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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
此时,先行前来龙山及到龙城、龙城辖区各乡村侦察的侦察大队回来了。
钟鸣跑到杨冰身后,立正敬礼,代表侦察大队向杨冰汇报侦察到的情况。
杨冰松开张慧,转身面向钟鸣。
张慧羞羞答答,俏脸红艳艳的,赶紧的跑开了。
“报告营长,卑职和侦察大队的弟兄们,已经摸清了城里城外的情况:原鬼子联队长佐佐彬被我部炸死后,其所属大队长小泉纯一升任大佐,接任联队长,指挥部设在城中央。龙山北面山腰驻守着鬼子的渡边大队,大队长渡边次子,中佐。龙山南面山腰驻守着伪军的一个大队,相当于一个营,大队长黄仁钱。城中驻守着一个宪兵中队,队长石井次郎,少佐;同时驻守着伪军的城防大队,大队长何坚。鳄鱼湖驻地着稻田中队,队长稻田修行,少佐;同时驻守着伪军的一个大队,队长段标奇。城外的几条公路由鬼子的骑兵中队驻守,队长田中角三,少佐;同时驻着伪军的便衣大队,队长左中右。此外,城里还成立了皇协军司令部,司令卫雄,副司令邱文才,参谋长吴小利,副官崔和祥。年少锋任伪警局长。在城里城外活动的敌特有伪军的便衣中队长龚建林、便衣小队长白唯达。可以筹款筹粮的地方有龙山东面的曾家堡堡主曾福财,龙城龙山大药铺的掌柜向日奎,龙城天佑客栈掌柜卓法宁,龙城大酒店的董事长俞威。支持抗战的乡村有大黄庄,村长乌金生。另外,铁栓在龙山峡谷的无名洞里,找到了杀狼寨的弟兄们,因为无粮,又因为下了场大雪,鬼子封山,所以,他们挖不到野菜,树叶又掉光了,所以,杀狼寨的弟兄们饿死了一些,其他的都成了皮包骨。”钟鸣很详细地向杨冰汇报了他率队侦察到的情况。
“很好!侦察大队表现很好。现在,咱们回到龙山了,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解救杀狼寨的弟兄们,最好的办法,就是收编他们,既可以解决他们的给养问题,又能壮大特务营的实力。钟队长,从今天开始,你出任收编杀狼寨的新兵连连长,也就是咱们二连的连长,曾仲任副连长,卓勇任一排长,向玉婵任二排长,咱们营里的原一排长调任你们连的三排长,你和三排长要好好训练他们。现在,你和赵子明潜回去做收编工作。如果他们同意,你就在夜里带他们潜到龙尾坝上来,我等在此等你。如果他们之中有不同意的,就不要带出来,等他们往后认清形势,自动来投奔。赵子明兼任咱老连也就是一连的连长,王铁栓兼任一连的副连长,李忠义提任侦察大队长。但是,王铁栓的主要工作在侦察大队。注意一点,收编工作,主要看他们的意愿,不能强迫,免得激起他们的逆反心理。你看看我这主意如何?”杨冰听完汇报,举手还礼,赞了一句,适当调整了人事安排,提出了收编策略。
“好!我马上去找赵子明、王铁栓和李忠义,转告你的意思之后,就去杀狼寨。”钟鸣闻言,甚是高兴,爽快接令,转身而去。
此时是清晨。
龙山山脉,群山连绵。
龙尾湖的水面上,弥漫着雾气,宛如仙境,令人心旷神怡。张慧看到钟鸣走了,又跑回杨冰身边,笑道:“你很会收买人心,这么快就提拨李忠义了。为了平衡王铁栓,就让王铁栓兼任一连长。你好似不是以前的杨冰了。”
杨冰伸手揽住她的纤腰,揽着她,走到湖边一件大树下,便松开她。
他脱下大衣,铺在枯草上,又拉着她坐下,将她搂入怀中,说道:“以前的杨冰是副官,现在的杨冰是主官,怎么相同呢?作为主官,就要懂得收买人心,懂得平衡各方关系。李忠义是原来警卫连忠于我的代表,提拨他,就让他们连的官兵们看到了前途的希望。王铁栓是我的兄弟,多年来,不是同胞,胜似同胞,慢一点提拨他,相信他会慢慢理解的。但是,也不能让他的心理太失落,所以,让他兼任一连的副连长,平衡一下他的心理,又可以增加赵子明在一连中的法码。”
张慧斜躺在杨冰的怀中,凝神地听着,很是痴迷,也又一次感受到了杨冰的魅力。
“你怎么不说话?”杨冰说完了,不见张慧反应,不由奇异地问,伸手轻轻地捏了一她的山峰。
“喂……啪!”张慧羞红了脸,伸手拍了拍杨冰的手背。但是,她的语气,对比以前的态度,柔情了许多。
杨冰却握住她的手腕,脸贴着她的脸,附唇而下,印在她的双唇上。
张慧侧了侧脸,有些迷离,有些陶醉,低声说:“不要……不要……”但是,她没有挣扎,没有推开杨冰。
二十岁的姑娘,已经会向往男女之事了。
杨冰便继续吻去,双唇又印在她的双唇上。
张慧没有再躲,张开小嘴,迎进了杨冰的……
春寒料峭,积雪皑皑。
昼短夜长,当天幕拉下,钟鸣、赵子明潜到了峡谷之中的无名洞里。这是一处兼有地下岩溶地貌、地面自然风光和文化古迹的山洞,里面似是一个神奇的迷宫,钟乳奇石,冰晶玉洁,玲珑剔透,石花、石莲、石灵芝、石佛、石磬、石塔,琳琅满目,形象万千,让人叹为观止。
当钟鸣说明来意时,曾仲没有吭声,向玉婵怔怔地望着钟鸣和赵子明。
卓勇却是暴跳如雷:“凭什么收编俺们杀狼寨?二十多天前,要不是俺们出手相救,你们十来个人早就被鬼子打死了。哼,忘恩负义的王八蛋,现在有兵带了,有粮草了,仗着武器多,就不把俺们放在眼里了?”
“不加入国军!”
“要收编也要给新四军收编。”
“宁为鸡头,不做凤尾。”
卓勇骂声刚落,洞内便响起了一些皮包骨汉子的咆吼声。只是,这种声音,有些嘶哑,中气不足。
曾仲抬起头来,望着钟鸣,说道:“不收编,接济一下俺们,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