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之中,春氏容颜娇嫩,妩媚细腻的面容却也是好似娇得能滴出水来。她衣衫已然是褪到了手肘之间,露出了雪白水嫩的肩膀,当真活色生香。
而她穿着嫣红的肚兜,更是平添了几分活色生香。
如今春氏好似浑身没骨头一般,软绵绵的偎依在了云暖阳的怀中。
她艳色的唇瓣含了酒水,却也是堵住了云暖阳的嘴唇,将那酒送入了云暖阳的唇中。
如今酒水顺着云暖阳的唇角滑下去,顿时流露几分色气。
春氏眼波流转,仿若是春水流转。
而正在这个时候,张氏却也是披头散发的闯进来,分明也是一脸的惶急之色了。
眼见这一幕,张氏却也是不觉气苦。
自己张家都是这个样儿了,想不到春氏这狐媚子也是还这样子的狐媚。
想当初,云家没女主人的时候,春氏就与张氏不和睦。
这两个女子原本就是在云家争风吃醋,掐尖儿要强,也不是一日半日。只不过待王珠来了后,便是一起在王珠面前闹罢了。
如今张家都是闹成了这般,春氏还赶着献媚,张氏自然是跟吃了黄连一样的苦涩。
只不过如今,倒不是跟春氏这个狐媚子置气的时候了。
张氏也不管不顾,顿时咚的跪下来。
“爷,求你救救张家,张家如今,可是到了生死存亡了。”
说到了这儿,张氏顿时也是抽出了手帕儿,呜呜的哭了出来了。
春氏心中冷哼一声,也是瞧不上张氏那样儿。
这狐媚子,倒是当真厚脸皮,会闹得紧。
一张丧气的面皮,居然是这样子的闹腾,这样子闹,当真令人觉得说不出的扫兴。
春氏也一拢衣衫,娇滴滴的说道:“爷,我便先走了,免得碍了有些人的眼。”
她一拢衣衫,腰肢一扭,顿时也是这般去了。
一回头,春氏倒不觉扫了张氏一眼。
张氏来闹什么,她也是知道的。
不过春氏却不屑一顾,心中冷笑不已。
在她瞧来,张氏这般闹腾,那是终究会失了云暖阳的宠爱吧。
她比张氏要强,张氏虽然是爱慕云暖阳,可是到底还是顾家的,更将张家放在了云暖阳之上。
云暖阳不会欢喜的,云暖阳喜欢那种全心全意的女子。
而无论是王珠还是张氏,都是做不到。
唯独自己,方才是会对云暖阳一心一意。
这样子想着,春氏内心居然是有几分自得。
她才是那等全心全意的人!
春氏眼波轻轻的流转,却蓦然平添了春水一般的寒意。
她手指儿一拢自己衣衫,径自去了。
张氏此时此刻,也是顾不得和春氏拈酸吃醋。
她咚的一下子跪下来,一脸的惶然之色。
“我的爷,你可不能不理会张家啊。张家就是一心跟着爷你,全心全意的帮你做事。如今却被那九公主给盯上了。人家贪心,却也是狠狠的一口咬下去,我也是,也是不想活了。”
张氏泪水盈盈,十分凄然。
却不觉掏出了帕子,擦擦脸蛋。
若是往常,只恐怕张氏这般姿态,早就被云暖阳一片怜惜。
可是如今,云暖阳的心里面,却也是不觉有种别的念头了。
张家当初既然靠着出千发家,那就并不是个良善之辈。
当初也是瞧着云暖阳年纪轻,是个雏儿,以为可欺。眼前这美貌的张氏,就是张家的一枚绝好的棋子。
那时候自己有些手段,所以收复了张家,又纳了张氏。
张家原本就手段暧昧,却也是不见得因为跟了云暖阳就手里干净起来了。
如今张氏担心张家,其实一颗心还是想着家族的利益吧。
云暖阳顿时也是觉得没有意思。
他志得意满的时候,自然是觉得张氏姿态撩人,楚楚可怜。
可一旦失利,云暖阳就自然是另外一种感觉了。他顿时也是想起,这个张氏是怎么来到自己身边的。
他更是不由得在想,张氏的心里面,指不定有些别的人什么盘算。
不过如今,自然不是撕破脸的时候了。
云暖阳不觉扶起了张氏,柔语安慰:“瞧你这般,我可是心疼。张家的事情,我哪里能够见死不救。要知道,张家可是为了我做事。我便是为了自己,也是不能轻易将这些东西送出去。”
这个道理,张氏自然是明白的。
不过张氏关心则乱,却也是有些克制不了自己了。
张氏脸蛋儿白白的,却也是不觉哭得宛如梨花带雨,十分的伤怀。
“可如今,咱们张家的人,都被逐走,就好似丧家之犬。我的爷,连我们张家的主宅,都是已经被人收走了。可怜我家里长辈年纪一大把,却也是不得不住客栈。我哪里,哪里受得了?”
