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慧闻言,气又消了大部分。
但是,她仍难接受杨冰对军队的变革,说道:“那你也不能照搬新四军的做法呀?你把新四军的做法搬到国军来,这叫什么事?你说,咱们现在是新四军?还是国军?你领的是不是国军的晌?你的营长职务是不是战区李长官给任的?你这么快就忘本了?”
杨冰笑道:“亲爱的,你很可爱。不过,咱们是什么军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是能不能打鬼子?能不能夺回龙城?能不能为师座报仇?当前,抗战才是主流,爱护百姓才有靠山。做好部队的思想工作,稳定军心,才能提升战斗力。这不是我一个人的目标,也应该成为你的目标。难道,你想我们的军队不堪一击吗?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如果咱们不能迅速扩军,不能把军队训练成精兵强将,谈何复仇?谈何抗战?龙城又什么时候才能夺回来?难道,你愿意看到师座在天之灵为你唉声叹息吗?”
张慧闻言,心头的气全消了,不过,没有吭声。杨冰的话很有道理,她被说服了,但是,触及她的父亲,也剌痛了她的心。
杨冰善解人意,伸手揽住了她的纤腰,将她搂入怀中,轻抚她的秀发,柔声说道:“亲爱的,咱俩是这支队伍的灵魂。只有咱俩合心,这支队伍才能拧成一股绳,形成合力,提升战斗力。现在,冬季攻势打的那么激烈,战区也无暇管咱们。而咱们实际上也已经脱离了战区。既然自谋生路,就要不断的扩军,不断的提升部队的战斗力。我的任何一次变革,出发点都是好的,都是想尽快的为咱爹复仇。”
张慧的心开始舒服,开始激动。
她低下了头,又缓缓抬头,靠在杨冰的肩膀上,芳心暖暖的。她想:女人为什么要找男人?就是累了的时候,可以有个宽厚的肩膀靠一靠,歇一歇。
杨冰侧头附唇印向她的双唇,又轻轻地撬开了她的双唇,伸手轻轻地揉搓她的玉峰。
张慧芳心荡漾,双眸合上,身子渐渐酥麻,喘息粗重起来,慢慢地倒在了地铺上……
风停雪止,春光明媚。
龙尾坝上,细细的柳丝,缀出淡黄色的嫩叶。
“一……一二一……一……一二一……一二三四……”
湖畔,赵子明正在训练新兵,带着新兵喊口号。
斜坡上,钟鸣让老兵教新兵,给新兵做示范动作,练剌刀,练臂力,练端枪。
雪人前,向玉婵给新兵讲解抗战的道理。
枯树下,王铁栓给警卫连侦察排讲述自己几次侦察情况的故事。山洞口,杜文才正在教一些士兵学习文化知识。
张慧被吵醒了,缓缓睁开眼睛,感觉外面透进来的阳光有些剌眼,便又合上眼,她想伸手揉揉眼睛,但是,双手一动,却又动不了。
她忽然感觉身上很重,身子稍动一下,腹下一阵裂痛,不由倏然睁眼,蓦然发现杨冰趴在她身上。
“哎呀……”她惊叫了一声,这才想起昨夜她和杨冰的“天作之合”。她很是害羞,又很激动,也有些害怕。
于是,她奋力掀翻杨冰。
但是,她如此用力,又牵动腹下,又是一阵疼痛,又惊叫了一声:“哎呀!”暗道:做女人真麻烦,第一次竟然这么痛!咦,奇怪!昨夜,我怎么迷迷糊糊的?当时好象没这么痛……唉……要是他往后不要我,那我可就惨了。
她胡思乱想一会,侧身伸手,撑在地铺上,坐了起来,掀开被子,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光着身子,下面一片殷红。她的双眼又蒙上了一层薄雾,暗道:女人?我是真女人了!我再也不是姑娘了。
是激动?是迷茫?是幸福?是害羞?是害怕?
她说不清楚,她的心情有些复杂。
“怎么啦?”冷风吹进来,光着身子的杨冰从沉睡中醒来,也许还没完全醒,他微睁着眼睛,问了一句,又迷迷糊糊的伸手去扯被子来盖。
“都怪你……”张慧却横脚一撑,将杨冰踢到了地上。
“哎呀……”杨冰身子着地,凉嗖嗖的,惊叫了一声,急翻滚起身,定眼一看:张慧正横眉怒目的盯着自己。
而光着身子的张慧,煞是好看。
杨冰笑道:“怎么会这样?”说罢,便弯腰探臂去拾衣服。那些衣服,被扔的东一件,西一件的,想来昨夜两人情浓时都是乱扯乱扔的了。
“你还好意思说?咱俩还没结婚,就……就做了……结婚的事……往后,我怎么做人呀?呆会,门外的卫兵……会……会怎么看我?”张慧俏脸通红,羞羞答答的责怪杨冰。
“这也不是我一个人做的事,得有你来配合啊!”杨冰赶紧穿衣,眨着眼睛,胡说起来。
“我没配合你,是你昨夜违反军纪,是你胡来。”张慧硬把罪名扣在杨冰的头上,说罢,拿过被子,蒙头而睡。
“那行,我现在去召集全营官兵,把昨夜的事情说出来,当众请罪。”杨冰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穿好衣服,要掀帘而出。
“喂喂喂……你找死呀?把衣服整理好,梳梳头发,戴好军帽,披好大衣……”张慧急忙喝阻杨冰,让他整理好妆容才能出去。
“哈哈……波……”杨冰笑了,明眸皓齿,甚是帅气。
他附身下来,亲了张慧一下,说道:“亲爱的,咱俩完成了师座的遗言了。咱俩得找机会去一趟峡谷无名洞前,在他坟前上上香,把咱俩的事,向他汇报一下。还有咱们的军队建设情况。”
张慧眼眶一红,“嗯”了一声。
她掀开被子。
杨冰见状,不敢再吭声了,便附身收拾她的衣衫,递与她,并服侍她穿好。
张慧穿好衣服,站起身来,双腿一软,却又坐倒在地铺上。杨冰急道:“慢点!女人的第一次,是这样的。”
张慧圆瞪泪眼,泣声喝问:“你怎么知道?你是经常做这种卑鄙的事情?你到底伤害过多少姑娘?”
杨冰忽然想起张慧极其敏感,极其泼辣,便赶紧解释,陪着笑脸,说道:“你想哪里去了?我也是第一次。不过,我好学,我什么书都看!尤其是在德国的时候,教官还给我们讲女兵的有关情况,让我们以后有机会当军官的时候,每月关照女兵一个星期,还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