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从之前和那些身穿灰黑色宽大衣服逼债人的交谈中我的养母已经非常了解逼债人们的本性,她当时坚定地认为那些逼债人能够将养父折磨成那个样子,而且还在那个时候和着数百上千名还多的灰黑色衣服前身左胸位置都刺着醒目债字的逼债人到达我们的客栈门口,她也相信其人极有可能对我们两个做女儿的动手,以逼迫我的养母她对他们妥协,让出所有的屋舍、田地和两家大客栈,或者,应该会有其余外加的理由。但是,但是当养母将我拉到她的身后,并自己扭身朝后刚刚匆急地将对我下达的带着妹妹樱花草逃跑的命令说出口,在我面朝南方凝望着养母满含慈爱,饱含热爱的眼神里依依不舍的神色时候,忽然从她明亮的瞳孔中看到映在其眼眸表面上的一些看上去极小却恐怖至极的挥舞起手臂和大到的十余个灰黑色持刀人的身影,紧随之的一刹那间,我的养母的眼睛里弥布了恐惧,随后突然间养母的眼睛睁到最大,眼珠几乎要从眼眶中瞪出来,她同时忽地嘴唇开启,短呼出一个突然止声的弱弱的字——
不……
紧接着,我随后感受到了情况的危急,感觉到了不好的局面,紧紧追逐着养母恐惧的双眼视线所射指之处扭身向后望,突然看到十余个手持雪白大刀的持刀人已经架刀在妹妹樱花草的脖子上,而且其人的后方开始有三五个瘦高的人手机挥舞着亮闪闪的大刀向我身边赶近。”
“那些人到底想干什么?他们是想要芸姐姐养母手里所有的家产吗?”
大糊涂又一次将自己雪白天使身后一样的翅膀朝左右伸展到最大,还猛烈地身前身后挥甩两下子,做做声势,发发愤慨,想要打抱不平的模样,而大声呼叫。
“其实远远不只是那些,否则从一开始,债管包括其人的手下们就不必花费那么大的周折了。因为如果说他们只是想要养母她手里的家产,他们早就动手将我们母女三人赶走了,而已!但事实上,直到那天傍晚时候,我的养母与他们还是没有商量出个两全其美的对策之后,我们母女三人才明白,那些数百上千个手持雪白大刀的人声势浩荡地逼近我们的客栈楼其实什么都不为,他们那天也是根本没动我们三人一根汗毛。而且,而且更为使我们震惊的是,他们数百上千的逼债人那天和我的养母她兜了一下午的圈子,最后天黑之际却最终告诉我们,他们那次到达我们的客栈楼跟前只是为了护送我的那个输了天大金额高利贷的养父他返回家中!”
李文芸这一番话有气无力地道出来后,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那样的事情,而且直到事情过去好几年后的现在,她对于当年大群逼债人的所为,还是不能懂!
“返回家中?”
顿时,刚刚好不容易支撑着身子缓缓地靠倒在床顶靠稳了身子的阿猛又一次被震惊得躺卧不宁,忽地一下子右手臂勇敢地使力,艰难地支撑着上半个身子再次坐起来,他同时惊讶万分地复问:
“你是说那天气势凌人的数百近千个黑压压的逼债人手持雪白大刀驱赶着你的养父到达你家客栈楼下只是为了送你养父返回?那怎么可能?如何那么简单就可以了事的?期间逼债人们不是还纷纷架刀在你那个樱花草妹妹的脖子之上的吗?你的养父他借出的两家客栈外加所有田地、屋舍都偿还不清的巨额高利贷仅仅靠你的养父他受苦挨打就可以偿还清了?”
“呃,呃……不,不是,并不是那样的!事情的之后还有曲折。但是,但是直到那天傍晚时分我们母女三人才明白,那些数百上千个灰黑色衣服的持刀人到达我们家客栈楼下确实只是为了护送养父他回家!”
李文芸接过话来继续讲,
“之后,之后等到天黑之际我的养父他大胆十分地,大摇大摆地从左右手持三环铜锣的放债人中间若无其事地走上客栈楼上方二楼后,所有的持刀人,所有的逼债人,包括后来架刀于妹妹樱花草和我本人脖子上的身穿灰黑色宽大衣服的逼债人都突然间掣手而退,离开我们的客栈二楼,离开客栈的四周,而不约而同地扭身转向,向着沽园城中回走!”
“啊?那是什么情况?怎么弄得,弄得好像本来听着众人之中最狼狈的姐姐您的养父他最后却成了所有人中最威武的一个了?”
这会儿,侧卧在睡房正中央地面上的那个橘红色小蛋模样头部的从上到下最匀称小身躯的九糊涂它被自己的芸姐姐讲糊涂了,它听得有些晕头转向,摸不着头脑了,而诧异至极地求问。
“我也不知道当时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情况,也不明白里面到底有什么深奥的原因!反正那夜我记得清清楚楚,我们的客栈楼外特别的安静,整整一个夜晚里都没有半个逼债人靠近我们的楼阁。而且,而且那个夜晚里我的养父他和养母二人在一个屋里交谈许久,我和妹妹睡在另外一个距离较远的房中。而由于到后半夜的时候,还没有人搅扰我们客栈楼内一家人的生活,况且养父、养母他们二人也是许久许久没在一起团聚过了,所以后半夜的时候,我和妹妹都困意很浓了以后便各自睡下了,也没去搅扰住在另外一个角落屋子里的养父和养母。
那一夜我和妹妹睡得都十分香甜。其也可能是因为平日里被那些三番五次无理闯进我们家中的逼债人们折腾得太筋疲力尽了。但是,但是第二天上午,太阳高高爬起来之后,我和樱花草妹妹被养父和养母从睡梦中叫醒后,当我们四个人终于团聚在一张桌子旁共进早餐完后,我的养父突然开口,告诉我和妹妹,要带着我们两个,离家远走,偷偷儿搬家而逃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