说到了这儿,张氏也是郁郁不平。
自己这个样儿,可是丢尽脸了。
云暖阳一把将张氏搂住了,抚慰着张氏。
“我的心肝,放心,今日那九公主如此行事,我也是饶不得。她实在是有些贪婪,只不过这么大一块肥肉,却也是瞧她吞不了吞得下。云家多年来在东海经营,却也不是个区区公主就能动摇的。这些年来,东海军户的花销都是从这些资产里弄出来的。当真可笑,朝廷名义之上设置了军户,可是实则却也是靠我们云家争争夺夺。这些东海军户,一多半是帮云家做工。如今王珠一心贪婪,哪里顾得了这个?”
他抚摸张氏俏丽的脸蛋,心中却全无*之念。
毕竟如今,云暖阳一颗心都是在争权夺势之上了,对女人的兴致也是少了很多。
张氏一双妙目流转,心中也是隐隐明白了。
这些军户都是贱户,张家给的银钱也是不多,更是极为刻薄。
张氏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若没有这样子养着,瞧这些军户能如何?
还有云暖阳却非得要求张家养那些残弱的军户,张氏只觉得这些都是负累。
可是云暖阳不是说了,这些都是能博得一个好名声的。
为了云家的仁义之名,张家可是损失了不少。
不过如今,张氏也是不得不佩服云暖阳的先见之明了。
那些贱民,眼瞧着九公主要夺走一切,还不闹起来。
张氏心中稍安,却也是仍然是有些不安。
她宛如猫儿一样偎依在云暖阳的怀中,不觉娇滴滴的说道:“可是爷,那九公主性子刚强,不识时务,若不肯服软又如何?”
云暖阳眼中流转灼灼的光彩,甚至不觉流转了几许的狠意:“这东海的军资是朝廷给的,可是安置军户却是云家的手腕。她不肯服气,除非整个东海龙卫不要了。”
云暖阳眼中流转了凶狠的霸气,令人不寒而栗。
张氏却也是不觉心醉神迷,就是云暖阳这样子的霸气吸引了她,让张氏心醉神迷。
云暖阳安抚了一阵子,又手指轻轻一挑张氏下巴:“至于怎么闹事,张家想来也是清楚。而你这个小妖精,想来也是清楚的。我瞧就算是在云家,那也是不必对王珠客气。平时你不是很厉害,和家里几个闹得紧,如今这股劲儿怎么就不用在九公主身上了?莫非,你这样子厉害的性子,居然是怕了。”
张氏不觉嗔道:“我哪里会闹了,我最乖巧听话。爷,我就是你跟前一只哈巴狗,你要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爷不宠我了,我也是不要活了。”
张氏虽然是千灵百巧,然而云暖阳却只轻轻含笑,不以为然。
张氏争风吃醋,有时候说那么两句讨巧的话,云暖阳也不是傻子,也不会听不明白。
只不过美人儿说话,云暖阳也绝不会那般不知趣儿的斤斤计较。
自己这几个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云暖阳心里面其实却也是颇为了然的。
他眉宇柔和,却也是心意森森。是要给王珠弄些麻烦了,就算是不痛不痒,也是得让王珠不痛快。
哄了一阵子,张氏也是告辞了。
张氏原本是全心全意的跟着云暖阳,只因为她将云暖阳当成自己的天。
可是如今,张氏内心之中却不觉有些异样之思了。
云暖阳的安抚并没有让张氏全然安心,张氏仍然是有些属于自己的念头。
遥想当初,张氏被云暖阳折服了,所以方才说动了张家给云暖阳效忠。
她虽然是姑娘家,可是眼光高,有手腕,在家里面也是说得上话,爹爹也宠爱自己。
等她成为了云暖阳的妾室,云暖阳越发厉害,每次回张家,张氏面上也是有些光彩了。
可如今张家的人对自己颇多怨言,而一贯疼爱自己的爹爹也去住客栈了。
有家归不得,张家处境确实尴尬。
如今云暖阳虽然是有些算计,可是也不见得那九公主会安安分分的应了。
想到了这儿,张氏自己也是悚然一惊,莫非自己对云暖阳也是暗暗生出了不相信的意思?
