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解和吴收是发小,对吴收的情况比较了解,但是因为他是做外贸的,大部分时间都在澳大利亚,很少和吴收有相聚的时间,这段时间他刚好在国内发货,所以在家里呆着。
占解和朋友一起办一个外贸公司,主要是把国内的衣服、裤子、鞋子,以及布料销往澳大利亚,因为他有过硬的英语水平,所以,他负责外交、收款和处理用户的质量问题。
他的外贸公司设在外贸大厦12层B座,外贸大厦位于江北区丰收路174号,离市局刑侦队只有五公里,吴江和小克开车前往外贸大厦,因为他俩来过占解的外贸公司,很快就找到了占解的办公室。
占解热情地和他俩握手寒暄,然后请他们坐在沙发上喝茶,占解则拿出一把比较高的椅子坐下说:“最近回国了两个多月,整天在外面吃喝玩乐,把肚子都吃大了一圈,坐沙发有点不舒服。”他拍拍隆起的肚子微笑着说。
“能吃是福……占总,你是不是发现了新线索?”
“我也不知道这种情况对你们破案是否有用……是这样的,两年前,吴收曾经和一个名叫温良的朋友合伙开过服装店,他俩各出资一半,因为吴收有工作,所以店铺由温良管理。”
“他们卖的是什么服装?”
“一个名叫三友的运动装系列,但是因为这是个小品牌,店铺的生意不好,于是吴收提出关门,然后把店面转让出去,而温良不同意,他说生意是慢慢做起来的,时间久了,客户积累多了,生意自然会好起来。”
“结果俩人产生了分歧,甚至矛盾?”
“对,吴收要求温良把50万投资的钱付给他,他退出经营,但是,温良拿不出那么的钱还给吴收,最多只能先退给吴收15万元,而吴收不同意,所以,店铺就那样惨淡经营下去。
“后来,店铺被人举报,说温良出售冒牌的阿迪达斯、耐克和安踏等名牌产品,结果,工商局的打假办人介入其中,从店铺里搜出了大量的伪劣冒牌产品,而温良是法人代表,他被追究责任,并且被关进了看守所。
“吴收乘机把店铺转让出去,获得了60万元,亏损了40万,但是,吴收只分10万元给温良,当时温良在看守所里,吴收把10万元交给了温良的老婆,温良被罚款之后,放了出来。
“他听说吴收只分给他10万元,和吴收大吵起来,结果温良被吴收打伤了,被送去住院,住了10天才伤愈出院。吴收赔偿温良所有的医疗费,但是,温良不服,把吴收告诉法庭。
“法院出面从中调解,法院认为温良出售假冒产品,造成店铺损失,应该承担一部分责任,而吴收把50万元的转让费收入囊中,过分了一些,责令吴收再补偿给温良10万元,这样,温良得了20万元,而吴收得了40万元。
“温良不同意这样的处理方法,于是,温良继续上诉,结果,法院维持原判。温良认为吴收买通了法院里面的人,扬言要报复吴收。事情大概就是这样的。”占解说完之后,举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温良现在在做什么?”
“我不知道,我和温良没有交情,只见过他两次面,都是在酒桌上。”
“谢谢你,你向我们提供的情况很重要。你知道温良住在哪里吗?”
“不知道。”
吴江点点头,向占解告辞,温良曾经在看守所呆过,属于有案底的人,很容易查到他的住址和联系方式,吴江叫小克在公安内部网查询温良的住址,结果很快就查到了:温良,1990年6月15日出生,家住江北区远洋路18-3号2栋302房。
小克还查到了温良留在档案中的手机号码,小克把他的手机号码输入手机里,然后拨打出去,结果是空号。
远洋路18-3号是远洋小区所在地,这里的住户大部分都是省远洋公司的员工,属于单位的内部住宅区。吴江和小克驱车前往远洋小区,保安看了他们的证件之后,让他们的车开进去了。
他们把车子停好之后,来到2栋302房前,门边有个门铃按钮,小克按下了门铃,门铃响过之后,门被打开了,一个少妇伸出头来问:“你们是谁?来找谁?”
“我们是市局刑侦队的,来找温良,请问他在家吗?”小克边说边掏出警官证让她看。
她看过证件之后说:“我老公在家,请进吧。”说完,她完全把大门打开,让他俩进去。
一个男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疑惑地站起来问他俩是谁?那个少妇赶紧说是市局刑侦队的,于是他又坐下,少妇请他俩坐下说话,并介绍说:“这位就是我老公温良。”
吴江点点头,在温良的对面坐下说:“我们是为了吴收的案子而来的,你务必对我们说实话,否则对你不利。”
温良中等个子,皮肤有点黑,留着中长发,三八线有点深,穿着一套紫色的休闲服,穿着拖鞋,不修边幅的样子,但是,他的眼睛很有神,闪着异样的光芒。
“案子?难道吴收不是死于交通事故?”他疑惑地看着吴江,一副完全不知内情的样子,伸出右手在鼻子上来回搓了几下,然后把眼镜往鼻梁上推了推,好像鼻子发痒似的。
“对,吴收死于谋杀。”
“谋杀?谁会谋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