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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出去等爸爸回来。”杨崇高听得很入神,石轩辕说完了,他还呆在原地不动,怔怔地望着石轩辕,直到唐小嫣捻捻他的衣袖,他才回过神来,向石轩辕告辞。
“你别说是我说的。否则,令尊会反感的。”石轩辕赶紧又提醒杨崇高一句。
“嗯!谢谢兄弟!”杨崇高反应过来了,亲切了喊了石轩辕一句,牵着唐小嫣的手,走了。他领着唐小嫣回到一楼厅堂,泡茶品茶。
唐小嫣累得够呛的,但是,为了讨好杨崇高,不敢提出回房睡觉,于是,她没话找话,说道:“你好象第一次对石轩辕那么亲热?”说罢,她忽然想起石轩辕曾是她心中的“唐宇”,不由心头酸酸的。
“以前,我不懂事,根本没想到家里会发生今天的变故,更没想到妹妹会爱他爱得那么深。还有,因为你的出现,家中的变故,所以,妹妹、你、世态都改变了我。现在,爸爸的部队又出事了,家里可能凶多吉少。唉,我不请教他,请教谁?想想鬼子恨他入骨,多次重兵围剿他,但是,他仍然屹立在锥山。他总是打不垮,办法也多,尤其是龙城几次浴血争夺战,多么了不起!他确实令人景仰!”杨崇高很感慨,呷了一杯茶,谈了心里话。
唐小嫣眼眶一红,珠泪欲滴,哽咽地说道:“他是好样的,足智多谋,胆子也大。了不起的抗战英雄!”
“你咋了?”杨崇高感觉不对劲,奇怪地问,将唐小嫣搂入怀中。
“你的话,让我想起了倩梅妹子,多好的姑娘啊!”唐小嫣只得撒谎来圆自己的失态。
“嗯!如果不是妹妹临终前的那几番话,我可能今天还醒不过来。谢谢妹妹!赶跑了鬼子,我把她葬到锥山去,那里是她的梦想和石轩辕一起战斗的地方。”杨崇高被她牵动情绪,也是眼眶泛红,但是,握拳起誓。
“我来泡茶吧,我可是茶艺高手。你泡的茶,太难喝了。”唐小嫣赶紧拭泪,扯开话题,从他怀中离开,重新泡茶。
她想:杨崇高改过来了,就不错!我如果真能嫁给他,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份,我不应该还有别的想法。石轩辕,我永远得不到的。
“哈哈……对对对……我倒忘了……”杨崇高这才想起唐小嫣是水灵灵茶艺馆的,不由失声而笑。
唐小嫣闻言,却是心头一酸,暗自难过,心想:我是支女,我还能祈求什么?唉,恐怕杨家瞧不上我。算了,我当好特工,搜集好情报,为抗战出点力,洗涮我曾作为支女的耻辱。听石轩辕说,他的部队里,也有几个曾经是支女的巾帼英雄,一个是郝新琴,一个是郝新秀,现在都是特战队员,枪林弹雨中,取敌首级易于反掌,真了不起!
如此自我安慰,唐小嫣的心好难些了。
她默默地伴着杨崇高喝茶,一个小时后,发现杨庭黑着脸回来。他的身后跟着洪亮、杨敬和小毛三个人。
杨崇高赶紧迎接父亲,并焦急地把石轩辕教给他的话,当众说出来。洪亮、杨敬、小毛均是心头大震:这是杨崇高想到的吗?这番话是杨崇高嘴里说出来的吗?
事实果如石轩辕所料,杨庭赶到宪兵队时,鬼子已将林雁玲打的皮开肉绽,将晕过去的林雁玲强按手印在事先写好的供词上。而刚刚赶到宪兵队的山本四六当即要杨庭更换机要处长和参谋长。马鞍山抢着说话,提出让牛志顺当参谋长、霍东生当机要处长。山本四六同意了。
武宫正雄冷笑着把林雁玲押进了牢房里。
杨庭气得浑身发抖,青筋毕露,却是作声不得。
沉默一会,他提出保释林雁玲,希望进一步查清林雁玲和陆长江的底细,话语有些委宛,但是,也达到了山本四六和马鞍山的目的。武宫正雄只好把林雁玲又从牢房里提出来,并将刚刚捕捉到的陆长江一并交给杨庭带走。
杨庭率队离开宪兵队,护送林雁玲进入鬼子医院疗伤,并指派卫队中的几名亲兵陪同陆长江看护林雁玲,然后气呼呼地回家。
此时,听了杨崇高的话,杨庭等人呆住了,均没想到杨崇高忽然会有如此高的用人艺术和斗争艺术。
洪亮首先反应过来,说道:“大少爷,是不是石轩辕那小子教你这么说的?他可是活诸葛。这个人要是用起来,恐怕又是一个龙城特务团团长啊!”他明是质问杨崇高,暗地提醒杨庭要重用石轩辕,否则,皇协军的兵权,很快就会全盘落入马鞍山之手。
“嗯!”杨崇高到底是嫩了些,见瞒不过洪亮,便如实招供了。杨庭回过神来,说道:“那小子睡了没?”
杨崇高摇了摇头,难过地说道:“他哪里睡得着?他抱着妹妹的小花猫,在哭!眼眶都肿了!唉,以前,我错看他了。没想到,他对我妹妹那么深情。要是早点答应妹妹和他结婚就好了。”
杨庭一怔,眼眶瞬间也是泛红,哽咽地说道:“走,上楼,找他去。”说罢,便跨步上楼。众人赶紧相随。
石轩辕确实没睡,忧心如焚啊!现在,他担心的是杨庭斗不过鬼子,斗不过马鞍山,要是杨庭没有兵权了,那么,自己就没了收编三千皇协军的优势了。
他苦闷地抽烟,怀抱着杨倩梅生前很喜欢的那只猫,独倚在窗前,房门也没关。
杨庭率众进来,看到石轩辕果然怀抱着那只猫,不由心头感动,哽咽地说道:“孩子,对不起!以前,我错怪你和令兄了。你们兄弟俩,都是杨某的好徒弟。”说罢,径直走到石轩辕的跟前。
“老师,过去的事,就不用提了。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何况,倩梅心中,早已当我是夫君。”石轩辕回过神来,赶紧讨好杨庭,说的甚是动听。
杨庭伸手,颤抖着拍了拍石轩辕的肩膀,便坐到床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