这自然是不该的,自家爷可是个聪慧的人,哪里会算不过那个黄毛丫头。
可若不是云暖阳自己一时糊涂,被王珠激了,也是不会输了五百万两银子,更是连累了张家。
张氏死死的抓住了手帕。
她可是亲眼见到云暖阳处心积虑的布局,却也是没想到连王珠一根毛都是抓不住。
这九公主实在是狡猾。
明明知道不该想,张氏却也是禁不住深想。
是什么时候,张氏自己就主动将什么田产地契都挂在云暖阳的名下了呢?
张氏全部的家产,名义上都是云暖阳的。张家也是琢磨着,如此不但可以借着军户名声不必向大夏交税,还可以借着云家的招牌稳固不到。
所以如今,碧灵宫方才也是顺手将张家原本的家产也给吞了。
然而便是碧灵宫没有吞,只要云暖阳乐意,也是能彻彻底底的霸占张家的家产。
张氏不觉抖了抖,爷不会这样子做的。
云家是何等声势,怎么会瞧上张家这点蚊子肉?
云暖阳是做大事的人,哪儿会介意这个。
张氏这样子想着,可她内心深处却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反驳。
狡兔死,走狗烹,等到云暖阳上了一个台阶,等到云暖阳用不着张氏时候,到时候顺手吞并了张家,又有何难?
只要想到了这儿,张氏便是心中巨震,实在也是说不出话儿来了。
她打小也随着张家人,做局套人钱财的。
张氏瞧着温柔秀润,却是个很有心思的人。
不错,她是一心一意跟随云暖阳,那也是觉得云暖阳会给她带来巨大的利益。
一想到会危及张家,张氏内心之中就有些别的想法了。
不过,为今之计,还是快些将张家的产业从王珠手里拿出来。
到时候,张家倒是要考虑一下,怎么在云暖阳手下自处了。
张氏是个实际的人,此刻更是打定主意要闹。
原本她是有些畏惧王珠,等闲也是不敢当真闹在王珠跟前。可是如今王珠准备让张家倾家荡产,这就好像是要割了张氏的肉一样。
张氏如何可以忍?
想到了此处,张氏却也是匆匆去寻王珠。
王珠院中,一名妙龄少女却安然自若的在自己的院中。
她唇角噙着一缕淡然的笑容,却也是宛如一朵空谷幽兰,竟似流转一缕镇定和安然。
如今王珠将整个云家闹得个沸沸扬扬的,她自个儿偏生是泰然自若,居然有闲心在院中作画。
雪白的宣纸之上,流水潺潺,深潭印月,娇花吐蕊。
正在此刻,一阵子的喧闹之声,却也是打破了院中的冷静。
只见张氏发了疯似的冲过来,披散了头发,却也是一脸忿怒不平之色了。
“好个王珠,好个九公主,你,你简直是蛇蝎心肠,居然是准备让张家倾家荡产。这种事情,你居然也是做得出来。”
“不是堂堂宫主,身份清贵?怎么就跟商户争利,还要谋夺那军户的银钱?什么大夏的公主,简直,简直利欲熏心。”
“我虽然是个商户之女,那也是知晓廉耻。不像有的人,要钱不要脸。”
她的手臂虽然被人扭住了,口中却也是不肯干休。
紫枝等人简直是气疯了,不过是区区的商户之女,居然是如此叫嚷。
九公主,那可是身份尊贵,哪里是这等下贱的人能够欺辱的。
张氏很快被绑起来,不待王珠吩咐,紫枝就走过去,抽打了张氏两巴掌。
张氏面颊挨了两巴掌,娇嫩的面颊高高肿起,然而眼中的怒火却也是没有消退:“九公主既然是有这个本事,不如将我给杀了,免得我说些不中听的,累了九公主的名声。”
红娇娇滴滴的走过来,腰肢却好似柔弱无骨一般,软糯的嗓音却也是显得说不出的狠辣:“怎么一大清早,就有只疯狗跑过来,朝着九公主叫?张姨娘不是素来娇弱可人,听话乖巧?我瞧是被什么脏东西沾在了身上了。不如拿根鞭子,沾点黑狗血,这样子抽打一顿,我瞧就会乖巧了。”
含黛更是不平:“是有人算计九公主,自个儿反而被算计。明明输了,就要认输,怎么能说公主巧取豪夺。”
张氏却不讲理了,只顾着耍浑:“九公主有没有做出暗昧之事,那可是公道自在人心,今日我便是被鞭笞,也不肯改口。”
张氏琢磨着,从王珠这儿弄点伤,然后出去嚷嚷,让别人知晓王珠的跋扈。
眼瞧张氏这个样儿,紫枝为之气结,简直是说不出话来。
红娇却是嗤笑:“瞧来有人却也是专门来这儿讨打了,这倒是有趣得很。杀了也有损九公主的名声,不过在这俏脸蛋上划了两道,总不会有什么吧。”
说到了这儿,红娇顿时也是抽出了软剑,对着张氏那俏生生的脸蛋。
哪个女子不爱美?张氏顿时也是吓得魂飞魄散了。
怎么这个九公主的手下,居然是这样子的狠?
