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秦枫双手一用力,牵动了胸口的伤势,也疼叫了一声。
“喂,你们还讲不讲道义?呼呼呼------”此时,冯超跑步追上来,气喘吁吁地质问小魏子。
他想拉开车门,但是,车门给小魏子锁死了。
小魏子移下车窗,探出头来,反问一句:“刚才,在山上打仗的时候,你逃跑了,你跑的比兔子还快。你当时想过道义吗?你还有脸来坐我们的车吗?还有颜面来质问我们?回家卖烧饼去吧!”
他说罢,便轻踩油门,又驾车而走。
冯超脸红耳赤,哑口无言。
他稍为一怔,发现轿车又开动了,便赶紧又追着轿车跑,一边跑一边喊:“喂,喂------他娘的,小魏子------石轩辕-------呼呼呼-------等等-------”
车内的卢彩英与秦枫都不敢吭声了。
但是,吴江明的头脑开始有些清醒了,听到轿车后面冯超的呼喊声,急忙一探臂,伸手去抓方向盘,说道:“喂,小魏子,不能扔下冯超。虽然他胆小,但是,他毕竟还是坚持跟着咱们走了。这在国军中,比起那些不守南京城、撒腿就跑的高级将领来说,冯超已经算是真正的军人了。”
“好啊!我就听吴站长的话。吴站长说的有道理,高瞻远瞩,很有战略意义------呵呵!”小魏子有意捉弄吴江明,当然也是有意惩戒冯超,便奉承吴江明一番,说罢,便脚踩刹车。
又一个急刹车。
“嘎唧--------”轿车又是骤然停下。
“哎呀-------”秦枫因为又要双手撑着前排座,又牵动伤口,又惨叫了一声。
“咚咚------哎呀------你会不会开车呀?”因为惯性,吴江明身子急剧前倾,他的额头又撞在操作平台上,额头上的“鸡蛋包”撞破了,鲜血直流,哭丧着脸质问小魏子。
“呵呵呵呵--------”
秦枫侧目而视卢彩英,两人相视一笑,不再责怪小魏子。
她们都明白了:小魏子现在是在故意捉弄或者说在惩戒吴江明和冯超的。
“呼呼呼-------”冯超追到,趴在车门前,直喘粗气。
小魏子打开车门,走下车来,伸手捏着冯超的脖子。
冯超登时喘息不畅,满脸涨红,想说想问想骂,却只能伸出舌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他挣扎着,想反转身,去伸臂去扣小魏子的手臂,但是,小魏子稍稍再用力,冯超便一阵气窒,一阵头晕,双腿发软,身子在萎缩,慢慢矮蹲而下。
秦枫见状,急走下车来,伸手握在小魏子的手臂上,想拉开他,却拉不动。
平时斯斯文文、肌肤如雪,象个漂亮小女孩的小魏子,此时他的手臂却是坚硬如钢。
“喂,魏子,算了,放开他。要不然,他憋气时间长了,会窒息而死的。虽然武大朗不争气,但是,好歹也是咱们中国人。”卢彩英其实心肠也很好,见状也急劝小魏子,并且走下车来。
吴江明侧着头,脖子有些酸麻了,便也推开车门,也想走下车来,劝说小魏子。
但是,他大腿稍动一下,便牵动伤势,疼得冷汗直流。
小魏子没理会秦枫与卢彩英,仍是捏着冯超的脖子,怒气冲冲地骂道:“武大郎,少爷告诉你。小日本就是西门庆,他抢走了潘金莲,把潘金莲睡了,你抗议是没用的。”
他此言一出,秦枫与卢彩英二人登时脸红,赶紧钻进车内去了,哪还敢再劝小魏子。
就连车内前排副驾驶座上的吴江明,也是脸红耳赤,赶紧拉上车门,双手掩脸,很是尴尬。
因为刚才在山上那一战,他也当了逃兵。
小魏子看到秦枫与卢彩英钻回了车内,便松开冯超。
“呼呼呼------咳-----唔-----”冯超萎倒在地上,直喘粗气,双手自摸着脖子,不时咳嗽,哪能吭声?
小魏子又继续责骂他,说道:“自满清签订诸多卖国条约以来,我们这个泱泱大国在外交上就一直是抗议,最多是强烈抗议。结果,哪个列强把霸占的国土主动归还我们了?”
他说得很大声,故意把这个道理说给车上的吴江明、秦枫、卢彩英三人听。
吴江明低耸着脑袋,哪敢抬起头来?
秦枫陷入了沉思。
卢彩英托着香腮,侧目而视小魏子,感觉他好帅!
“呜呜呜呼-------魏子,你说得对。我也想打鬼子。可是,我一听到枪声响,我就腿软------呜呜呼------你让我上车,我以后听你的,一定打鬼子,好吗?”冯超哭丧着脸,哭哭啼啼地向小魏子解释,瘫坐在地上。
他被小魏子骂得无地自容,何况车门打开,车上的两位美女正侧目瞧着他的熊样呢。
“行了。你能有这番话,说明你进步了。不过,你反思得还不够,少爷不能赏你与两位美女坐在一起,你先到后尾箱去反省。”小魏子见状,便夸赞他一番,其实还是骂他,然后抓着他的衣领,将他提起来,塞到了后尾箱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