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回到家又开始了懒猪一样的生活,冬雪融化。
盛泽回学院了,但是盛家的小课堂并没有就此停止。
每天在盛尧的带领下,大家依然在认字读书,村里想要学习的孩子也会趁着家里没活跑过来听一听。
肖瑜带着余粮和盛大湖也出村做流动酒席了,临近年关,娶亲嫁女的多,生意好些,路遥又怀孕了。
所以盛景让小叔也加入进来了,顺便也是帮一帮她们了。
盛景被盛大海拿着烧火棍赶去回春堂坐诊挣钱去了。
腊月十八是个好天气,盛景看了一上午都是伤风感冒,开两副药就可以了。
但是最后一位被抬着的女孩,盛景起身把手搭过去,就知道病因了。
一旁的老妇人焦急的询问,“大夫,我这媳妇到底是怎么了,这几天不吃不喝的,几天没动静,。
我进屋一看,人都晕了,这才唤我旁边的两位小哥帮我抬过来的。”
盛景疑惑,“大娘,你说她几天不吃不喝,你今天才发现她晕了?那你儿子不应该早就知道吗?”
“大夫,我儿没了啊,我儿去年征兵被征走了,一年就传来噩耗了啊,可怜留下我一个老婆子带着孤儿寡母啊。”
盛景心里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这丈夫没了,可是妻子怀孕了啊。
“大夫,我媳妇究竟是怎么了?”
“大娘,你做一下准备,她怀孕了。”
“什么?怀孕了?往秀娥,你给我起来,你怎么能怀孕啊,我儿尸骨未寒,你就耐不住寂寞了啊。”
被叫做王秀娥的女人幽幽的睁开眼,四周看了一眼,原来竟在药堂,“谁把我带来的?”
“王秀娥?”
“娘,你怎么这儿啊?”
“王秀娥,你肚子里的种是谁的,说?”
“娘,娘,我求求你给我一纸休书吧,我过不下去这个日子了,求求你了,嘉儿我不带走。”
老妇人愣了一会,“罢了,罢了,就这样吧。”
老妇人付完五文钱的诊费,转身踉踉跄跄的走了,王秀娥紧随其后。
盛景不免唏嘘,啥人都有啊,不过外人不好评判,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景丫头,想啥呢?”
“我说何伯,我在思考人生呢,为啥老是打断我呢?”
“就你还思考人生,呵呵,母猪都会上树。”
“何伯,你看不起我,中午别做我的饭,我去找我朋友玩。”
“赶紧滚。”
盛景蹦蹦跳跳的来到里学院不远的一条巷子里,进去第三家,就是这里了,气沉丹田,“丫丫,我来啦。”
吱呀一声,门开了,“景姐姐,你来啦,大嫂,是景姐姐。”
一群孩子把盛景簇拥进去,“哎呀,景一长胖了,也高了。
天辰更不用说了,宝宝贝贝更好大,像两颗汤圆,景其也胖了,小脸多好看
咱们景色又漂亮啦,还能看着宝宝贝贝呢。
不错,丫啊,你是真下功夫了,上的厅堂,下得厨房,我就不行了,除了会点医术,就是个废物。”
“小景,我怀疑你都把我忘记了,那天景大哥刚回来的时候说你天天在家躺着,无聊就起来溜达一圈,没事就去找婶子大娘听八卦。
这生活,我是羡慕啊,我啊,过来就是劳碌命,两边一起六个娃娃,你看你,要颜值有身高,要身材有……算了,想吃什么?”
“你啥意思,姐身材咋样,肤白貌美大长腿,翘臀挺胸瓜子脸。
姐就是不爱收拾,不然能迷死万千少男。”
“小景,今天请景行的几个同窗来吃火锅,你赶上了,你哥哥也来哦。”
盛景双手抱拳朝着家的方向,“感谢我爹把我赶出来上班。”
在两人看着几个孩子吃饱收拾好之后,林景行才带着五六个同窗回来。
盛景一眼就看到她那风光霁月的大哥了,放下手里的菜,急冲冲的跑了出去,一个跳跃又挂她哥身上了,“哥哥,我来啦。”
盛泽宠溺的摸摸她的头,“景儿今天累不累?”
“还好,都是些小病,简单。”
盛景偏头招呼着,“景行哥好啊,景行哥站起来好高啊。”
刘小丫一脸自豪道:“那是,我相公就是帅。”
盛景嘁了一声,“哼,我告诉你,我以后一定找个比你男人更帅的,我还不信比不过了,我先让你嘚瑟嘚瑟。”
盛泽无奈的把自家妹妹拉了进去,林景行相互介绍一边就开始了美食之旅。
期间名叫陈家男的说:“怪不得盛泽看不上楚嫣然呢,原来自家妹子那么漂亮,哪能看上她那小气吧啦的样子。”
盛泽赞同的点点头,“嗯,我家男子娶亲,必须是能和我家景儿处的来的,不然我不同意。”
几人恍然大悟,那楚嫣然没啥机会了,看盛泽他妹妹开朗大方又美若天仙,活泼跳脱,性格截然相反,处不来。
几人吃着火锅鸳鸯火锅,盛景嘶哈嘶哈了老半天。
出去一会搬进来一箱子雪糕,众人没吃过这个东西,味道还真不错。
都快吃完了,有人敲门。盛景一看,来了两位女生,穿的像花孔雀似的。
那两个女生一进屋就开始是矫揉造作起来了,“哎呀,泽哥哥来吃好东西也不叫然儿一声,冒昧前来,没打扰各位吧。”
刘小丫眼皮也没抬一下,“打扰了怎么办?你走吗?”
旁边一位女生说道:“景行哥,这是你家丫鬟吗?怎么这么说话呢?”
盛景突然也想温柔一会,便捏着嗓子说道:“哎呀,泽哥哥,你咋认识得这玩意啊,穿的就像花孔雀光着屁股求偶似的。”
“泽哥哥,你看,她竟然这样说然儿。”
“泽哥哥,你看,她竟然这样说景儿。”盛景还故意学了一下那个手势。
就连一向不苟言笑的林景行这会脸都憋成猪肝色了。
盛泽摇摇头,“楚姑娘,我娘就给我生了一个妹妹,麻烦你以后注意点,以免旁人误会。”
楚嫣然双目含泪,嘴唇又轻微抖动,“你就这么讨厌我吗?为什么?我那么喜欢你。”
“我说 ,你喜欢他,他就必须喜欢你吗?你啥逻辑啊,狗喜欢你,你就得嫁给狗呗?”
“盛泽,你就放任她侮辱我吗?我不活了?”
盛景直接起身,“啥时候死啊,是上吊还是跳河,麻绳用粗的还是细的?跳哪条河啊?
要不要叫个戏班,不然我免费给你吹个唢呐吧,我练习好久了。”
楚嫣然:我什么时候说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