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欣荣都听你的。”见孟欣荣没有意见，刚才心底那些不舒服也散了些。
这才是她的女儿乖巧懂事。
两人一起下楼，正好碰到了上楼的陈威海。
宋真保养得宜的脸上露出几分笑容，率先打着招呼：“陈老师，最佳教师的荣誉快下来了吧。”
她每次来学校，这个陈威海最喜欢捧着她。
可她不知道陈威海现在别说最佳教师了，要不是因为他现在带的孩子是高三届的，可能立马就会被辞退。
陈威海听着这话，以为宋真是为了孟黎才故意来嘲讽，心跟无数银针扎着般疼痛，没了什么好脸色。
冷哼一声，拂袖上楼。
宋真脸色也不遑多让，曾几何时她市长夫人被人这么对待过，眼神阴郁，面色沉到了极点。
身旁的孟欣荣看着鞋尖，吞吞吐吐开口，“妈，这也不能怪陈老师，是姐姐最近害陈老师学校发通报处罚，可能心情不太好吧。”
宋真：“怎么回事？”
孟欣荣看了眼宋真黑沉的脸色，心底说不出的畅快，“姐姐上课睡觉，听说，听说后面是姐姐的金主帮忙解决了这件事。”
豪门的弯弯绕绕宋真知道的不必其他人少，这么一说，事情的大概她就清楚了。
“孟黎当这是乡下吗！我跟你爸的脸都要被她丢光了。”宋真化着精致妆容的脸有些扭曲。
说完，她还是顾虑到这是学校，没再多说。
“你先回去，晚上我派司机来接你，我去跟你爸商量一下孟黎领养的事。”
孟欣荣乖巧点头，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目送着宋真离开。
这下就算老太太阻止也没用了。
孟正国夫妻俩心里最重要的不是她也不是孟黎，而是孟正国的仕途。
对付孟黎，对她来说，真的很简单。
*
这边深市。
“孟小姐，是这吗？”顾家司机往外探了一眼，有些破旧的老街，路边只有一些衣衫褴褛的乞丐。
“嗯。”孟黎不等司机开门，自己推门先下了车，径直朝其中一个弄堂走进去。
里面的胡同很多，孟黎走了大概十分钟，才推开面前已经掉漆的木门。
“吱呀”
这房子的年龄怕是比宋老太太年纪还大。
“姑娘什么人？”门口穿着旧长袍的十五六岁小孩目光警惕看着孟黎。
“见故人。”孟黎神色冷淡。
扫地童：“故人姓甚名谁？”
孟黎：“这是方府，自然寻方先生。”
“姑娘，随我来。”扫地童把手里的扫帚靠在墙角，脸上的谨慎也消散了大半。
两人一前一后绕过前院，中庭跟前院差不多，只不过比前院显得更有生机些。
银发老者坐在上千年铁树下，姿态悠闲品茶。
见孟黎到来，惊讶也不过一瞬。
“孟姑娘，请坐。”老者起身撩了下长袍，给空杯子满了八分茶，“尝尝。”
孟黎端起桌上的轻饮一口，“苦甘相生相伴，好茶。”
“还是你会品茶，我那不孝徒茹毛饮血，品尝不出一个所以然。”方老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