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啪啪------”
谷川野仁看到鬼子士兵从三楼抬下的野苟比奈和浅仓无良的尸体,便怒骂汪海和邵帅峰两名伪警正副局长,狠狠地打了汪海与邵帅峰各自两记耳光,打得汪海、邵帅峰两人的脸都成了猪头脸,牙血直流。
幸好,汪海与邵帅峰均早已没有牙板了,否则,还会有牙板脱落掉地之声响。
汪海与邵帅峰两人各自双手捂脸,却不敢吭声,大气也不敢喘,心里极度压抑:不知道鬼子下一步如何处置他们?
吴全心里暗暗发笑,心道:谷川太君,最好您老人家能处死汪海和邵帅峰,让老子一人来当瓮城的警察局局长。呵呵,届时,老子一定将全城的妇女给您老人家送去,保证您老人家能夜夜当新郎,保证您老人家能够品尝我们华夏大国各种不同味道的女人。
他如是如此美美地想着,嘴边不知不觉地露出了微笑。
岂料,吴全嘴边的笑被野生督史看到了。
野生督史当即怒骂吴全:“八嘎------野苟君死了,浅仓君也死了,你还笑?你的-----良心-----大大的坏!”
他骂完吴全之后,伸手从一名鬼子手中拿过“三八大盖”,用枪托对着吴全的胸脯,狠撞了两下。
“砰砰-------”
“咔嚓-------啊呀-------砰--------”
吴全虽然是“半仙”,诡计多端,阴险毒辣,想的美滋滋的,但是,他这个“半仙”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挨打的,而且挨的打比汪海及邵帅峰还重。
而就在半秒钟前,他还为鬼子军官将来夜夜当新郎之事操心费神,鞠躬尽瘁。
命运与“吴半仙”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吴全挨了两记枪托,胸骨立断,仰倒在地,连声惨叫,狂吐鲜血,直翻白眼。
他双手捂胸,呜呼哀哉,泪流满面,表情极其痛楚,宛若刚刚死了全家似的。
汪海与邵帅峰见状,吓得脸色惨白,不住后退,浑身哆嗦,冷汗直冒。
邵帅峰更是一阵尿急。
然而,鬼子出事了,作为瓮城的治安长官,汪海与邵帅峰两人肯定是罪责难逃的。
只不过,他们两人毕竟是瓮城警察局的正副局长,鬼子多少会给他们俩人一点面子。
因为他们俩人的职务,是鬼子任命的。
其他到场的伪警,没有一个人敢过来扶起吴全,或是敢抬起吴全去医院驳骨治伤。
他们或是侧开头去,或是双手掩脸,纷纷轻轻地移动脚步,慢慢地散开,站到了四周墙壁前,生怕沾上“吴半仙”的霉气。
“汪桑-------邵桑,过来!”谷川野仁冷若冰霜地向他们两人打招呼,打手势。
“太君,有何吩咐?”汪海与邵帅峰两人战战兢兢地走上前来,结结巴巴地问。
他们俩人额头渗汗,双腿发软,双膝已弯,差不多要跪倒在地上了。
“去!将所有负责瓮北片区治安的警察,全召集到‘梅花楼’来。其他人,列队排到屋檐下,静候处理。”谷川野仁趾高气扬地朝汪海与邵帅峰下令。
“咳!”汪海与邵帅峰也不知道鬼子想干啥,便赶紧躬身接令,哆嗦着转身而去。
汪海与邵帅峰两人走了几步,双腿确实软的不行,便又相互搀扶着,象亲兄弟那般地相互支撑对方的身体,“坚强”地走出“梅花楼”,在楼外司机的搀扶下,钻进了轿车内。
他们乘车回到伪警局,吩咐其他片区的伪警,火速集合瓮北片区的所有伪警赶往“梅花楼”集合。
然后,他们俩人又在司机的搀扶下,乘车回到“梅花楼”。
十分钟后,瓮北片区伪警,在警长冯杰的率领下,全部到达“梅花楼”一楼大堂集合。
一共十三人。
“来人,下了这群支那猪头的枪!”野生督史果然率先发难,挥手喝令鬼子士兵去收缴冯杰等十三名伪警的枪械。
因为野苟比奈和浅仓无良是他手下的两名小队长。
两名小队长不明不白地惨死了,野生督史很没面子,或许,往后要在他们的皇军中混下去都有困难。
所以,野生督史比在场的任何鬼子都要恼火。
数十名鬼子士兵,荷枪实弹地围上前来。
冯杰等人只好乖乖地举起步枪,躬着身子,低着头,象等待审判的罪犯一般,无人敢吭一声,连大气也不敢喘。
他们的奴性,决定了他们绝对是没好下场的。
“汪桑------邵桑,二位长官,请随我到二楼上去。”谷川野仁声色不露,淡淡地对汪海与邵帅峰二人说道。
但是,他又是话里有话,极具讥讽味道。
言罢,他先走向二楼。
汪海与邵帅峰二人心里嘀咕着,不时伸手去抹额头上的冷汗,但是,他们费尽心思,也猜不透鬼子到底想干啥?
他们只好哆嗦着,尾随在谷川野仁的身后,也走到了二楼的走廊里。
野生督史又朝鬼子士兵挥挥手。
那些收缴冯杰等人枪械的鬼子士兵,赶紧散开,跑回到屋檐下去了。
然而,这帮鬼子散开躲远,冯杰等十三名伪警发现:野生督史身后已经趴着几名机枪手,三挺机枪已经对准他们了。冯杰等人心头均是机伶伶地打着冷颤,个个双腿发软,几欲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