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比三八闻言,气得脸色铁青,七孔生烟,浑身哆嗦。
“八嘎------啪-------”他又大骂一句,一掌拍在办公桌上,张开大嘴,却无声发出。
他气得手掌都拍红了,掌心已经发麻。
“呼呼呼------”
野比三八粗重喘息一会,思索一会,便咬牙切齿地说道:“给雪樱回电,把浅仓荒井之死、轿车丢失及句容城内城外的爆炸案情简述予她,让她放风出去,试探吴国豪、卢彩英和郭玮会否去找石轩辕?能否找到石轩辕?如果吴国豪、卢彩英和郭玮找到了石轩辕,再将这些支那猪头一起拘捕,公开审判,游街示众,处于绞刑。”
“咳!”通讯兵接令,向野比三八鞠了一躬,应声而去。
“报告中佐阁下,便衣猎杀一队来电,称未在扬州发现石心儿及其铁血特战队行踪,疑是之前消息是石轩辕所放的烟幕弹,以掩护石心儿护送胶卷往西南方向去。另,野田农夫少佐犯了怪病,到扬州后一直高烧发热不退,该部请示是否先护送野田少佐先回南京治病?”此时,又有通讯兵进来报告,送向野比三八奉送上文件夹。
“八嘎亦噜!啪------呼呼呼------”
野比三八一听,伸手推开文件夹,不看了,又气得破口大骂,乱拍桌子,直喘粗气。
这个早晨,没有一件事能让他高兴的。
他听到的都是令他丧气之事,不气才怪。
那通讯兵躬着身子,不敢抬头看他,怕被打耳光。
野比三八喘息一会,说道:“让咱们忠实的狗吴智平领两名队员护送野田农夫回南京治病。另派真琴异秀前往扬州,接管便衣猎杀一队,就任一队队长之职,率队往西南方向追击石心儿,务必全歼其铁血特战队,取回胶卷。令吴智平接任便衣猎杀二队队长之职,回京后全力搜索支那军队残余人员,一一认人,全部枪毙。”
“咳!”通讯兵应声退出了野比三八的办公室。
“哎呀------”野比三八镇静下来,忽又一声惊叫,原来他发现他的手掌红肿起来了。
“八嘎-----砰砰------”他气得又是破口大骂,不停地跺脚,然后大喊一声:“来人,备车,送我去医院!”
风送腥味,寒气袭人。
一车轿车驶进吴府大院,“嘎唧”一声,在1号楼前停下。吴国豪身穿青色长袍,头戴礼帽,走下车来,满脸愁容。
“爹,你怎么啦?今天,你好象很不高兴!”吴江明在三位姨太的搀扶下,出来呼吸新鲜空气,看到吴国豪满脸愁容,不由奇异地问。
“哎,你那个妹夫的弟弟一天一夜未回来,吴老爷子如何高兴得起来?”秦枫从2号楼走来,冷嘲热讽吴氏父子。
她俏脸苍白,双腮气鼓鼓的,两只眼睛,变成了一大一小,因为她两腮鼓的不均匀。
她一天一夜未见小魏子了,耳边自然也就没了吴嫣与石心儿的消息。
秦枫生怕吴嫣与石心儿在前往西南的路上情浓意浓,心里醋意大发了。
“妹夫?吴三桂有妹夫了?谁呀?帅吗?”卢彩英若有所思,尾随秦枫身后,听此一言,奇异相问。
因为小魏子不见了,所以,卢彩英无精打采,精神不振,脑子出现“故障”了。
她一时间未想到秦枫所指就是小魏子。
她习惯了称呼吴江明为“吴三桂”,一时间也未想到要顾及吴国豪的颜面。
“咣------哼!-------”
吴国豪被秦枫冷嘲热讽一番,已经火冒三丈,只是碍于秦枫是军统南京站站长秦会之女,才没发脾气。
现在,卢彩英又在他面前胡言乱语,可把吴国豪气得七孔生烟了。他握着绅士拐杖,愤然地敲了台阶一下,便怒气冲冲地踏上台阶,走进了1号楼去了。
“你们两个贼婆娘,赖在我家白吃白喝不走,还气我爹?找死啊?”吴江明见状,气得都快脑冲血了,登即破口大骂秦枫与卢彩英。
“吴三桂,你住嘴!我们几个是白吃白住吗?你的命不是我们救的?没有我和小魏子几个人,你早死八百遍了。现在,我们几个住在你家,是给你们面子。哼!你别给脸不要脸!哼!本姑娘美若天仙,国色天香,还怕没地方食宿?我呸!”卢彩英勃然大怒,俏脸泛青,但是,气归气,还是得暂时住在吴府安全些,于是,她反唇相讥,找了一个理由来搪塞吴江明,仿佛吴江明真是欠她很多债务似的。
秦枫看到吴江明被卢彩英气得暴跳如雷,赶紧浇水灭火,冷冷地对他说道:“吴三桂,先别费口舌。我是来告诉你一件正经事的。”
“你------好!你说--------”吴江明确实是要向卢彩英发火的,但是,闻秦枫一言,又不便发火,他怕秦枫是来传达秦会的电文的。
“我们潜入鬼子特务机关的同志来了密电,称鬼子玄武湖驻军少佐浅仓荒井是小魏子所杀,浅仓的轿车也被小魏子抢走了。今天清晨,句容城内,小魏子扮作鬼子军官,骗走了另一名鬼子的一辆轿车,却把浅仓的轿车炸了,还炸死炸伤鬼子十几人。另外,今天句容城外东北面二十里许一辆大卡车也发生同样形式的爆炸。南京鬼子特务机关长野比三八怀疑这几起案件全是小魏子所干,故此调狗汉1奸1吴智平回南京城搜查认人。咱们得赶快议议,如何尽快找到小魏子下落,把他藏护起来?若是被鬼子抢先找到小魏子,那石心儿和吴嫣妹妹也完了,鬼子一定会严刑逼供小魏子的。那个小白脸,皮肤比女人还好,不禁鬼子用刑的。”秦枫便简述几起案件发生的大概经过,提议众人集合议事,尽快查寻小魏子的下落。
她话音刚落,1号楼大厅里呆坐着的吴国豪便老泪纵横,低声抽泣,顿足捶胸地说道:“嫣儿,你到底去哪了?哎呀,气死老夫也!我那可怜的小外孙啊,怎堪一路劳苦颠簸?哎哎哎,你怎么不找一个阔少爷,偏去惹粗鲁的大兵?唉唉唉,俺老吴家上辈子到底作了什么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