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苏炎快马冲出汴梁城。
林冲已经快要到达野猪林,他要赶去救援了。
赤兔速度极快。
远不是脚程能够比拟。
只用了大半天时间,便已到达了一个村口。
天色昏暗,却可见一铁塔般的汉子立于那里。
手持禅杖的他,正是花和尚鲁智深。
“师父,俺等了好久!”
眼见着苏炎,鲁智深立刻快步赶来。
一脸兴奋的说道。
“让你监视的人可盯紧了?”
苏炎翻身下马,望着眼前的村子。
这段时间,鲁智深便一直等在这里。
“两个差人押着他住进客栈了。”
鲁智深赶忙点头。
“好,那我们也住一晚再说吧。”
苏炎迈步向着客栈走去。
林冲绝对不会想到,他就住在隔壁。
“师父,那两个差人就是鸟蛋,洒家这就过去将他们拍死,救下那人不就完了,何必在这干等着。”
鲁智深摸着光头,性如烈火,最厌烦等待。
“救人要救心,否则难救其性,你不懂就老实待着。”
苏炎瞪了他一眼,鲁智深立刻不再说话。
…………
隔壁房内,两个公人放了棍棒,解下包裹。
林冲也把包来解了,不等两人开口,自取些碎银两,央店小二买些酒肉,请两个防送公人吃。
“一路劳烦两位,这些酒肉全当孝敬。”
一路看押,林冲只能对两人示好,好少些苦头。
“林教头不愧是好汉,这一趟我兄弟二人,也算是陪你赏赏风景。”
董超和薛霸对视一眼,心中有了主意。
酒席之间,推杯换盏,故意让林冲多饮。
身负枷锁,再加上连日劳累,林冲不久便醉倒在一旁。。
董超对着薛霸使了个眼,后者立刻去烧一锅沸水,倒入脚盆内
“林教头,你也洗了脚好睡。”
董超拍了拍林冲,将他唤醒。
“多谢两位官爷,只是小的行动不便,还是算了吧。”
林冲挣的坐起来,可被枷锁困着,无法弯腰。
“这有何难,我帮你洗便是!”
薛霸说话,便弯腰去脱鞋。
“这怎么使得,万万使不得。”
林冲不知有诈,反倒觉得心中一暖。
“你我三人还要走上一路,何必如此见外,快快洗了好睡得安稳!”
薛霸硬抓住林冲脚踝,不让他挣脱。
“那……就有劳官爷了!”
林冲感恩戴德,转眼间脚上的鞋子就被脱掉。
薛霸用力一按,双脚没入沸水。
“啊!好烫!”
虽然林冲缩的够快,可脚面已经鼓起水泡,红肿不堪。
“只见罪人服侍公人,那曾有公人伺候罪人,好心给你洗脚,你倒是嫌冷嫌热,真是好心不得好报!”
董超在旁开骂,薛霸自也附和着。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林冲那里敢回话,只能忍着疼赔礼道歉,又倒到一旁。
这两差人自是泼了沸水,换些水去外边洗了脚。
看到林冲双脚,两个人心中暗暗得意。
“任凭你八十万禁军教头又有何用,先废你双足,看你还如何逞强。”
两差人心中得意,也翻身睡去。
一夜无话,待到次日天尚亮时,两人便起来了。
此刻同店人都未起,薛霸自己烧了过锅面汤,安排打火,做饭吃。
林冲也咬着牙起来。
双脚疼痛难忍,再加上后背伤势本就没好,这一夜几乎没睡。
脸色苍白,吃不得,又走不动。
“你这厮,真不识好歹,有的吃还不吃,那便快快上路。”
薛霸拿了水火棍,催促动身。
董超则从腰里解下一双新草鞋,叫林冲穿。
“官爷,我脚上都是水泡,这新鞋实在刺脚,还望帮我寻来昨日旧鞋。”
林冲见那新草鞋,不由心中一紧,这若是穿上,这脚岂不是废了。
“旧鞋都已废了,我帮你烧了,有新鞋穿,哪有那么多废话。”
董超沉着脸,怒目而视道。
林冲没奈何,只得把新草鞋穿上。
叫店小二算过酒钱,两个公人带了林冲出了店。
却不知苏炎和鲁达,相隔不多时,也离开店门。
林冲走不到二三里,脚上水泡被新草鞋刺破,鲜血淋漓。
“两位官爷,我脚实在吃痛,能否歇息一下!”
脚痛难耐,林冲只能哀求。
“你真当这是游山玩水,想走便走,想停便停,再不走,别怪我大棍不留情!”
薛霸开口骂道。
“我扶着你走!”
董超在旁,搀着林冲,无奈下,他只得又熬了四五里。
前方烟笼雾锁,一座猛恶林子,此是东京去沧州路上第一个险峻去处。
两人带林冲走入这野猪林内,对视一眼,计上心头。
“走了这么远,还走不到十里路,按照这走法,什么时候才能到沧州!”
董超说话间,不忘瞪着林冲。
“我也走不动了,不如就在林子里歇一歇。”
薛霸在旁附和道。
说话间,他解下行李包裹,都搬在树根头。
能休息对于早就双脚疼痛的林冲自是好消息。
忍着疼,坐在一树下,看着血肉模糊的双脚,不由紧咬牙关。
“昨晚有些没有睡好,不如在此小睡一会。”
“这山高林密,倒也幽静,那先将他绑了”
两人说着,来到林冲面前。
“俺两个正要睡一睡,只怕你借机会逃跑,我们放心不下,也睡不安稳。”
拿起绳索,两人便要将那林冲捆绑起来。
“小人是好汉,官司既已吃了,我又岂会逃脱!”
林冲闻言,赶忙解释。
“那里信得你说!要我们心稳,须得缚一缚。”
薛霸晃着绳索道。
“既然要绑,那便绑吧。”
林冲不知对方心狠,只到是为了心中安稳,也未做挣扎。
薛霸把林冲连手带脚和枷紧紧的缚在树上,确认牢固,这才露出冷笑。
同董超两个转过身来,拿起水火棍,看着林冲。
“林教头,不是俺要结果你,自是前日来时,有那陆虞候,传着高太尉钧旨,让我两个到这里结果你。便多走的几日,也是必死,在这里送你上路,我俩回去快些。休得要怨我弟兄两人,只是上司差遣,我等不能抗命,待你走后,我俩自会给你烧些纸钱,拿着上路吧。”
凶相毕露,两人便要在这里结果林冲。
“我与你二位,往日无仇,近日无冤,你二位若是放过小人,生死不忘!”
林冲纵然有百般本领,这时想走已是不能。
“别说废话了,上路吧!”
薛霸提起水火棍,用足蛮力,便向着林冲脑袋上劈来。
【后半段摘取原着情节,这曾是我小时候看过最残忍的情节,念念不忘,特此留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