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嫣登时哑口无言,再也无法劝说石心儿了。
她的焦急与忧虑瞬间消失,换之以来的是脉脉含情的目光,瞄向石心儿。
她一边望着石心儿,一边心里暗道:在本姑娘的记忆中,石心儿很低调,很沉稳,不拘言笑的。怎么在他的队伍中,他总是能激情演说呢?他是一直以来都如此?还是刚向小魏子所学的油腔滑调吗?不!他不是小魏子!他不会油腔滑调的!他满腔热血!他在寻求报国之路!
“弟兄们,低声回答我,有没有信心打赢这一仗?”石心儿待万事顺话音一落,便低沉地问特战队员们。
“有!”
特战队员们的脑子经过石心儿和万事顺连番轰炸,旧思想、旧观念全被洗掉了,换之而来的就是信心,就想打鬼子,就想报仇。
于是,他们异口同声答话。
虽然声音低,但是,力量大。
听到队员们异口同声的回答,吴嫣也感觉浑身有力,全身火热,热血沸腾。
她掏枪而出,拉开保险,准备作战。
“那好,咱们今夜就来一次包饺子,全歼这股鬼子骑兵。打完这一仗,夏战改任骑兵队长。万事顺提任特战队长。弟兄们,马上冲下山坡,或爬上树,或伏于草丛中,或潜伏于屋顶上。等鬼子策马冲进村庄,咱们就用机枪和手雷招呼他们。记住,可以打死所有的鬼子,但是,一定至少要留十匹活马。否则,夏队长就会成为咱们骑兵队的光杆司令的。”石心儿见状,心里更来劲了,当即萌生一个新想法,并当众提出来,还宣布夏战改任骑兵队长。
“好!”
“哈哈哈-------”
石心儿的一番话,又把众队员们说得热血沸腾,更是信心十足。
万事顺登时笑得见牙不见眼。
夏战双目澄亮,神采奕奕。
吴嫣笑靥如花,灿烂娇俏,分外迷人。
石心儿挥挥手。
众队员们便迅速跑下山坡。
按石心儿所说,他们或是扛枪爬上树丫去,或是伏于山坡草地中,或是跃向刘庄的屋顶潜伏起来。
“咱们干什么?”吴嫣跑到山边,低声问石心儿。
“你和降龙师徒三人,牵着‘猎倭’,潜伏到村庄的大门口前的草丛中,等鬼子逃跑时,你们就放‘猎倭’咬死鬼子,阻滞他们的战马逃跑。”石心儿低声吩咐吴嫣,又侧头降龙下令。
然后,他纵身一跃,握着降龙木,轻飘飘地落到地刘庄的一处屋顶上。
他轻轻地放好降龙木,掏出了一双“盒子炮”,拉开保险,瞄向屋檐下,只等着鬼子前来送死。
“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
二十六名鬼子策马而来,几名跑在前面的鬼子,高举着火把,直奔刘庄。
“吁--------”
“嘶哑-----------”
鬼子骑兵小队长日野真梨上尉,策马冲进刘庄,便勒马环视。其他鬼子或冲进庄内,或是勒马于庄外警戒。
战马嘶鸣,打破了夜空短暂的宁静。
刘庄内,十三具鬼子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
其中,有九具不是完尸。
有四具额头或是腹中中弹。
枪械、弹夹、军刀均已不在。
除此之外,有六名难民横躺或是伏地的。
火堆在燃烧,干柴在寒风中猎猎作响。
寒冬风大,血水已干,但是,庄内血迹斑斑,还有杂七杂八的脚印。
“报告上尉阁下,支那猪应该是分几批、分几个方向而逃的。你看这些脚印,可能有人往山上跑了。还有人往南跑的。要不要继续追?”鬼子骑兵副队长平川茧子跳下马来,巡视周边及庄门一会,又跑进庄内,向日野真梨报告情况。
“八嘎-----可恶的支那猪,世上的低劣人种,一定要查到他们的下落,将他们统统杀掉!”日野真梨左视右扫,也发现脚迹可疑,便恼怒而骂,还拔出了战刀。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嘶哑嘶哑嘶哑嘶哑------------------”
石心儿居高临下,领头开枪。
他一双德造全自动的“盒子炮”,同时开火。
火舌吞吐,不亚于机枪扫射。
一阵惨叫声响。
日野真梨额头中弹,惨叫堕马,血溅而亡。
平川茧子急伏于日野真梨的战马旁侧,以避弹雨。
其他战马上的鬼子,也纷纷中弹,堕马而亡。
新鲜的血,覆盖在那些已风干的血迹上。
刹那间,枪声大作,战马嘶鸣。
无论是树上的,或是屋顶上的,又或是山坡上的特战队员们,纷纷开枪,朝鬼子射击。
夏战惦记着自己即将成为骑兵队长,心头十分兴奋,不停地拧开手雷的盖,磕在树丫上,又扔向鬼子,炸得鬼子血肉横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