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刺客喜悦的时候,阳裕却是突然转过身来,一只手化作紫『色』的龙爪,捏住了他的脖子,将他生生的提了起来。
一时间,他竟是完全无法运转体内的力量,仿佛变成了一个普通人。
“怎么可能?”
刺客心震惊到了极点。
阳裕明明被他的血魂匕首刺了,为什么会一点事儿都没有?还能够反过来对付他。
关键阳裕的手段也太可怕了,随手将他的脖子捏住,让他失去了还手之力。
“哼,血狱堂的杀手还真是好本事,竟然能够穿过我布置的层层阵法,还能伤到我的肉身,我倒是小觑你们了。”看着手的刺客,阳裕不由冷哼道。
他是真的没想到,竟然有人在不破坏他布置的阵法的情况下,潜入到了他的宅院,还对他施展出了绝杀的一击。
匕首蕴含的古怪力量着实很可怕,换做其他人的话,哪怕是魔王境强者,多半都着道了。
可惜啊,这种力量对他没用,别说他的本源有着混元紫光守护,即便没有,也绝不是这种力量所能损伤的。
不用想也知道,定然是牛魔窟花了大价钱,让血狱堂派出杀手来刺杀他。
血狱堂也是很有胆量,见识了他先前显『露』的手段,竟然还敢接下这样的任务。
而血狱堂也的确是很有本事,派出的这名杀手手段非凡,真的拥有刺杀魔王境强者的实力。
刺杀之道很可怕,最擅长的便是以弱击强,出其不意之下,弱者是能够击杀强者的。
很显然,被他抓住的这名刺客,乃是血狱堂最顶级的王牌杀手之一,刺杀手段极为可怕。
能让血狱堂接下刺杀他的任务,也不知道牛魔窟是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或许牛魔窟并未觉得真的能将他杀死,只是想来试试他的深浅,也好决定接下来该如何。
当然了,如果能够杀死他,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为此付出再大的代价,那也都是值得的。
“血狱堂培养出来的王牌刺客,杀了倒是可惜了,还是留着更有价值。”
微微沉思,阳裕做出了决定。
被他抓住的此刻乃是顶尖的准魔王境强者,已经达到准魔王境八重天,不天煞盟的谷天宇弱,在血狱堂应该是数一数二的杀手。
挥手间,他打出几道繁奥的封印,将此人给封印了起来。
紧接着,他施展了一点小手段,用以蒙蔽血狱堂。
血狱堂深处,有着一座特殊的殿堂,但凡重要成员的灵魂符牌都会摆放在这里,包括准魔王境杀手的灵魂符牌在内。
在阳裕施展手段的时候,一块灵魂符牌突然裂开了,意味着一名杀手身死了。
殿堂内盘坐着多道身影,都在闭目静修,当灵魂符牌破裂时,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睁开了眼睛,尽皆『露』出惊骇之『色』。
“任务失败了,魔剑王果然不好惹,联系牛魔窟,退还一半佣金,刺杀天荒的任务,到此结束。”一尊全身被血光笼罩的强者以冰冷的声音命令道。
“是。”一名强者连应道,继而退出了殿堂。
下达命令的不是别人,正是血狱堂的创建者——血狱魔王,让无数人闻风丧胆的可怕存在。
其修为实力绝顶,且掌握着可怕的刺杀手段,无论是谁,都会对其忌惮三分。
将命令下达后,血狱魔王便是重新闭了眼睛,好似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般。
血狱堂不同于别的势力,这里汇聚的都是杀手,刀口『舔』血,有成功的,自然也有失败的。
从成为杀手开始,他们便是早有了死的觉悟,故而血狱堂是不会去为死去的杀手报仇的。
另外,按照血狱堂的规矩,如果刺杀失败,依旧会收取雇主一半的佣金,毕竟他们的杀手不能够白死了。
要培养出一名厉害的杀手,并非易事,能够达到准魔王境的,更是艰难了。
此次血狱堂折损了一尊准魔王境八重天的王牌杀手,可谓是损失惨重,但血狱魔王仍旧显得很平静,并未暴跳雷霆,反而是立刻终结的任务。
因为他已经知道,阳裕很不好杀,除非是他亲自出手,否则血狱堂的杀手倾巢而出,怕也是奈何阳裕不得。
而等到血狱堂的杀手被阳裕屠戮一空,那么血狱堂可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多年心血毁于一旦。
现在杀劫一起,他是不可能随便出手的,一旦卷入杀劫,哪怕是他,都有可能生死道消,那得不偿失了。
第一时间,血狱堂的强者联系到了牛魔窟的强者,告知了血狱魔王的命令。
“什么?你们血狱堂要取消刺杀天荒的任务?”孤星魔王的脸『色』变得很不好看。
血狱堂强者冰冷道:“不错,我们血狱堂已经遣出了排名第二的王牌杀手去刺杀天荒,可是在不久前,其灵魂符牌破碎了,意味着任务失败,所以这个任务我们取消了,这是一半的佣金,退还给你们。”
“排名第二的王牌杀手死了,可以再排排名第一的王牌杀手去啊,再不行,还可以让血狱魔王出手,大不了我们再多加一些佣金,只要能杀死天荒行。”孤星魔王明显不愿此死心。
血狱堂强者根本懒得听其说什么,冷声道:“这是堂主的命令,任务已经取消,以后也都不会再接,如果有其他生意,可以随时来联系我们血狱堂。”
说罢,其直接离开了。
虽然对方是魔王境强者,可其却一点都不犯怵。
这里是黑市,是他们血狱堂的地盘,谅对方也是不敢对他出手的。
“该死。”看到血狱堂强者离开,孤星魔王不禁愤怒不已。
他本以为可以借助血狱堂的力量除掉天荒,没想到竟然连血狱堂都失手了。
且这次打草惊蛇了,以后再想暗算天荒,恐怕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了。
可血狱堂不愿再接这个任务,他也没有办法,只能另想他法。
他们牛魔窟已经是与天荒接下了大仇,所以无论如何,都是必须想办法将天荒给除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