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前已经早有准备,听到这个消息他并未太吃惊,毕竟朱耀辉也已经告诉了他,梁露确实有问题。
沉默了几秒钟后,他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就又把目光盯住了叶绿二人。
“毒子弹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个曹贵,为什么会被从楼上扔下来?”
“子弹是我们收买曹贵提供给罗青锋的,目地只是苦肉计,而至于曹贵,事情办完了当然要杀人灭口,结果这小子嗅觉很灵敏,竟然想要跑路,就被我们给捉了从锦江酒店给扔了下去,目的也是想在杀人灭口的同时震慑一下你。”
李向前没想到,这天盟还真的挺卑鄙的,让人家办了事,竟然还追着想要杀人灭口,人家跑路,最后还把人从楼上扔了下来。
他还记得,曹贵从楼被扔下来时,口中十分清晰地提到一个“姚”字,这必然也是在指姚天华。
这也从侧面再次验证,姚天华就是天盟的领袖。
再一次确定后,李向前没有再有任何的压抑和惆怅。
路都是自己选的,做好人和当坏人也都是自己决定的。m
而透过今天这件事,李向前猜测,天盟整个势力在大西南集结,怕是也在打宝藏的主意。
他又仔细想了想,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
姚天华怕是早就已经醒了,而他还在医院里昏迷着,恐怕也是装的。
想清楚这些,李向前就没有再继续耗着了。
他看了看表,现在是晚上十一点,该问的已经问的差不多,而面前叶绿这俩货在他的暴力摧残下,也着实被折磨得不轻,尤其是绿竹青,脸都已经被打得出了血。
都是过来找死的,总不能区别对待。
尤其是这个姓叶的更可恨,前两天还剌了黄婉莹一刀,害得他一来昆城就被搞得有些内伤,那就更不能轻饶。
所以李向前起身后,又马上把目光看向了高飞虎。
“小虎,手疼吗?”
“师父,打着很攒劲,一点也不疼。”
“那行,赏老叶一百个耳刮子,不要手软,可以打狠点。”
“放心吧师父,我干人一向最舍得用劲。”
高飞虎说着,就用力往手上啐了口唾沫,然后丝毫不理会叶展宁的辱骂和求饶,直接就开打了起来。
而趁着高飞虎干人,李向前也马上给连晋打了个电话。
今天这场行动,李向前为了引鱼儿上钩,特意让连晋和王叶茂大张旗鼓地远离了锦江大酒店。
而且等到俩人离的很远时,李向前又暗中吩咐俩人悄悄潜伏到了谭家,想要帮着谭家捉人。
因为按照李向前和谭仑的计划,谭家在往外散播消息时,还又特意放了一条不同寻常的小道消息,说李向前已经把丢的东西还给了谭家。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相信天盟只要是想要拿到藏宝图,就一定会做两手准备。
此刻,即便是听到了叶展宁和绿竹青的交待,但是李向前依旧没有怀疑连晋和王叶茂。
他有自己的判断力,自己的兄弟绝不会有问题。
把电话打过去,李向前马上问道:“连大哥,谭家那边有消息吗?”
“向前,我和老茂在一起,谭家外面一直没什么消息,一切都很安静。”
“行,连大哥,那你们一定要小心为妙。”
李向前挂了电话,又仔细地想了想,消息已经放了出去,天盟一心想要夺宝,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过来抢夺。
结果他这边已经把人给擒住,而且还已经虐了很久,但是谭家那边竟然还没有消息。
莫非……
是有人故意走漏了消息?
不应该啊,这个计划除了他和谭仑之外,也就只有高飞虎戴雨婷,连晋和王叶茂几个人知道。
至于黄婉莹和西南六俊,也只是听了个皮毛而已。
所以……
莫非是真有人泄密?
但是也不对,如果是有人泄密,为什么叶展宁和绿竹青还要过来?
难道是这俩人是故意来送死的?
李向前已经不太相信叶展宁和绿竹青的话,他已经严重怀疑,这俩人正在扰乱他的判断力,所以就没有再问。
况且李向前隐隐有一种直觉,今晚上谭家一定会有大事发生。
所以一方面需要静观其变,另一方面最好能加强攻击的力量。
“小虎,我现在要去谭家一趟,你一个人能看好这两个丑逼吗?”
“师父,你太小看我了吧,这两个货都快被打成一堆狗屎了,我闭着眼看他们俩,他们都跑不出我的手掌心。”
“行,那这里交给你了,有什么事打我电话。”
李向前嘱咐完高飞虎后,就马上出了房间。
这时候,恰好戴雨婷也刚好带着黄婉莹坐电梯上来。
“雨婷,黄婉莹就交给你了,我现在赶去谭家,这里有什么事你帮衬着点。”
“没问题。”
李向前交代完成,又留了一些斗战精英,然后就一个人单枪匹马悄悄去了谭家。
“谭叔,你这边怎么样?”
“向前,天盟没上钩子,我这边准备了很久,但是现在已经到了凌晨,天盟的人还是没有来。”
“叔,天盟这种杂碎最喜欢半夜搞偷袭,我们还是不要放松警惕。”
“行,就按你说的,我们继续等。”
李向前点了点头,然后就继续提高警惕观察着四周。
而与此同时,他手中的双枪已经上了膛,今个只要无名来了,那就一枪废了这个狗东西。
等待是漫长的,也是比较煎熬的。
不知怎么的,他竟然比平时莫名地紧张,而且握枪的手心竟然还出了汗。
他大概是在想,万一无名真的不来,万一真的有人泄密了消息,那他究竟该如何面对未来呢。
好在等待没有持续太久,在凌晨两点左右,一股凉风吹动周围的树叶后,突然就有一个黑影翻进了谭家的院子。
瞧着敌人上钩,李向前内心里还是莫名激动了一下,然后借着月色他仔细地看了看,这个黑影虽然快如闪电,并且如鬼魅一般飘忽不定,但是通过身形来看,正是隐匿多时的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