一时之间,张氏那放泼的话儿,也是不敢说出口了。
正在这个时候,王珠清润的嗓音却也是响起:“我这院儿又不是什么森罗地狱,动不动就打人毁容,那可是有些不好。”
张氏回过神来,心中慢慢的琢磨,莫非王珠是怕了?这倒是,她到底还是爱惜名声的。
一想到王珠有这个软肋,张氏就想接着闹。
“如今我嫁人了,也是应该收心养性,不应该胡闹。我在云家,受了委屈,自然应该让夫人为我做主。来人,却也是将张氏带着,送去夫人那儿处置吧。”
王珠一番话,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对着这个小妾,王珠也是绝没有服软的必要。
谁得罪了她,王珠不都是一鞭子爽爽快快的甩过去?怎么现在都是扭捏起来。
简直是令人摸不着头脑。
张氏要说什么,却被堵住了嘴,随即便是被带了出去。
王珠手中笔轻轻一钩,画了一片花瓣。
她却轻轻侧头:“红娇——”
红娇有些愕然,不觉做出恭顺姿态。
“你瞧我嫁人之后,是否是修身养性,乖巧了许多了?”
红娇脸上的肌肉轻轻的颤抖,九公主,你变得越来越凶残才是。
没得到红娇的回答,王珠却也是毫无气馁之意。
张氏来这儿闹,就是来求自己羞辱她的。
云暖阳那点小心思,王珠也是比谁都是要清楚。
张氏这样子来闹,虽然不痛不痒,也算能恶心自己一把。
既然如此,她也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也是要恶心云暖阳。
就算这张氏未必是当真对云暖阳有什么重要的地方,可让张氏生生受一番羞辱,也能让云暖阳心里膈应不是?
她送张氏去温意如那儿,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张氏在温意如面前却也是会更加的凄惨。
王珠并不介意自己满手血腥,然而有人帮自己动手,她也是乐见其成。
一路捆绑着,张氏嘴也被堵住了,浑然一副犯人的模样。
正因为如此,张氏这个样儿也是吸引到了若干好奇的目光。
张氏模样整齐,在云暖阳跟前又十分得宠。
既然是这个样子,她在云家过的也还算舒坦。
如今这个样子,张氏也是觉得颇为丢脸,面子里子都是丢了。
莫非王珠就是算计到了这儿,刻意折辱自己。
想到了这儿,张氏更恨了,却也是恨不得将王珠一片片肉给咬下来。
最初她恨王珠,是因为王珠分了云暖阳的宠。
其后,她恨王珠的原因,却也是更加的多了。
温意如会如何折腾自己?张氏也是说不准。
温意如是个聪慧的人,知晓如何抓住儿子的心。云暖阳房中的事情,温意如很少插手。只不过有一条,云暖阳的女人都要对她恭顺。
至于管家之事,是从来跟云暖阳这些妾室没什么关系的。
相处得少,张氏更不知道温意如是如何行事,只知道绝不能得罪温意如。
不过如今王珠狠狠得罪了云家,自己又是被云暖阳护着。便是辱骂王珠又如何?可能温意如为了全表面上的礼数,呵斥自己几句。
然而,终究不会处置得十分严苛。
云暖阳不是还有用得着自己的地方?
想到了此处,张氏方才微微安心了些。
只不过她心虽有安,一股子对王珠的恼恨之意却也是再也都按捺不住了。
她要王珠死,和云暖阳一起将王珠算计到死。
等到了温意如院子里面,温意如身边的安嬷嬷过来,却也是一脸没好气:“如今夫人正和老爷及少主叙话,一个侍妾还没心思理会。”
说罢,那安嬷嬷便是命人将张氏给押下去,容后处置。
张氏听说云暖阳居然来温意如跟前了,心中更是一喜。
想不到云暖阳也在这儿,也是可巧了。既然云暖阳在这儿,自己想来也是不会有事了。
张氏更是不觉胡乱在想,为何云暖阳居然是凑巧在这儿。
莫非,是知晓自己被王珠处置了,赶着来温意如来这儿护住自己?
