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觉得,什么地方是咱们打探不到的?”潇溪点了点头,的确,只要是人出没过的地方,总是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
“目前,四国的皇室是我们唯一探听不到的地方。”南风玄翌看着屋内跳动的烛火,眸光一寒。
“四国的皇室?不是吧?上次东翰皇宫...。”她不是照样来去自如?有那么神秘吗?
南风玄翌忽然偏过头,笑言:“溪儿,如果你这样认为的话,那还真是小看了东翰。虽说四国之中西祈的实力目前来说是最强大的,可是其余三国的实力,却一点也不能小觑。在西祈建国三十年后,他们才逐渐壮大起来,虽然整整比西祈晚了三十年,但以如此迅速发展速度达到目前的实力,连父皇也从未小看过他们。至于他们每个皇室最机密的地方,至今为止,四国之间,还无人能打破这份神秘。”
潇溪讶异的看着玄翌:“这么说来的话,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杀手锏了?”
玄翌一双眸子沉静异常:“可以这么说,甚至于苗疆,或许,这片大陆还有我们未曾探寻过的势力存在。这个,可都说不好。”
潇溪眉眼一挑:“那咱们说了半天,岂不是在这里浪费时间?”
玄翌眼眸里映上一丝笑意:“怎么会是浪费时间呢?你不会平白无故说起这段话,说吧,是不是,你有什么想法了?”
潇溪拧了拧眉,不爽的瞪着他:“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就这么肯定我有什么想法?”
“自然,你明潇溪可从来不说废话,再说,下午你哥哥不是来过了吗?你就没有什么收获?”明潇溪收住似笑非笑的眼神,阴沉沉的看着南风玄翌:“我从来不知道,我在你面前透明到这种地步天帝诀。不愧是做皇帝的人,脑子转的还不是一般的快。”她实在是怀疑,这家伙到底知道不知道她是谁?如果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容貌,对她这样好,她倒是还有些自信心,偏偏这家伙隐藏的滴水不漏,连她也看不明白,这厮到底藏得有多深。
“承蒙夸奖,那么爱妃,现在是不是可以说出你心中的想法了?”南风玄翌拉起她的手,神色亲厚的附在她耳边低笑。
潇溪睨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没错,我是问哥哥了,除去苗疆之外,还有什么地方或者势力擅用毒或者蛊。哥哥说四海之上有一个会移动的岛,叫做彩虹岛,听说那上面的人极为神秘,而且毒物遍布,至于这是真实的还是传说的,就不得而知了。”
潇溪简明扼要的说完这段话后,南风玄翌的眼眸,却微微眯住,多了一份危险的气息在其中。
潇溪看着他脸上清晰的变化,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知道这个地方?”
玄翌微微颔首:“彩虹岛没有听说过,但是这个会移动的小岛,我确实听说过。”而向他讲述的这个人,还是...这么说的话,这个岛是真实存在的?那么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那咱们要不要派人去查探一翻?”好吧,虽然她已经命人去查探了...
“这件事你就别担心了,我会去安排。好了,天色也不早了,你先歇了吧!我突然想起前朝还有些事未处理,玩一会儿再过来,你就别等了,好吗?”潇溪盯着他看了片刻,浅浅一笑:“那你别熬的太晚,多注意身体。”
玄翌心中一暖,在她额头印上一吻:“乖,早点睡。”
就在玄翌即将走出门之际,潇溪猛然想起后宫的那些个女人:“对了翌,你如今回宫,那那些女人...。”
南风玄翌脚步一顿,脸上笑意深邃的看着她:“放心吧,我们两个大男人还搞不定那些个女人?”
“可是你最近不是一直歇在我这里...?敬事房那边...?”玄翌轻叹一口气,“乖,别担心,如果那些女人心里不平衡,早就闹过来了,还会让你而今如此清净吗?”
潇溪抿了抿唇,脑子更糊涂了,玄翌见状,无奈的说道:“有空了吧,会向你好好解释的。”
潇溪这才绽出笑容:“早这么说不就完了?”挥挥手,玄翌轻笑,转身出了凤宁宫。
青紫、红鸾见玄翌离去,这才进来询问:“娘娘,要歇息了吗?”
