好。
她平时见到的庶妹一直是甜甜的,就跟小妹妹一样,可是,谁来告诉她,她的相公怎么会和庶妹?
看他们的情形,明显是郎有情妹有意,她以为她的相公喜欢的是她,她的庶妹是她最亲近的人,她从没想过他们会有什么,她信了他们的话,信他们一个爱她,一个是真把她当姐妹,她的相公接庶妹进府是为了她。
还想着让侯爷给庶妹找个好的,以后成亲了还像现在这样来往,这一切都是假的吗?
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她觉得她就像突然被人从美中中推醒,震惊!
有些事经不得想,侯爷平时对她的好,庶妹的好,再看眼前的,她头痛欲裂,他们什么时候一起的?
在一起多久?他们怎么在一起的?侯爷接庶妹过府上来到底是为她还是?
她心撕裂般,她摇摇欲坠,如果不是她的庶妹,如果不是她的相公一再的告诉她心中只有她,只欢喜她,拒不纳妾,她不会这样难过。
她家的女儿是不可能为妾的。
他们什么也没有和她说,她什么也不知道,被瞒在鼓里,他们这样,她算什么,他以前对她的好,世人认为的深情只是一场戏吗?
她深吸一口气。
这时她听到她庶妹开口,不甘的味道。
“明天是中秋宫宴,你要进宫吧,我今天就要回去了,又不知道什么时候!”
她看着她的相公,那顷长儒雅一身锦袍的定远侯满脸都是笑意,揉着她庶妹的头:“这就想爷了?你那点小心思放在心上。”
“什么时候我能和你一起去参加宫宴,我还没有进过宫,真想去看看皇宫是什么样的,姐姐身体不好不能陪你去,姐姐才是你的夫人,我算什么,我们以后还是不要见面了,爹要给我定亲了,你若是——”
她的庶妹不知道想到什么,幽幽的说完,猛的别开头,像是要离开。
不等她说完,她的相公,双手一紧,把她整个揉在怀里,低头就强硬的吻了上去:“不许走,你是我的,不许嫁人,不准再说这样的话,我的心你还不知道,居然还拈酸吃醋,你要是敢嫁人,我就来抢亲,你姐姐你更不用多想,她我早有安排,以前和你说过。”
“可是姐姐那样的话太可怜了,我对不起姐姐。”
她的庶妹躲了几下,不再躲避,只是嘴上还嘟囔着。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又没欠她什么,当初娶她虽是因为你还小,让她替你占了位置,她病弱听话,先替你占好位置,等到时机到了就让她退位让贤,但我对她也不薄了,给了她侯夫人的位置,一呆就是三年,以她的身体要不是我娶她,还有谁能娶她,你家里也不在意她,你干着急什么,就你心软,听我的,照着当初说好的办,爷可舍不得委屈了你,你又不是个能容人的!”
她的相公满不在乎。
“姐夫!姐姐天天喝的药?”
“乖,不要多问。”
两人说完,又搂在一起,贴在一起,亲起来。
杜宛宛先是呆愣,再是恶心,从未有过的恶心,心寒,这真是她的庶妹,她的相公?两人刚才的话像是一道雷劈在她的身上,原以为他们只是背着她两情相愿。
她伤心难过心痛但不恨,或许有怨。
如果他们和她说,她或许会——
却不想。
却不想,她就是一个傻子!
一个天大的傻子。
他们句句真切,调笑深情,彼此眼中只有彼此,说出的话如刺一样刺在她的心里,一钝一钝的切着她的心。
他们无耻之极,把她当什么?
他们不知道她在这里,所以毫无顾忌,说出的话都是真的,她还真是可笑,被他们哄骗着,自以为幸福,美好,不过就是一个替身。
他们打得好盘算!
他们早就相爱,只因为她的庶妹小,所以娶了她这个姐姐,哈哈,多么可笑,她的人生就是一场笑话。
她居然傻得把他们当成最亲最爱的人,他们看样子是等不及了,她的庶妹大了,将要取她而代之了。
凭什么?
还有他们说的药,不用多想她就想到成亲后他给她专门配的药,难怪她的身体越发不好,她心寒得抖。
杜宛宛蹲在地上,埋头哽咽,死死的咬住自己的袖子,无声的哭泣,她很想冲出去,可是,她不能。
她不能让他们知道,她只能听着他们的喘息声,看着他们无耻。
她从不知道她的庶妹如此无耻,光天化日下白日宣淫,未婚出嫁女!
她的相公更是!
她觉是天似乎塌了。
她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