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出校门，念元就脚步定住了。
赵前明站在校门外的人群车流里，正远远地望着她，他和之前相比衣着光鲜多了。
但笑容，一如既往的阴毒贪婪。
看来前几天做的那个梦是有原因的啊。
念元无视了赵前明，走出校门，继续往季家方向走去。
没多久，她就意识到——
赵前明像条烂狗一样紧紧在后面尾随自己。
好久没打人了。
要不要活动活动筋骨，发泄一下情绪？
念元给司机和保镖打电话让他们先回家，就继续顺着街道步行，等待着赵前明出手。
走到一处人流量较少的小道，赵前明脚步加快。
感受到身后人猛地扑向自己的动作。
念元往旁边侧了一下位置回头，迅速揪住赵前明的衣领，以利落的身手，用力把他推到墙上。
坚硬的墙撞着后背，赵前明痛得发出含糊的呻吟声，就这样缓慢缓慢地无力地下滑，靠墙瘫坐在地面。
他忍痛抬头，眼里闪着病态的欲念。
“念念，你看，你生气的表情都这么好看。”
“我打人的样子更好看哦。”
念元抬起一脚踩在他大腿上，用尽全力。
赵前明像个虾一样抱腿缩卷身体，头上冷汗都往下流，痛得几乎无法呼吸，却阴森森地笑了起来：
“你和裴弈是什么关系？”
“怎么，你对他感兴趣了？”
为什么那么多人问自己和裴弈什么关系。
念元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和裴弈是什么关系，只是想到他，会觉得没缘故的焦躁。
赵前明又笑了。
他小幅度地颤抖身子，像是在回忆一件好笑到发指的事：
“上次在那个什么KPL后台，他居然威胁我说我要是再动你一个手指头，就杀了我，你不觉得好笑吗？”
念元紧抿着唇，没发话。
KPL后台？
好像，有点印象了。
就是那天，她在楼道看到裴弈把赵前明按在地上暴揍，眼神凶狠凌厉，跟变了个人了似的。
“他算什么啊。”
赵前明呸地往旁边吐了口口水，动作牵动被踹处，痛得呲牙咧嘴。
只是，被裴弈威胁产生的愤怒与屈辱，却比身体上的疼痛更加让赵前明难以忍受。
说这话时，他胸腔也在激动地发抖。
念元还是没理他。
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那个时候裴弈把赵前明打得半死不活，不是因为他和赵前明有什么矛盾——
而是因为自己。
当时他看出来赵前明在楼道尾随自己，才挥拳……
为什么要帮我？
他知道赵前明和自己的关系吗？如果知道，又是怎么知道的？
如果不知道，为什么又……
太多疑惑袭来，心情好混乱，还对裴弈感到更加焦躁。
“他是不是喜欢你？”
赵前明突然兴奋地像是发现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急切地说着。
说完。
他又放低了声音，用不屑的口气道，“如果他知道你跟我是什么情况，还会喜欢你吗？”
焦躁感进一步蔓延。
念元头晕目眩理智快要失控，这次脚直接踹在赵前明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