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对啊,这样如果你冤枉了她,你道歉,她骂你她道歉。”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一起建议。
何爱花有些害怕,屠夫几乎两天来一次,每次还给带肉来。
所以何爱花胖了是真的,但是怀没怀孕不确定。
这事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检查呢,她看看抱着胳膊似笑非笑的盛景。
都怪她,今天来干什么的。
“景丫头,愣着干啥。”
盛景一脸难为情的说:“可是,她不愿意啊。”
盛老大在屋里听了一会儿,不是告诉她不能怀孕吗?这婆娘咋不听话啊。
越想越气,直接走出来,拉着何爱花的手就往盛景那里送。
盛景一把抓住,约摸半盏茶的功夫,盛景收回了手,“恭喜大伯,我又要有弟弟妹妹了。”
何爱花脸瞬间惨白,大家都笑着恭喜,可是这些在盛老大看来,是赤裸裸的嘲讽。
他拉着何爱花就进了房间,不一会儿屋里传出一声声惨叫。
盛熊急的直撞门,盛颜又跑到盛景面前破口大骂。
盛景同样抓住她的胳膊,然后说了同样的话,“恭喜啊,大堂姐,双喜临门。”
“啊,这颜丫头也怀孕了?”
“不是,她怀了谁的啊?”
“孩他娘,你看我干啥,我昨儿才回来啊。”
院里吵吵闹闹的终于把盛老头和老太太引出来了。
“怎么回事,吵什么?丑丫头,好心让你回来吃席,怎么回来就找事?”
“我想来啊,和你们有什么关系,还花了我五文钱,就吃半根青菜。
你看你小气的,帮人青菜还带土,不过也得亏我回来了。
要不然这三喜临门我就错过了啊。”
盛老头疑惑的看着盛景,“你又想整什么幺蛾子?”
“哪有,我要恭喜你啊,马上既要有孙子又要有重孙子了。”
众人带头恭喜,“恭喜啊,你大儿媳妇和大孙女都怀孕啦,双喜临门啊。”
盛老大刚把何爱花打的半死,又听到众人说盛颜怀孕了。
直接出了屋抓着盛颜大耳刮子就上去了。
“你个贱人,和你娘一样到处勾男人,说,是谁的?”
盛老头一看,门口聚集的全是人了,赶紧去拉大儿子。
可是盛老大现在正在气头上,纹丝不动,“快说,你肚子里的野种是谁的?”
盛颜被打懵了,太疼了,“爹,别打了,别打了,是胡林哥的。”
人群中胡林的娘正吃瓜呢,这吃到自己身上了。
“你放屁,我儿都相看人家了,啥时候碰你了,别随便赖上我们。”
“就是他的,你别想耍赖,她骗我的时候怎么不说。”
盛老头喊住想走的村长,让他帮忙解决这件事。
盛景脚底抹油直接跑了,反正事情捅出来了,笑话就不看了吧。
盛家人:谢谢你的善良。
首先是何爱花被盛老大打流产了,带着两个儿子给屠夫来了个瓮中捉鳖。
讹了屠夫整整二十两银子,还把人打了一顿。
在村长的见证下,盛颜和胡林当场对质。
胡林不得不承认孩子是他的,然后没有聘礼没有酒席。
直接从盛家走到了胡家,胡林的娘整天指桑骂槐,盛颜的婚后生活鸡飞狗跳。
还有盛娇娇,回门的时候鼻青脸肿的。
盛景感到十分高兴,当天中午就让肖瑜做了八个菜,吃的肚大如罗。
下午,盛景就看到肖瑜脸色凝重的进了门,然后伸头往外看了看,赶紧插上门,“姑娘,我上山的时候被抢了?”
盛景刚喝进去的蜂蜜柚子茶都喷了出来,“强了?”
肖瑜看着又乱想的姑娘一阵无奈。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发现姑娘很聪明,恩怨分明,心地善良。
就是有时候大脑脱线,太跳脱了。
“姑娘,是遇到一队四五十人的流民,我挖的冬苋菜和带上山的竹筒被抢了。”
“你没事吧。”
“我没事啊。”
“那行,昨天回春堂坐诊的时候我也发现了来求助的外路人增多了。”
路遥一脸担心的问,“姑娘,咱怎么办?要不要打算打算,我们这就在山脚下,第一家啊。
婶子还怀着孕,还有四个小不点,人饿极了可都是没人性的,咱不得不妨啊。”
盛景摸着下巴走来走去,怎么办,这一家就自己有点拳脚功夫。
二哥力气大,爹还行,肖瑜一个大男人,剩下的都是弱女子附带一群孩子,娘亲还怀着孕。
不然弄几个太阳能电棍吧,人手一个,实在不行就跑。
“咱这篱笆院可撑不过那么多人的进攻,这样,把所有的粮食,棉被和衣服都藏起来。
院子门打开,所有人全部换上自己的破衣服。”
“姑娘的方法也可,那咱现在就开始吧,万一夜里有人来咱来不及啊。”
盛景笑道:“咱呢,就一个准则,不主动伤害他们,尽量给与帮助,但是要确保自己的安全。”
路遥放下心来,“姑娘,那我先给孩子换上,脸抹脏点。”
盛景想了一下,“可以,走,咱也换衣服去,你的脸也搞脏点,帮我娘弄丑点,她太招人了。”
肖瑜也点点头,转身又开了灶房的门了,“我去弄草木灰,姑娘,你要不要。”
盛景把有胎记的脸对着他,“你觉得我需要吗?”
晚上路遥看着孩子的睡觉,其他的几个孩子都在帮忙藏东西。
这可是盛景选出来的最好电棍和大铁锹,盛源和肖瑜负责挖一个。
盛大海和盛景负责另外一个,奋战了六个小时,两个沈三米的洞挖好了。
盛景把东西都放里面,又拿出来两扇门和各种工具。
最后锁上门,上面覆满土和杂草,这一晚上盛家的煤油灯都烧完了三个。
第二天除了盛景,大家都起来了。
盛景脸不红心不跳的看着一屋子起的比自己早的萝卜头,“嘿嘿,宝贝们,早上好。”
几个孩子瞅瞅外面的太阳,盛尧好心提示,“姐姐,中午了。”
“是吗?我睡眠质量真不戳,尧儿,咱亲爱的爹呢?”
“姐,外面乱了,好多流民过来了,肖大哥和爹都在大门口守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