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何雨宁睁开眼,映入眼帘是一张帅气的脸庞和满含深情的眼睛。
何雨宁一下子有点吓到了,没反应过来,往后窜了一大截。
“靠,为什么自己的床上有一个男人。”但是吓醒之后何雨宁才发现,是小江,对哦,自己来小江这里了。
但是她刚刚的反应深深刺痛了江枫的心,电视剧里不是当女主醒来,一睁开眼睛就看见男主,一般都会主动送给男主一个吻和一个溺死人的笑容吗,然后男主就觉得一天都很美好,干什么都很有活力。
怎么到自己这里,自家女主惊恐的后退了一步,怎么,自己很吓人?一觉醒来,自己现原形了?吓到她了?
何雨宁看出来江枫瞬间委屈的表情,赶紧又凑上去,摸了摸江枫的头,“那个啥,我睡蒙了,没反应过来是你。”
“不行,你伤害我了,你得补偿我。”江枫撅嘴。
何雨宁的眼睛瞬间变成星星,好帅,好可爱,好像rua.
何雨宁点点头,凑近江枫,江枫期待的看着她,就差把嘴唇翘起来了,但是由于显得自己过于轻浮所以他没有,最后何雨宁轻轻在江枫的额头上印下一吻,然后离开,笑着看着他
“早安,小江。”那笑比射入房间的一缕阳光还耀眼。
虽然不是自己想的,但是自己勉强接受她的道歉吧。
“饿了吧,我给你做早餐去。”江枫起床,何雨宁躺在床上,看着江枫的背影,妈耶,我也太幸福了吧,这样的男人哪里找,谁说帅不能当饭吃,我家小江就可以,又帅又有饭吃。
“好吃,这个也好吃。”何雨宁在饭桌上疯狂点头,小江的手艺绝了,太幸福了,这都是什么人间美味。
江枫满足的看着何雨宁的笑脸,现在有一天都元气满满的感觉了,果然爱是治愈一切的良药。
何雨宁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江枫出去工作了。
“赤道的边境 万里无云 天很清”
“喂。”
“喂,雨宁,我是徐珠,我这有个戏你想不想试一下。”
何雨宁迟疑了一下,“什么戏啊?”
“我把剧本发给你你看一下,我觉得那里面的那个男主你可以试一下,和上一个角色类型相似,你演的还能顺手一些。”
“行,那我看看。”
“你尽快啊,这两天导演正挑人呢,你看完决定好就赶紧过来试戏,我跟你说,这部戏肯定能火,你千万别错过。”
“知道啦。”
徐珠挂了电话,何雨宁立刻收到了剧本。
何雨宁打开剧本的第一页,无语,大无语事件。
靠,又是和尚,怪不得徐珠说和上一部戏相似呢,那可太相似了,自己都能想到,等这两部戏都播出来自己就成和尚专业户了。
虽然这样说,但是何雨宁还是老老实实看剧本。
以下是剧本的大概内容。
“小和尚,你是哪里来的?”宁倾看着在自己院子里的小光头问道。
小和尚白白净净的,还有一些婴儿肥,宁倾第一眼就觉得很喜欢他。
“我,我,我”小和尚急的脸都红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突然他想到了今早师父说的话,“对了,我是来跟师父念经的。”
“来念经的?那你为什么不在前院,在这里?”宁倾也知道他肯定是跟着寺庙里的师傅一起过来的,就是想逗逗他。
“我走丢了。”悟清撒了个谎其实他是因为不喜欢念经才偷偷跑出来玩的。
“哦?你走丢了,那我带你回去吧。”宁倾说着就要拉着他回去。
悟清有些推脱,但是推不掉,不得已才低下头说实话,“姐姐,你别带我回去,悟清不喜欢念经。”
“哈哈哈哈,早这么说不就好了么,我也不喜欢听别人念经,走,姐姐带你玩去。”
“娘,你最近怎么不请人念经了?”宁倾爬到母亲的身边问道,自己好长时间没看见小悟清还有点想他。
“还不是你,每次都跑出去,娘还得派人找你。”
“啊,娘,你不用找我,我就在自己的院子里玩,您听您的经书就行。”
“你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件事情了,你之前不是讨厌娘请人进来吗。”
“这不是,我最近也看了点书,书上说时常听听念经好,那个,那个,促进家庭幸福,家宅和睦,修身养性,美容养颜,反正就是哪哪都好,您好了全家不都好了嘛,您说呢。”宁倾对着母亲撒娇。