想到了此处,张氏面颊顿时红了红。
她甚至不由得责备自己,自己错得实在是太厉害了。
云暖阳是自己的依靠,自己为什么要胡思乱想呢?
而此时此刻,就在温意如跟前,那冰冷的青石板地面之上,此刻却也是生生跪着一个男子。
云暖阳感觉自己膝头传来的一股子的凉意,他觉得很不自在。
不自在的,不单单是这种不堪的姿势,还有内心流转的羞辱之意。
他多久没有跪下了呢?如今却也是以如此姿态,忍受别人和呵斥。
而就在云暖阳跟前,云龙城却也是一脸愠怒之色。
“暖阳,你实在是太令父亲失望了。从小大的,云家对你就好似众星捧月一般,我瞧你也是聪明能干,更将云家的家业交给你搭理。未来云家,更是你做主,再没有第二个人跟你争。可是你呢,我这个当爹的对你如此信任,可是对你毫无怀疑呀。你却怎么回报的?你将云家名下的东西,私底下转走,弄成自己的。你还让你的小妾家里帮忙打理,为你掩护。若不是这次碧灵宫的赌约,我竟然不知道我的好儿子在转移云家的家产!我还道我儿子什么都好,未免贪花好色一些。可原来我竟然是瞧错我这个宝贝儿子了,纳妾也是别有妙用。”
云龙城是被伤心了,只觉得怎么都想不到云暖阳居然会这样子的做。
这云家迟早都是云暖阳的,如今也是一大半交给云暖阳了。
却没曾想到,云暖阳居然是会这样子做。
原本他是觉得自己和云暖阳不分彼此的,云暖阳可是他唯一的儿子!
可是现在云暖阳的所作所为,那是打了云龙城的脸了,让云龙城愤怒之极!
啪的一下,一杯热茶顿时也是劈头盖脸的扔了过来,分明也是浇了云暖阳一脸。
云暖阳闭着眼,任由温热的茶水淋了一脸,脸上还沾染了几片茶叶。
他眼皮轻轻的颤抖,奇耻大辱!
耳边,却还听到了一道另外不想听到的声音。
“父亲,你可不要生气。小弟也是一时糊涂,必定是被谁唆使了去。他素有大志向,难免想什么都自己做主,难免想差了一些。咱们一家人,也是要一条心,方才不能被人欺辱了去。如今碧灵宫虎视眈眈,要的也不仅仅是这些。我瞧也不是处置小弟的时候。”
说话的,当然是姚蛟。
如今姚蛟苦口婆心,字字句句都是为云暖阳开脱。
可那字字句句,都好似尖刺给刺入了云暖阳的心头。
云暖阳心尖涌起了一股子的寒气,牙齿也是咯咯的响动。
暗中,他的手掌捏住了拳头。
哈呵,他几时又曾能想到,自己会下跪认错,自己被父亲泼了一杯茶时候,姚蛟还在一边看着。
曾经被自己逼走的落水狗,脚下那泥土一般的人物,如今居然还在自己面前闹腾。
将自己狼狈模样尽收眼底,居然还眼睁睁的求饶。
一时之间,云暖阳竟然被气得脑子生生晕眩。
而一边的温意如更也是说不出话来,好生恼怒。
温意如是端正大方,知情识趣儿,一派雍容华贵的模样,一举一动无不十分大气。
可如今温意如那虚伪的外表似乎也是绷不住了。
她面颊铁青,手掌似是痉挛一般狠狠的扯住了手帕。
可就算是心头滴血,温意如却也是只能忍住了心尖的疼痛,为自己儿子求情:“老爷,阳儿一时糊涂,他到底是你的儿子,求你不要责怪他了。他,他只是想要云家好——”
平时云龙城也是对温意如十分的敬重,这也是由爱而生敬。
正因为云龙城对温意如极爱,所以极为敬重。
温意如软绵绵的一句话儿,云龙城却也是从来不敢轻忽。
可是今天,温意如的话却也是没有那么有效了。
“好个为云家好,我瞧我这个当爹的若不为自己打算,以后真老得不能动了,恐怕是要被赶出家门了。”
云龙城仍然是怒气不减,字字句句都是诛心之论。
“我瞧这个亲儿子,还没有养子知道感恩,也没有蛟儿懂事。”
云龙城这样子一说,云暖阳和温意如顿时都是面色大变!
