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鲜……鲜鲜,你在哪里?扶我……扶我……”
此时,邵帅峰在书房里喊鲁鲜鲜了。
鲁鲜鲜赶紧抹拭泪水,回归书房,扶起邵帅峰,走回客厅来。石轩辕拉拉铁栓的衣袖,两人起身相迎。
“石兄弟,不好意思呵!来,一起吃早餐。”邵帅峰过来,难堪地向石轩辕打招呼。
鲁鲜鲜暗道:怎么“华亮”又姓石了?难道华亮本身就姓石?如同他冒充杨冰一样?唉,坏了,老娘给这小子骗苦了,陪他睡了几次,给他爽翻天了,却不知他姓甚名谁?
“邵兄,不要紧吧?今天能上班吗?”石轩辕瞟了鲁鲜鲜一眼,虽然不知鲁鲜鲜想什么,但是,也明白鲁鲜鲜对着自己肯定有心事,便转移话题,扯到邵帅峰今天会否去伪警局办公?他一边说一边过来搀扶邵帅峰走后吃饭厅。
“肯定要去!鬼子哪会让我们安生呀?现在,新四军在大茅山站稳了脚跟。鬼子让瓮城百姓负担的钱粮更多了。将接下来,鬼子要在瓮城四周十里外各建一座碉堡。这几天,我们警局要做的就是下乡,动员民众和当地的财主让出土地,划出碉堡区域。另外,还要动员民众,义务给鬼子修碉堡。还有啊,催粮食缴交,额外征税,想法破掉给鬼子出难题的那些地下组织。这些难题全交给我们警察局和维持会,难办啊!不过,当上局长之后,生活好些了。只是,我这个局长,不能禁烟,不能禁赌。还得给鬼子找女人。现在,那些流氓、混混、无业游民天天抽大烟或是在赌场里赌钱闹事,治安很乱,民怨很大。可大烟和赌场成为瓮城鬼子的重要税源啊,鬼子支持啊!唉,没法子。”邵帅峰捂着脑袋,坐在饭桌前,牢骚满腹,无意中也泄露了些鬼子当前的重点工作。
“邵兄,辛苦了,难为你了。呆会,我的弟兄把金条送过来之后,你好好慰劳你的新夫人。我呢,除了要打探家兄的下落之外,也想抓个机会打鬼子。所以,你让我们几个扮作你的随从吧,换穿上警察服。只要营救出家兄,我们打掉大烟店、大赌场得来的钱,你一半,我一半。如何?”石轩辕坐在他身旁,附耳低语,又不忘给予利益分成。
“好!”邵帅峰闻言,挺高兴的,马上点头答应,可又迟疑了一下,附耳过来,低声说道:“哎呀,还有两个副局长哦。各个区域还有警长。你们这么多人扮我的随从,要是给他们发现了端倪,你我皆会惹来杀身之祸啊!说白了,有些人,是鬼子安排过来的。我虽然是局长,但是,我的一举一动,也没离开过鬼子的视线。”
鲁鲜鲜和女工人端来几碟馒头、面包、油条和几碗豆浆,看到邵帅峰和石轩辕交头接耳,暗自思忖:他们俩个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老邵对“华亮”那么好?难道这也是缘分吗?就象我给“华亮”睡了,我又嫁给了邵帅峰,我们三个是一体?靠,这叫什么事?
她想到此,气呼呼地将碗碟重重地摔在饭桌上。
邵帅峰、王铁栓奇怪地抬头望着她。
石轩辕没有抬头,心里明白咋回事。
鲁鲜鲜见王铁栓望向自己,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局长夫人,有些失态了,便赶紧走开。
石轩辕看到女工人走开了,便低声对邵帅峰说道:“邵兄,我当你的随从,张三呢,原来就是你的老部下,现乔装了,他来扮想来瓮城开赌场的掌柜。这个铁栓兄弟呢,就扮想开烟店的掌柜。你呆会到了办公室,先给我准备一叠盖好章但是空白的良民证。至于刚才那对田氏兄妹呢,他们就在城里溜达溜达。下乡出远门的事情,由我、张三、铁栓兄弟三个人跟着。当然了,张三和铁栓兄弟既是乔扮成掌柜的,那就大方些,给你的两个副局长和那些警长送些袁大头。如何?”
“嗯!好,说好了,金条,只能送我一个。这金条啊,我一个人吞不下,得给鬼子宪兵中队长伊腾里翔送一部分。这个伊腾里翔,就喜欢金条。袁大头啊,他看不上。平常时,那些想开赌场、想开烟店的,都直接给他送金条,给我送大洋。不过,我也感谢你。是你当年介绍东水城的皇协军司令官杨庭长官的副官洪亮给我认识,这次,我能到回瓮城来当警察局长,就是洪亮向杨司令推荐的,杨司令又向山本四六推荐了我。看在这个情份上,我同意了,来,吃早餐,咱们呆会提前去警局,趁来当差的人不多,我给你弄些空白又加盖了印章的证件。”邵帅峰听到金条就来精神,满口答应了石轩辕的要求,但是,也提出了些条件,又再度泄露了些军机。
“好嘞!”石轩辕闻言,开心一笑,抓过筷子,挟起馒头就往嘴里塞。
王铁栓边吃边想:跟着石轩辕,还真的能大长见识。这小子是特工出身,人面挺广的,也很会培养关系网,象邵帅峰这样的丑角,他都能培养成局长,了不起!算了,大-小-姐-的事情,就揭过去吧。石轩辕也说的对,大-小-姐也不希望他独身一辈子,而且,大-小-姐临终前确实说她去世后唯有向玉婵可以与石轩辕般配。唉,揭过去了,好好跟着他打鬼子吧!咦,现在听邵帅峰说了这么多,我又能率特战队的弟兄们打鬼子了。
用完早餐,张三背着一只小木箱(外用衣服包着),在田七、田月月的护送下,回到了邵府。
石轩辕打开包袱,打开小木箱,取出两根金条递与邵帅峰,然后又拿出两根金条,塞给鲁鲜鲜。所剩的金条、袁大头,分别放在自己、张三、田七、田月月、王铁栓的身上。
这一来,皆大欢喜。就连愁眉苦脸的鲁鲜鲜,也笑逐眼开,她忽然心想:不管华亮是真名抑或是假名,都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他有了好处能记着我,能和我分享。这是其他男人做不到的。
邵帅峰则想:姓石的小子,就是会做人。四根金条,分别给我和夫人,既讨好了我,又讨好了我夫人。这小子,真他娘的滑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