主要是好久没看见小和尚了,也不知道他这段时间过的好不好。
“好好好,也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说不喜欢的也是你,这让人来的也是你,你啊,真是老天爷派下来折腾我的小混蛋”母亲宠溺的对着宁倾笑着说。
于是宁倾又能和小和尚见面了。
小和尚从小就在寺庙里长大,没怎么出去过,只有方丈出来念经的时候他才能跟着出来看看,平时都在寺院里看书。
方丈也很奇怪,并不强迫他念经信佛,只是告诉他不能乱跑,每次他想出门,他们都说他还太小,时机未到,不能出门。
所以小和尚一个人在寺庙里很寂寞,直到后来遇见宁倾,她说,我带你出去玩,把这些年你没玩过的,京城有的我都带你玩一遍。
以至于悟清后来总是偷偷跑出去见宁倾,两个人在桥上放花灯,在闹市猜灯谜,在路边的小摊吃馄饨。
两个人互相陪伴成长,寺庙里的老和尚当然也发现了悟清总是偷偷溜走,但是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没有管。
后来两个人都长大了,悟清也开始懂得了自己身份的特殊性,而宁倾也是时候嫁人了。
在一天午后,那是宁倾第一次请他们去念经,悟清很高兴,又能看见她了,他看着站在阳光下笑得异常绚烂的宁倾。
“小和尚,我要嫁人了。”
悟清有些怔愣,一时间没了动作和言语。
慢慢的他低下了头,他早就知道的,她迟早要嫁人,而他,一个和尚怎么能,怎么配和她永远在一起。
他低下头,双手手攥的紧紧的,突然他放开了手,咽下了那些想说却不能说的话,他慢慢抬起头,同样笑着看着她,“恭喜。”
两个人的眼里皆是水光,虽然在笑,但是那笑让两个人的心都冻了起来。他们都知道,身份永远是鸿沟,他们一辈子跨越不了的鸿沟。
那天之后悟清开始闭关,吃斋念佛,再不理外界的事情,只是偶尔想起那双含泪的眼睛,心还会刺痛一下。
“悟清,今天跟我出去一趟,有人要请我们念经。”
悟清走了出来,现在的他更像一个出家人。
他们到了一个很大很有气势的宅子,悟清抬头,看着上面写的侯府两个字心里没有半分波动。
“听说这次是侯府的少夫人请这些人来念经的。”
“年纪也不大 怎么就喜欢吃斋念佛呢”
“听说少侯爷对她不好,非打即骂,还逛花楼呢,要是我我也得吃斋念佛,守活寡呗。”周围的路人在窃窃私语。
但是在悟清下来的一刻,议论声就变了。
“诶,你看那个最前面的和尚,他长的真像年轻时候的老侯爷”
“可不是,我看着一模一样,倒是少侯爷,半点不像侯爷,性格也不像,咱们老侯爷少年就征战沙场了,哪像他,酒囊饭袋一个。”
“诶,你别说还真是这么回事,我要是侯爷我就查一查这儿子到底是不是自己的。”
“可不是,估计侯爷也不敢查吧,这万一……”几个妇人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中。
悟清当然没有理会这些人,他们进入了侯府。
但是悟清万万没想到,她们口中的少夫人竟然是她。
她瘦了,眼里也没有了光芒,只是看见自己的时候,亮了一下,慢慢的又恢复到有些空洞的样子。她,真的在听经书……
悟清的拳头紧握,浑身颤抖,那个人,那个人他怎么敢,怎么敢这么对她。那是他捧在心尖尖上的,触碰不到的人啊,他……悟清的眸子逐渐变得冰冷嗜血。
那一场的经书悟清格外认真,仿佛真的在为她祈福,希望她能快乐一些,希望,她眼里的光能再回来。
他们都默契的没有说话。只是临走的时候悟清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穿着绫罗绸缎锦衣华服的女人,仿佛看见了一个在黄金的笼子里失去了生命的金丝雀。
此时他恨极了这身僧服,却也无力,就算自己入尘又能如何呢,自己能和侯府对抗吗,这婚事不是她能选择的,不是吗。
悟清从那天开始变得浑浑噩噩,仿佛在混日子一般。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干嘛,又想要干嘛,自己根本没有未来。
