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尘的话音落下之后,他的目光便落在了那数十丈之外的鹫轧上人和星月宗宗主谷峰的身上,淡淡的开口说道:
“我刚刚好像听到,有人要清理门户?”
封尘的目光十分凌厉,但是脸上的笑容却极为随和,然而,被封尘目光所扫到的鹫轧上人和谷峰脸上的容颜大变。
“道友,我是星月宗宗主,这一切都是误会,还请道友能高抬贵手!”
谷峰脸色肃穆,心底一沉,虽然他看不透封尘的修为,但是就凭刚才那几手,自己绝不是此人的对手,他现在只有将希望寄托在鹫轧上人身上了。
“误会?高抬贵手?你特么可真有意思,都要屠城清理门户了竟然告诉我这是误会让老子高抬贵手,那老子灭了你的宗门老子也告诉你这是误会,如何?”
封尘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双眼如电,盯在谷峰的身上。
“看来道友是铁了心的想要与我星月宗作对了是吧?我劝道友你还是速速退去,这事我星月宗可以当从未发生过,若道友执意如此,逼急了我等,大不了自爆同归于尽。”
谷峰面色一寒,紧咬着牙,眉宇之间皱了起来,嘴里放着狠话。
“自爆?你倒自爆一个试试!看看能不能同归于尽,别说老子打击你,你就站在老子面前自爆,也特么无济于事!”
“你……”谷峰面色涨红,怒火中烧,转过头看着一旁的鹫轧上人,神色有些复杂的说道。
“鹫轧上人,您对上此人有几成的把握?”
鹫轧上人闻言,双目一眯,神色颇为凝重,开口回答道:
“此人的修为应该在我之上,但并未突破化虚期的桎梏,我对上此人,应该只有不到四成的把握,不过谷宗主不要担心,我已经向我师兄发了传讯信息,想必已经快到了。但是,若我与师兄联手杀了此人,黑风城内的宝贝我们占七成!”
“好,没问题!不过我有一个要求,希望鹫轧上人给此人留上一口气,我要活活的折磨死他!”谷峰盯着封尘,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说道。
“可以!”鹫轧上人脸上带着一抹讪笑,此刻,封尘在他的眼中已经是死人一个了,他的师兄可是有着化虚后期大圆满的修为,只差一步便可突破到合体期的境界,只要他师兄出手,灭杀眼前的此人还不是手到擒来简直就是轻松加愉快。
“谷兄,你帮我掠阵,我去会会此人!”鹫轧上人神色凝重,话音落下之后,他身影一闪,下一刻,却是出现在封尘前方百米开外,骤然探出一手,用尽全利,朝封尘一掌拍下。
其掌中的力道只有他自己清楚,他这可是全力一击,若同阶的化虚后期修士在触不及防之下,不死也得受伤。
那化虚后期恐怖的气势席卷着众人,他们只感觉在鹫轧上人的气势之下,连动弹都无法做到。
“老大,主人,小心!”范统和风鸣两人脸色大惊,心中紧张的咚咚咚直跳。
“死!”鹫轧上人仿佛已经看见了封尘血溅当场的画面。
就当鹫轧上人的大手离封尘还有三丈左右的距离时,封尘捏嘴一笑,反手一挥。
“噗……”
几乎是没有任何反抗之力,一股极为凌厉霸道的能量轰击在了鹫轧上人的身上。
鹫轧上人应声倒飞出去,在同一时间,咔擦咔擦骨头碎裂的声音传扬开来,一口口鲜红的血液从他嘴里喷出。
封尘的这一击虽不足以致命,但是鹫轧上人在封尘这一击之下失去了再战之力,匍匐在地上,鲜血狂流不止,别提有多么狼狈。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前一刻还是嚣张无比霸道的鹫轧上人,竟然在眨眼间就败了,而且还是一败涂地。
谷峰双目睁的巨大,他在震惊的同时,心中已在发寒,因为,这封尘太恐怖了。
要知道,那可是鹫轧上人啊,腾龙阁的三阁主,竟然不是眼前年轻人的一招之敌。
“小子,你敢伤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腾龙阁的三阁主,你伤了我,我要让黑风城的所有人都得死,不怕告诉你,别以为你现在牛逼,我几位师兄等下便到,若你现在跪在我的身前,磕上九百九十九个响头,我便给你全尸,否则,我要让你此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鹫轧上人此刻都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能一招让他失去再战之力,就能一招灭杀了他,直到现在,他都还没有明白其中的道理,还特么一个劲儿的在封尘面前放着狠话。
“鹫轧前辈说的没错,小子,若你识趣,就乖乖的赶紧照做,否则,你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星月宗的宗主谷峰见此,在一旁不停的附和道。
“聒噪!”封尘身边的姜雨双眼一瞥,玉手一挥,一股真元凝聚而成精纯之极的攻击脱手而出。
“砰。。砰!”一阵脆响传来,鹫轧上人和谷峰他们两人再次被掀飞出去。
辱骂封尘,姜雨没有收了这两人的性命算是这两人的祖坟冒了青烟。
“贱人,你找死!”谷峰捂着胸口,冷喝一声,面容狰狞的看着姜雨。
封尘闻言,脸上的笑容在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双眼中一道杀机闪过。
蓦然伸手,朝其谷峰一捏,只见谷峰的身躯便是慢慢的变得扭曲起来,下一刻,直接是爆炸开来,化作了一团血雾。
谷峰的死让刚刚还大放厥词的鹫轧上人害怕了,他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浑身上下微微颤抖。
而封尘的目光慢慢看向鹫轧上人,声音低沉的说道:
“我本可以现在就杀了你,但是我想了想,就这么痛快的杀了你,是不是有点太豪爽了,所以我决定了,我放你一马,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你们不都想吞下黑风城吗,也算是给他还未动手的势力敲敲警钟吧!”
“给我跪下!”封尘一声低喝,恐怖的气势骤然而至,话音落下,鹫轧上人便不由自主的双腿弯曲,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