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田月月望着石心儿雄健身姿消失于屋顶后,不由一阵心疼,芳心甚是惆怅。
“不知道今日一战,是否会与大少爷永别?”她喃喃自语,酸楚地叹了口气,含着热泪,转身而去,赶紧回地道给小魏子发报去。
艳阳下,血水腾起阵阵雾汽。
天地间血红。
阳光透过血雾,红光斑驳陆离。
躲到瓮城西北片区拐角里,正在换鬼子军衣的田七,对马二良说道:“马副连长,情况紧急,石总有些事情没有完全交待清楚。那就是咱们乔装鬼子骑兵,佯装兵败出城,去杀鬼子的指挥官。但是,你我皆知,仅杀鬼子指挥官是没有的,咱们还得炸毁鬼子的四辆装甲车才行。否则,鬼子只会变本加厉地伤害石总及其他弟兄。所以,咱俩得合计合计,如何既能杀鬼子的指挥官,又能顺便炸毁鬼子的装甲车,还能逃出鬼子的包围圈?”
马二良稍为一怔,点了点头,又咬了咬牙,说道:“田副营长,我看可以这样,咱们乔装鬼子骑兵,佯装兵败,策马出城的时候,每个骑兵各拎一个炸药包或是一捆手榴弹,分三队从四辆装甲车的中间缝隙穿过,将炸药包或是手榴弹扔在装甲车的履带里。然后,咱们又佯装向鬼子指挥报告军情,出其不意,再将一捆手榴弹扔到鬼子指挥官的帐蓬里。届时,鬼子指挥官一死,咱们便可趁乱策马溜走。战后,咱们再找机会与石总会合。如何?”
田七闻言,点了点头,翘指赞道:“马副连长,你果然有勇有谋。你可是咱们部队的赵子龙啊!好,事后,我会向石总为你报功的。”
“呵呵------谢谢田副营长。”马二良闻言,甚是激动,当即拱手道谢。
此时,瓮城西门两侧城墙在鬼子装甲部队的猛烈轰击下,已经全部损毁。
换言之,瓮城西面,已无城墙可以阻挡鬼子的进攻。
石家军刚部署完毕,鬼子的骑兵便策马扬刀,叽叽喳喳地怪叫着,冲进城来了。
鬼子的装甲部队怕误伤自己人,暂时停止了炮击瓮城。
鬼子的步兵中队、摩托车中队、其他兵种中队的残余兵马则分别围向瓮城的东门外、北门外、南门外。按照山本四六的命令,誓将石家军一网打尽,斩草除根。
而这三处城门已为石家军所关闭。
石心儿仍在城内,石家军誓死与鬼子决战到底。
豁出去了!
鬼子的骑兵中队策马扬刀进城,没猎杀到一人,反成了石家军的攻击目标。
潜伏于屋顶上的石家军士兵,纷纷端枪瞄准跃马进城的鬼子,几乎是一枪一个。
有些石家军士兵则朝鬼子骑兵狠扔手雷。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嘶哑嘶哑嘶哑嘶哑嘶哑嘶哑----------------”
刹那间,刚冲入城中的鬼子,刚散向大街小巷的鬼子骑兵,纷纷中弹惨叫,侧跌下马,溅血而亡。有的鬼子,连人带马,被手雷炸得飘飞而起,骨散而落,死状极惨。有的鬼子跌翻落马,又被牵连炸塌的屋墙倒砸,血肉模糊。
这一次,鬼子骑兵进城,如同进入地狱一般。
战马嘶鸣,惊慌乱蹿,田七和马二良率领十余士兵,纷纷从屋顶上一跃而下,策马出城。
而真正的鬼子骑兵,因为入城后伤亡惨重,也纷纷策马出城,向西逃蹿,退后瓮城西门外几里许的斜坡处。
山本四六就在这里临时搭了一个帐蓬,指挥鬼子作战。
“八嘎 ------秋野,待骑兵出城后,马上命令装甲车炮轰瓮城。稻田,传令虎头山的松下树根率部回来,集合炮火,轰炸瓮城,将此城炸成平地,连同那些顽固不化的支那猪头一起埋葬在瓮城的废墟里。”山本四六看到骑兵败退出城,不由气得七孔生烟。
他恼羞成怒地向秋野次郎和稻田春早下令。
“咳!”秋野次郎和稻田春早躬身接令,转身而去。
此时,山本四六身边的兵马并不多,除了那四辆装甲车之外,他的帐蓬四周,就只剩下卫队和部分佐官了。
田七、马二良夹杂在鬼子的骑兵里,由瓮城跃马而出,一阵惶恐不安的样子。
但是,田七、马二良等人各拎着不为人知的炸药包或是一捆捆的手榴弹,策马从城外四辆装甲车中间的三条缝隙里穿过。
他们跃马掠过之时,除了田七和马二良,其他人都将炸药包或是捆绑好的手榴弹,扔到四辆装甲车的履带下。
马蹄声响,尘土飞扬。
远处观望的山本四六及其卫兵、部分佐官哪能看得哪么清楚?
最后驰骋而来的几名石家兵,策马离开装甲车后,便各取出一颗手雷,磕在马鞍上,反手扔向四辆装甲车。
他们知道,只要有一颗手雷爆炸,必然会引燃那些装甲车履带下的炸药包或是大捆的手榴弹。
而田七、马二良则朝山本四六的帐蓬策马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