特别是温意如,心中苦得跟黄连一样。云龙城怎么可以这样子说?姚蛟不过是个抱来的野种,云暖阳可是亲儿子啊。
而云龙城这样子说虽然是口不择言,却也是有那么几分真心实意的。
云龙城对大夏也不算十分忠心,不过他只是想要做一方诸侯,山高皇帝远的快活。
而云暖阳想法就太多了,有些想法甚至是让云龙城有些害怕。
他真是不知道,自己儿子为何有那些想法,可并不是自己所教导的。
这样子想着,云龙城不觉拂袖而去。
姚蛟顿时有些惊讶的样子,叫着父亲,便是跟着离去。
温意如压下了心中翻腾,也是先将云暖阳给扶起来了。
她掏出了手帕,擦去了云暖阳面上的茶水,心中想要埋怨丈夫,可也是开不了口。
好半天,温意如却也是终于憋出了一句话:“都是那些狐媚子,将你给勾引坏了,那张氏就是祸害源头。这种狐媚,给逐走就是。”
在温意如心中,什么都不会怪到自己身边的男子身上,都会迁怒。
如今,就是迁怒到了张氏身上。
都是狐媚作怪,这儿子方才如此。
而张氏必定是想为她家里那些下贱商户谋利,才说动了自己儿子。
温意如的言语,非但没有安慰到云暖阳,反而更加让云暖阳心烦意乱了!
“母亲,张氏之事,我自会处置,你也是不必理会了。”
张氏还有有用的地方,他还要留着。
温意如嗓音却也是尖锐起来:“那无耻贱人,如今还留着做什么。”
云暖阳早就心绪难平,更没心思给温意如解释:“我自然还用得着,儿子告辞了。”
他只想离开此处,免得温意如杂七杂八问个不休,让自己不得安生。
温意如吃惊瞧着云暖阳,看着云暖阳一脸不耐,也不跟自己这做娘的说说体己话儿,心中顿时生出了酸楚。
云暖阳在温意如面前,自然骄纵了些,也是没有解释什么,顿时也是离去了。
温意如只气得脸色铁青。
张氏,都是张氏这个狐媚。
然而正在这时候,一道包含关切的嗓音却也是响起来了:“母亲,小弟虽然糊涂,你还是要保重身子,免得自己落得个什么不是吧。你身子若是坏了,我可是不知晓多担心。”
姚蛟不知什么什么折返回来,满脸堆欢,却也是并无丝毫刚才的担切之色。
温意如收敛了自己的神色,却也是容色沉稳,自己的伤疤,可也不是这等下贱胚子能看的。
“这是我们云家的家事,外人也是不必理会。有些下贱之人,想要挑拨离间,可是没那么容易。”
姚蛟听了,却也是并没有丝毫愠怒之意,反而是微微含笑:“父亲这么生气,那是因为小弟当真凉薄,似乎也是没将他当成亲爹一般。统共一个亲儿子,怎么小弟还那么糊涂,私自攒了家底。可是母亲,你可是知晓小弟如此行事?莫非,小弟也是同样没将你当成亲娘,照样瞒着你?对了,我这个小弟怎么没有在这儿?莫非连句话都不肯和母亲多说。”
说到了这儿,姚蛟故意左顾右盼。
温意如明明知晓是姚蛟挑拨离间,可是那字字句句,可是当真诛心,说到了温意如的痛处。
而姚蛟却也是继续说道:“而且这等要紧时候,小弟宁可告诉一个小妾,让小妾帮衬,却不肯让母亲知道。嗯嗯,当真却也是个风流倜傥的人呀。我都是佩服他的风流!”
温意如再也是按捺不住,一杯茶狠狠的泼在了姚蛟身上,有些发狠似的说道:“你这等下贱胚子,踏入云家大门,简直是不知羞耻。”
这画面倒是有些让姚蛟觉得熟悉的,却也是并没有当初的伤痛了。
姚蛟舌头轻轻一舔茶水,却也是仍然笑嘻嘻的:“这可多些母亲赏赐的茶了,果然味道不错。”
说到了这儿,姚蛟哈哈一笑,方才离去。
留下温意如,却也是气得浑身发抖。
那个孽障,是来报仇的,见着就是恶心。
温意如身边侍候的,都是有些惊讶,只因为温意如失控的样儿那可谓是极为少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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