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在了解了之后,才知道。
原来孕妇在生完孩子后的半年,甚至是一年多里,都有可能患上产后抑郁症。
是他没有注意到陆白霜的变化。
他想要把工作尽快处理好,留出更多的时间来陪伴陆白霜和孩子。
却没想到适得其反。
在这之后,姜沉每次喝醉酒,都会拉着儿子的手,告诉他要对未来的女朋友好。
关心她,爱护她,绝对不能用工作作为借口忽视了她。
不能给女朋友猜测的机会,要把所有可能引起误会的前因都给掐灭在摇篮里。
在遇到自己真心喜欢的女孩子之前,必须要洁身自好。
男生洁身自好很重要的,要不然就会娶不到媳妇。
甚至娶到了媳妇,也有可能被媳妇给甩了的。
诸如之类的话,姜遇从小就听了很多。
父母是孩子最好的引导者,在一个恩爱有加的环境里长大的孩子,自然也会怀有同样的心。
这也是他在学生时代和女同学保持距离的原因。
更是他看到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后,速战速决,绝对不会给她离开机会的原因。
他爸爸说了,自己喜欢的人就要在自己争取。
错过了一次,就有可能是一辈子。
在醉氧酒吧外的小巷子里看到贺桑桑的第一眼,他就认出来了。
她就是贺知琅的妹妹。
那个千防万防他的贺知琅的妹妹。
他还记得她。
一直记得。
如果贺知琅再细心一点,就会发现……
见到贺桑桑之后的姜遇,对他的态度好了不少。
在寝室里也不怎么怼他了。
之前从来不会给他带饭的姜遇,偶尔也会给他打包回来美味的饭食。
就像是让贺知琅提前享受了未来作为大舅子的好处。
贺知琅:???
车厢里静悄悄的。
秦淮安被酒精灌得晕乎乎的脑子,突然清醒了过来。
脑子里全部都是姜遇的那一句。
万一她回来了……
万一她正好看到了这一幕呢?
有可能吗?
秦淮安在心里问自己,是不是有可能她真的会来过!
万一呢……
秦淮安迫切地询问姜遇,“姜哥,你说,真的有这万分之一的可能吗?”
他的傅晚真的回来看过他吗?
姜遇没有笃定的回答他,换了一个角度告诉秦淮安,“如果你真的喜欢一个人,就不要给任何误会产生的机会。”
秦淮安沉默:“……”
姜遇把车子停到了路边的停车位上,他或许不需要过去秦淮安那边了。
“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命运会给你安排什么样的可能。”
他把自己父亲从小告诫他的一句话,送给了那边还在愣神的秦淮安。
“有些人,错过一次,或许就是一辈子。”
秦淮安想起来,自己照顾傅晚的那段日子里,是有感受到她对自己的改变的。
那次的表白。
傅晚虽然拒绝了,却并没有拒绝的非常彻底。
更没有后来那三十多次的冷漠。
如果说……
如果说那一天傅晚真的回国来找他了,这也就解释的通,为什么后来的傅晚那么坚定地认为,他是一个“花心”的男人。
因为她看到了,刚刚和她表白完没有两天的男人,转眼就给别的女人喂(递)水!
“我知道了!”
“她回来过,她肯定回来过!”
“傅晚,傅晚她,她对我不是完全没有感情的。”
电话那边传来酒瓶子倒地的声音。
秦淮安挣扎着从地毯上起来,推开门赶紧拉住刚从家里赶过来的程维。
“快!快送我去枫园山庄!”
秦淮安和姜遇道谢后,挂断了电话。
贺桑桑手机电话另一头的傅晚,在听到秦淮安说“她肯定回来过”那几句话时,就紧张地挂了电话。
她知道秦淮安一定会过来找自己。
这一次,听到他内心坦白地自己,真的还可以狠心拒绝他吗?
傅晚自己也不确定了。
而且,而且,她还有一个秘密没有告诉秦淮安。
安静的车子里。
贺桑桑崇拜地撑着下巴看着身侧的男人,眼睛里对他的爱意更加浓厚了。
“阿遇,我好像又多喜欢了你一点。”
“嗯?”
姜遇扭头看着她捧着自己的脸,花痴地看着他。
不禁有些好笑。
“敢问桑桑小姐。”
“姜某人是做了什么,让你觉得又喜欢上了我一点?”
贺桑桑故作思索的停顿了好一会儿。
姜遇也不着急。
车子停在停车位上,他有的是时间陪着她。
贺桑桑知道自己和他比耐心,是肯定比不过的,遂坦白道,“因为,你是我见过,除了我家里人之外,第一个三观这么正的男人。”
她超着姜遇竖起大拇指,满心欢喜,“阿遇,你真的超棒的。”
姜遇握住她的手,紧紧地攥在手里,询问她的意思,“今晚……跟我回家吧?”
午夜的海妖,拥有蛊惑人心的歌声。
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靠近海面上的渔船,用自己的歌声把人勾出来。
没有人能够抵抗的住这股蛊惑人心的力量。
贺桑桑没有听过午夜海妖的歌声,但是她觉得,一定没有姜遇的声音好听。
他一说话。
她就感觉自己的心都化了。
恨不得把他想要的,都给他捧到眼前来。
伴随着贺桑桑轻轻的“嗯”字落下,车子重新启动,快速地超着檀宫行驶而去。
越是靠近檀宫,这边的车子就越少。
车子一路直接看到车库。
贺桑桑看着姜遇冷静地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关上。
他绕过迈巴赫的车标,来到副驾驶位置。
给她解开安全带,打横抱起来,不等她伸手关副驾驶的车门。
车门就被他一脚踹上了。
不都说车子是男人的情人吗?
就连贺知琅对自己钟爱的那几辆车子,开关门也都是轻着手来的。
到了姜遇这边……
嗯,对自己情人这么粗鲁?
屋子里没有人。
姜遇抱着贺桑桑三个台阶一步,快速地来到他的房间。
之前在办公室休息室里没有完成的事情,这一刻,终究还是如愿地到来了。
黑暗里。
贺桑桑抓住了姜遇肆无忌惮地手,哆哆嗦嗦,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磕磕巴巴地开口道,“洗、洗澡。”
男人的额头沁出了薄汗,被憋狠了的眼眸幽深看不见底。
他强忍住心头的火焰,抱着她去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