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参谋长真是活诸葛啊!难怪,咱们低调俱乐部人人都赞誉兄弟啊!兄弟不仅在老蒋面前隐藏的好,而且,表现也好。哈哈哈……”诸军闻言,翘起拇指盛赞卫雄一番。
言罢,他低声笑起来,肥嘟嘟的胖脸,登时横肉横生。
“哈哈……”一旁的何坚似懂非懂,低声陪笑。
“哈哈……诸师长过誉了。但盼事成之后,诸师长在汪主席面前替卑职多多美言啊!”卫雄大嘴一张,想笑又急急捂嘴,移开手后,又低声恭维了诸军一番。
然而,卫雄心里却暗骂诸军:姓猪的,张士成若是死了,你的死期也不远了。给倭贼献出龙城的头功,老子岂能让给你这头猪?嘿嘿,呆会,杀张士成的时候,老子连你这头猪一起宰!哼,汪主席那边,要你这头猪才会美言呀?老子不会拍马屁呀?呸!
“嘿嘿,应该的,应该的。走,弄死张士成去。”诸军低声一声,点了点头,便转身走向指挥部。
他跨步踏入指挥部门槛的时候,心道:姓卫的,呆会弄死张士成,老子岂能饶你狗命?嘿嘿,要不会独吞功劳,老子还姓诸吗?
卫雄和诸军两人各怀鬼胎,却都表面相互恭维,暗中都想独吞功劳,将来独揽大权。
“何营长,马上调一个连兵力到指挥部这边来,防止有变。事成之后,你的警卫营便是警卫团了。届时,你就是团长了。哦,对了,将其他两个建制不全的连,合编成一个加强连,负责城中防务,稍后,还得对付城外那帮团级军官呢!”卫雄早就暗中收买何坚了,看到诸军离去,便马上低语授计何坚,然后,他也转身走入了指挥部。
何坚乐哈哈的,笑的见牙不见眼。
他朝卫雄的背影敬了个军礼,吩咐几名警卫员尾随卫雄去指挥部,便屁颠屁颠地跑开了。
张士成仍在指挥部里背手踱步,先进来的诸军则是在地图前观望,并无对张士成采取什么行动。
诸军眼睛盯着地图,心里却想:张士成从军前可是斧头帮主,为人机警,武艺高强,枪法神奇,老子可不是他的对手。解决张士成这种棘手的事情,还是交给卫雄来办,届时,老子相机对着卫雄放冷枪便是了。
卫雄走进指挥部,看到张士成背对着自己,便跨步上前,一掌拍在张士成的后脑上。他想:先擒拿张士成,再逼其致电前线的那些团长、营长、连长到师部开会,然后一举擒拿张士成的这群得意门生。
张士成脑袋登时剧烈晃动,身子摇摇欲堕,但是,他身体素质好,而且还当过斧头帮主,虽然年过五旬,身手却依然灵敏。他蓦然反手拔出斧头,旋身一划。
“哎呀……”
卫雄左肩中了一斧,惨叫了一声,连连倒退。
诸军见状,紧急拔枪,瞄向张士成。
张士成一斧击中卫雄,便摇晃着身子转身,一看竟然是卫雄偷袭自己,不由愤怒异常,也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他当即破口大骂:“姓卫的,你这畜牲,原来是低调俱乐部的。张某率部来龙城之前,就曾有人提醒过我,说我师高层有低调俱乐部的人,为了团结弟兄们打好守卫龙城此仗,我一直没查,没想到,你这畜牲竟然露出了狐狸尾巴。刚才,你故意献计讨好老子,让我爱将杨冰去炸鬼子炮兵阵地,那也是个借口,好让我身边没有亲信可用。”
“哈哈哈……姓张的,你反应太迟钝了,纵然你此时知道了一切,也不过是给你临终前增添一丝伤痛而已。”诸军忍不住插嘴,皮笑肉不笑地讥讽张士成,并开枪朝张士成射击。
“砰……”
“哎呀……”
张士成右胸中弹,身子后倒,跌坐在地,惨叫了一声,但是,他身子倒地之时,仍不忘一斧甩出。
“咔嚓……”
“啊……”
斧头正好甩中诸军的前额。
诸军凄厉惨叫一声,血浆柱溅,身子倒跌在军事地图前,又沿着墙壁,慢慢滑倒在地。他的勃朗宁p-35大威力手枪“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张士成强忍着身子的疼痛,就地打滚,翻转身子,探手抓过了诸军的手枪。
“砰砰……”
此时,卫雄反应过来,不顾身子滴血疼痛,拔枪朝张士成开枪射击,闻声冲进来的警卫员也纷纷端枪朝张士成瞄准。
张士成胸前又挨了两枪。
但是,这个前斧头帮主身体素质非常好,可能二十年前打架打多了,体力超乎常人,强壮异常,并无马上死去,而且被击中的也不是心脏。
他握着勃朗宁手枪,当即也朝卫雄开枪还击。
“砰砰砰砰……”
张士成板机连扣,四声枪响。
卫雄中了一弹,侧倒在地,身后三名警卫员中弹惨亡。
张士成趁机握枪撑地起身,双脚一蹬,头颅一侧,横肩撞向指挥部里的卧室。这指挥部的房子是临时租用的商铺,大堂便是指挥部,左右两侧各有一间卧室,进驻龙城后,为便于指挥作战,张士成和诸军就睡在指挥部里,各占一间卧室,而卫雄和其他参谋人员则住在楼上的卧室里。
“砰……”
房门被撞开了,张士成身子也蹿了进去。
但是,卫雄侧身又朝他背部开了一枪。
“砰……”张士成中弹扑倒在地,但是,他仍强撑着横腿一扫,将房门关上,然后一手搭在房间的梳妆台上,奋力移动梳妆台,顶在房门上。
卫雄此时也爬起身来,指挥刚冲进来的警卫员,声嘶力歇大喊:“快……快……机枪扫射,打烂张士成,不然,等他缓过气来,咱们就不会有好下场。”
“突突突突突突突……”
刚冲进来的几名警卫员都是端着德式冲锋枪的,闻令而动,开枪朝房门扫射,登时将房门击穿几十个弹孔。
而房内的张士成,重伤之余,仍借着房门和梳妆台的掩护,爬到对面床榻,伸手按了按床榻下的一只按纽,登时,床头侧旁墙壁移动,露出一个洞口。
这是前面军队的那个师长组织他的卫队暗中所挖并布控的一个秘道,以便必要之需。秘道通往城外龙山北侧山脚一个小山洞里。
张士成猛地握着这只按纽拇指一按,然后用力一扯,一脚踹在床脚上,用尽全力一蹿,身子便蹿入了洞门内。
而洞门也徐徐合上,机关按纽也被他扯走了。即便卫雄到了,也不能打开洞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