轻轻的揉了揉太阳穴,潇溪点点头:“准备点热水,还有药水,一起送到净房。”
青紫眸光一闪,点头应下,两人一前一后退了出去。就在她们关上门的瞬间,一道黑影极快的朝东面飞去,快的,连武功奇高的她们与暗中的隐卫,都未曾注意到。
躺在温暖的浴汤中,潇溪舒服的眯起了眼睛,看着雾气氤氲的净房,她小心翼翼的来到浴池边上,从托盘中拿出一个玉瓶,将里面的药水倒在棉花上,一点一点向自己脸部涂去,当药水充分被脸部吸收后,这才一点一点的将紧紧贴在皮肤上的面具撕了下来,露出一张略显苍白的惊世容颜。
当潇溪转过身用浴汤清洗脸部时,隐在暗处的那双眼睛,瞳孔骤然一缩,脸上浮出一丝凝重,观察片刻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至始至终,他瞒过了所有人,自然,也包括正在沐浴,浑然未觉的潇溪。
同一时间,北冥帝寝殿的门被人用力拍开,北堂珞一阵风似得冲了进去,听到声音的北堂瓒只批了一件长衫就疾步走了出来,看到急的满头大汗的北堂珞,他皱了皱眉,“发生了什么事?这般慌慌张张?”
“皇兄,母后她,母后她失踪了富春山居全文阅读。”北堂珞的话让北堂瓒身形一震,转瞬间就揪住他的衣领:“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刚刚慈宁宫派人来传话,母后,母后她失踪了。父皇已经命人去找了,我刚听到消息,就过来找你了。”北堂珞拭去额头的汗珠,稍微有些气喘的看着北堂瓒。
“怎么回事?你可知道?”短暂的激动之后,北堂瓒很快冷静了下来,以父皇和母后的实力,事情绝对不简单。
北堂珞吞了吞口水,“用过晚膳,母后说有些不舒服,要去御花园走走,父皇说相陪,母后却谢绝了,见她坚持,也就没强求。没想到这一去就没再回来,父皇开始以为母后走远了,就命人四处搜寻,没想到没找到母后,却在冷宫附近找到母后身边的人,可惜,没有一个活口。这不,立刻命人通知咱们了。”
“都死了?”北堂瓒眸光一寒,额头青筋跳动。
北堂珞眸光温凉的回视他,颔首:“八人,全部一剑割喉,无一生还。”
“这么说,对方的武功还不弱?”北堂珞点点头,刚准备开口,北堂虞脚步沉重的走了进来,看到兄弟俩,他叹了一口气坐在一旁的软椅上:“行了,不用去找了,刚刚我已经调查清楚了。”
“父皇什么意思?不用找了?”北堂珞一听,立马跳脚。
北堂瓒眯了眯凤眸,紧跟着坐在北堂虞的身边:“父皇查到了什么?”
“你母后之前接到过一封信,看完之后就出了慈宁宫。这就说明,她要见的这个人,是她所熟识的。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说明你母后是自愿跟着她走的,至于那些死去的宫人,并不是在案发地,说明在他们离开后,有人为了杜绝后患,亲自了解了他们。不可否认,这些人很了解你们的母后,如果当着她的面杀人,她断然不会跟着他们走。”北堂虞一身雪青色锦袍,清冷贵气。
“父皇缘何这么肯定?如果那些人有心要带走母后,不可能让隐卫看到才是。”北堂瓒忽然抬起头,眸光犀利的看了他一眼,北堂虞唇角微勾,从怀中掏出一根娟怕,递给北堂瓒:“这是你母后的贴身之物,若不是她故意丢在丽湖那里,怕是没人会从她身上拿走吧?”
想想母后本身的实力,北堂瓒默默的点了点头:“那父皇,您知道是什么人带走母后的吗?”
北堂虞抬首,凝视前方,缓缓摇了摇头:“不知道,除了这块娟帕,再无别的线索留下。”
北堂瓒眸光一沉,良久之后,吐出一句话:“好了,天色不早了,父皇早些回宫歇着吧,这件事,儿臣自有主张。”
北堂虞轻叹了一口气,重重的拍了拍北堂瓒的肩膀,落寞的离开了帝寝殿。站在宫门前,望着夜空中那轮冷月,北堂虞黑眸悄然滑过一道隐晦的光芒:“颜儿,会是他吗?会是他来寻你了吗?”
“参见使者,使者有何吩咐?”伸手不见五指的树林中,传来一道沙哑的女声。
“最近这些天可有什么收获?”冷漠的男声随之响起。
“回禀使者,暂时还没有机会靠近他们,不过...属下今晚看到了惊人的一幕。”想到面具下那张惊世容颜,让同为女人的她即刻露出一抹嫉妒之色。
“你看到了什么?”冷漠的男声显然是来了兴趣,声音不似刚刚那般冷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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