方丈看着这样的悟清,也是无奈叹息,情这个字,只能靠他自己。
突然有一天,方丈进入了悟清的屋子,“好孩子,你该回家了。”
刚说完,就有人进入寺庙寻找悟清,是侯府的人,连侯爷也来了,侯爷进入寺庙,看着这个和自己眉眼相似的年轻人,突然流下了一滴泪,这才是梅禾的孩子啊。
他试探着向前走一步,想要上去仔细看看孩子,但是看着他眼中的陌生,老侯爷的心深深刺痛了。
“你叫悟清是吧。”
悟清点头。
“说来很惭愧,我是你的父亲。”
“我没有父亲”悟清不想看见他,低着头,眼中皆是寒冰。他不需要,现在的生活也很好。
侯爷擦擦泪,他能理解他的心情。
“对了,你还不认识我对吧,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万云,是京城唯一的侯爷。”
听到这里,悟清瞬间抬起头,他上前一步,拽住了万云的衣服,“你说你是侯爷,少侯爷那个人渣的父亲?”
在场所有人包括悟清自己都惊住了,因为这根本不是悟清能干出来的事情,他从来都是优雅的,就算是那段时间,他也从不会大声说话,哪怕是生气,都是平和的讲道理。更别说拽别人的领子了,根本不应该也不可能出现在他的身上。
“大胆。”万云的护卫上前,将剑放在了悟清的脖子上。悟清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仿佛在等万云的一个答案,而这个答案,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
万云赶紧挥手,让那些人下去。
他看着面前的自己的亲生的儿子,面上满是惭愧和内疚,他点点头。
悟清放开了手,眼神复杂了起来,眸子慢慢变深,整个人的气质也变了,如果说他之前是一汪泉水,那现在的泉水就有了石头。如果说他之前是一幅雪白的画卷,那现在这画卷就被沾染了墨滴。
他看着面前的老人“我跟你走,但是我有要求。”
万云激动的看着他,别说要求了,就是要自己的命自己都拱手奉上,这是自己的儿子啊,自己亏欠了二十年的儿子。
怪不得这么多年梅禾从没来过自己的梦境看自己,她这是怪自己啊。
越想侯爷的眼中越湿润。
当初梅禾生产正巧他出门打仗赶不回来,等回来就发现梅禾已经离自己而去,而那黑心的姨娘居然换走了自己的孩子,将她自己的侄儿换到了自己的膝下。
自己在家时间少,她自己倒是赚了个视如己出的好名声,连自己都很欣慰她能待梅禾的孩子那样好,但那女人就这样把自己当傻子一样耍啊。
“乖儿子,和父亲回家,父亲一切都答应你。”征战一生的老将军,这时泣不成声,终于,终于,自己的孩子回来了。
悟清回头看着寺庙和方丈,方丈也看着慢慢有了浊气的他,无奈的叹息,“孩子,千万千万,勿忘本心啊,出家人,慈悲为怀。”
他没有回应,只是朝他们和寺庙深鞠一躬,转身离去。
他要去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属于自己的人生,属于自己的一切。
声名,财富,家庭,亲人,悟清通通可以不要,自己也不稀罕那个什么少侯爷的身份,拱手给他又如何.但是那个人千不该,万不该动她。
回到侯府,“把那个人给我押回来。”
没过一会儿一个喝的烂醉的人被抬了回来,老侯爷看着他,“管家,念”
“与顺十一年三月,当街撞死一名街头小贩,与顺十二年六月,在花楼与人打架,致人死亡。十三年五月,当街强抢民女,逼死其家人……”
老侯爷越听脸越黑,这个混账,原来念着这是梅禾留下来的儿子,生来娘也不在,爹也不管,有什么事情自己就给兜着吧。等他大一些就好了,结果呢,越来越混账。侯府的脸让他丢的一干二净,自己这个岁数了还得为他进京向皇上求情。
侯爷用手揉了揉太阳穴,看着还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人,停顿了一下,挥了挥手,“送回他该在的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