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高级医院及附近赶来的鬼子、伪军、伪警纷纷中弹惨亡。石轩辕、张慧、李四、钱六、王铁栓及三十九名特战队员趁机退入小巷,神定气闲地回归法租界卫雄的住宅。
刚刚踏入卫宅,石轩辕就说道:“同志们,因为邱志光送来了一些伪军官的家属,黄亿莲和卫雄又死在医院里,所以,鬼子很快就会怀疑卫家出现内贼,必定会到此搜查。现在,大伙收拾枪炮弹药及必要的用品,全部换上鬼子的军服,迅速转移到天佑客栈的废墟里。至于那些家属,请铁栓领几名队员,将家属送到新四军的地下组织——龙城工会的地窖里去。然后,铁栓等人能躲就躲起来,不能躲就逃。或者,有机会,就赶到天佑客栈的废墟里与我等会合。”
“是!”众人接令,赶紧行动。
龙城工会就在法租界内,距离卫家不远,是一处很秘密也很安全的地方。王铁栓领着九名队员,赶紧动员家属随其离开卫宅,并换上鬼子的军服,前往龙城工会的秘密地点潜藏起来。
因为情况紧急,石轩辕强忍着心头的疼痛,没说李忠义牺牲之事。他和张慧、李四、钱六等人换上鬼子的军官服装,便领着三十名特战队员,离开法租界,穿小巷钻废墟,来到了天佑客栈的废墟里,窝在残墙下和破棚内。天佑客栈之前泄露之后,鬼子曾经扒开过其地窖,此时正合石轩辕等人的藏身,石轩辕令李四、钱六领几名队员躲在残墙和破棚内警戒,自己便和张慧领着二十多名队员潜入地窖内,并给赵子明发报,通报了城内发生的情况。
就在鬼子高级医院被炸毁的时候,山田久菜刚好部署好鬼子的行动方案,他的作战室里,只剩下他和邱文才、郭胜三人。
忽闻爆炸声响,以及鬼子高级医院大楼轰塌的巨响。
山田久菜急忙离开茶桌,抓起办公电话,分别向警察局、宪兵队、便衣队、城防大队了解情况。因为事情发生的很突然,几个单位都无人能够回答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警察局、宪兵队能大概辨认出案件发生的地点方向。
“高级医院方向发生爆炸,郭桑、邱桑,马上回皇协军司令部,指挥城防大队封城。”山田久菜吓出一身冷汗,放下电话,急忙命令郭胜和邱文才回去指挥伪军封城。
“咳!”郭胜和邱文才起身立正敬礼,躬身接令,转身而去。邱文才心道:谁又制造事端呀?难道是龙山特务营?杨副官不是说三天之后吗?奇怪!
山田久菜又抓起电话,命令鬼子城防步兵大队渡边次子率部配合宪兵队,全城戒严并搜查每个可疑地点。然后,他召集卫队,赶赴现场。此时,山本惠子、吴智平正率部分宪队和便衣队员,奔往龙城夜总会,快到龙城夜总会时,听到了爆炸声响,山本惠子反应极快,急促率队回奔鬼子高级医院。野苟雄迟率领便衣特战队员和部分伪军便衣队员,在卓宇仲的引领下,刚刚潜地道口,便听到了城中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
“平原君,你先随卓桑行动,到龙山出口等人。我领两名队员回去看看。城里,可能发生大事情了。”野苟雄迟急命令副队长井口平原随卓宇仲先行潜出地道,他自己领着两名队员又钻出地道,奔往鬼子高级医院。
街上此时乱哄哄的。
伪军城防大队紧急封闭四个城门,在城楼上架好机枪,严阵以待,渡边次子命令鬼子城防队分四个方向,搜索可疑人员。伪军便衣到处都是。
年少锋也不敢怠慢,命令伍道雄率领部分伪警赶紧查案并相观保护石轩辕等人,他自己则急率部分伪警出动,赶赴出事现场。
一路上,年少锋也产生了与邱文才一样的想法:到底怎么回事?我与杨副官约好三天后起事的,怎么,特务营提前行动了?不可能吧?难道是新四军潜伏人员的行动?难道是军统潜伏人员的掏乱?
各方头头目目,齐聚于鬼子的高级医院废墟前,山田久菜看到这个惨状以及实验室被炸,暴跳如雷,却又不知责怪谁好?郭胜、邱文才指挥伪军搬石块,营救三分之二的倾斜楼里的负伤人员,甚是卖力。山本惠子、吴智平则是走近废墟,一一检查死亡人员身上的伤,并不时捡起地上的子弹头来看。野苟雄迟气喘吁吁地赶来,对山田久菜说道:“大佐阁下,一定是龙山特务营的潜伏人员掏鬼,必须马上下令全城大搜查,不放过任何一个死角。”
“八嘎,你回来干什么?为什么不去龙山灭了杨冰特务营?”山田久菜心情不好,气急败坏地大骂野苟雄迟。
“咳……”野苟雄迟又气又恼又难堪,但是,不敢不接令,他躬身应了一声,转身又跑步去地道口。
“报告,经查伤亡人员的中枪和被炸的情况,可以肯定是龙山特务营派人潜入龙城掏乱。大佐阁下,你看这些弹壳,多数是德式全自动驳壳枪和德式冲锋枪所发的子弹。这样的枪枝弹药配备,只有龙山特务营才有这样的实力。所用的引炸物也是我军的手雷,这是龙山特务营在多次战役中缴自我军的手雷。另外,敌人很有可能是有内应的,他们是乔装进入大楼,并骗过大楼里的卫兵进入地窖的。更具体的情况,须待搬开废楼残墙,查实地窖实验室情况再定。”山本惠子认真查证一会,跑步回来向山田久菜详细报告情况。
“很好,清理废墟,需要一段时间,你马上领宪兵和便衣搜索城中可疑点,无论任何可疑人员,都可以先抓起来审讯。”山田久菜并不想要这样不太肯定的答案,听了之后,碍于山本惠子的身份,没有责怪她,命令她率部去搜索城中可疑人员,并授予生杀大权。
“咳!”山本惠子接令,率众而去。
“轰……轰……轰……轰……轰……”
此时,城西门内,又发出一阵闷响,刹那间,城内房子都是一阵震动。却是张三率领的特战队员,引爆了鬼子特战队和便衣队出城的地道里的炸药。这些炸药除了手雷、手榴弹之外,还有手雷、手榴弹捆绑的一枚炮弹。
刚刚走到地道中段的鬼子特战队员六十人、卓宇仲、伪军便衣队员九人全部丧生。去而复返的野苟雄迟和两名队员,刚好走回地道口,被一阵巨大的震动震跌在地上,由地道口涌出来的滚滚浓烟覆盖在野苟雄迟等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