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八怪,怎么就不能是我了?”明潇恒黝黑的眸子扫视一眼全场,冷哼嗤笑。
然,他唇边的笑意还未掀开到最大化,南风玄翌素手一扬,数枚冒着冷光的银针冲破阵法直朝他的脖颈射去,明潇恒虽然避开致命的一击,手腕胳膊上却还是留下了四枚银针。
“你是什么东西?胆敢在朕的面前耀武扬威?”南风玄翌眼里不断的闪着幽光,如利剑一般的眼神射向明潇恒,明潇恒艰难的咽了口口水,猛然用力逼出体内的银针,在他如炬的威压下,还是强装镇定,阴寒着俊脸瞪着他:“想不到你南风玄翌的眼光差到这种地步,她明潇溪可是我明家样貌最差、才情最差、武功最差的闺女,让她来做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你的臣民不会将你唾骂致死吗?”
“你们明家?真是讽刺的很啊,据朕所知,明家除了大小姐明潇歆,二小姐明潇溪外,就只有一个独生子明潇飏,你这个所谓的明家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南风玄翌漫不经心的弹了弹身上的灰尘,声音蓦然一沉:“至于才情、样貌、武功好与不好,似乎不是所有女子必须具备的吧?身为我西祈的皇后,能不能母仪天下,就不牢你来操这个心了极品嚣张,女王来袭最新章节。”
“南风玄翌你别颠倒是非黑白,他明潇飏兄妹三人不过是佟柔那个践人所生的庶子庶女,本少爷是堂堂正正明家的嫡长子,怎么就不是明家人了?”明潇恒气的浑身发颤,额头更是青筋条条跳动。
明潇溪听到这里,唇角勾了勾,似乎是看到猎物的狐狸一般,阴沉沉的笑了:“那么请问你这个明家的嫡长子,不好好在东翰平城呆着,跑到西祈撒什么野?南风玄翌跟你又有什么仇?”
明潇恒冷笑一声:“你们南风家族百年之前祸害了那么多人,结下的仇怕是连你们自己都数不清了吧?”
明潇溪听言,挑了挑眉,百年之前?这百年之前到底发生了何事?她似乎听了几次这样的字眼儿,越来越让人好奇了。不行,回头问问曾外公去,说不定他会知道些什么。“那也就是说,百年之前,所谓的‘祸害’里面,有你明潇恒的祖先?”
“是与不是,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们而今在我的手里。还愣着干什么?摆死阵,既然他们这么仗义,那就一起下地狱!”明潇恒懒得与他们再废话,阴冷的扫了自己手下一眼,沉声吩咐。
转眼间,三队人马围成三个圈同时转动,有人受伤很快就会有人补上来,一环扣一环形成递进围攻模式,很快,这个阵法让五人感觉到了不一般的地方,逐渐开始重视起来。
宁玉璿脸上肌肉跳动,手持长剑,一边应付来来回回在他眼前不停跳动的黑衣人,一边好奇的看着南风玄翌:“我说表哥啊,这百年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让这些人记恨这么久?”
“不该问的不要问,小心看前面。”宁玉宸玉箫一挑,挡下刺向宁玉璿的剑,抬眸横了他一眼,眉头一紧:“先想想怎么破阵吧,这百十号人,就是杀,也要几个时辰,我可不想被围攻至死。”
南风玄翌长剑来回在眼前幌动,时不时用力踹上一脚,瞥了眼逐渐隐入暗处的明潇恒,艰难晦涩的吐出一句话:“大家不用看眼前连绵不绝的的招式,闭上眼睛,听声而动。”
“你知道阵点在哪里?”潇溪惊喜的看着玄翌,玄翌唇角挑了一个弧度,潇溪兴奋的看着他:“那就快点,这个明潇恒,我不能就这么放过他。”小巧精致的短剑在眼前一闪,一名黑衣人即可毙命,很快就又补上来一人。
所有人在玄翌的示意下闭上眼睛,听声辩位抵挡敌人的进一步攻击,随着阵法当中的距离越聚越小,空气越来越稀薄,五人的体能也逐渐减弱之际,南风玄翌一直闭着的眼睛猛然睁开,长袖朝着东南风向猛然一挥,其中的一根银针准确无误的穿透三人,射中同一穴位,三人身子一软,同时踉跄倒地,随着他们内力的撤出,阵法瞬间不攻自破,玄翌扬声一喊,五人身影一闪,安全脱离阵法。
阵法一破,数百个黑衣人口吐鲜血,瘫软在地。
站在暗处的明潇恒回头一望,不由大吃一惊,“这怎么可能?你们怎么可能破的了死阵?”
“区区阵法也敢妄称‘死阵’?”玄翌嗤笑一声,飞身落在他面前,“说,幕后主使人,是谁?”
明潇恒冷冷勾唇,眼底含了一丝嘲讽:“南风玄翌,这只是刚刚开始而已,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是死士,你以为,你能从死士的嘴里掏出什么来?简直是痴心妄想。”
“明潇恒,爹爹知道这件事吗?还有你娘,她知道吗?”明潇溪猛地赶上前,目光凌厉如剑的看着他。
“在你们眼里,本少爷就是一吃喝玩乐面面俱到的纨绔子弟,爹爹气恨,娘亲失望,甚至于连我自己,也痛恨这样的自己都市之恶魔果实。不过,一切都已经过去了,都过去了,今日的明潇恒再也不是你们眼中的残次品。明潇溪,回去告诉爹爹,我明潇恒,一点也不比明潇飏差,早晚,我会向他证明一切的!”话音刚落,‘嘭’的一声巨响,白色的浓烟顿时笼罩在翠竹苑中,潇溪抓狂的喊着:“回来,明潇恒,你给我回来,你还没说清楚,你给我说清楚。”然,当雾气散去之后,翠竹苑内除了浓厚的血腥味儿外,就只剩下他们五个人。
潇溪很是不爽的紧握拳头:“就这么离开了?人都还没杀呢,就这么离开了?明潇恒,你永远也比不上明潇飏,永远!”
“噗...。”刁蛮没忍住,噗嗤一声乐了:“哈哈表哥,听到了没,这次刺杀,表嫂好像特别遗憾呢!”
“的确是挺遗憾的,这场闹剧,有头没尾,你们不觉得,它就是一场闹剧吗?”南风玄翌眼底闪过一丝锋芒,唇角微微勾起:“这只是刚刚开始吗?呵呵,看来,日后咱们有的忙了!”
“你怎么还笑的出来?百年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南风家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能让这么多人追上门来?我怎么听他的意思,似乎不只是他们想要你的命,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觉得你有必要向我解释一遍吗?”潇溪恢复正色,一脸认真的看着南风玄翌。
“是啊表哥,这百年前岂不就是百里家族掌权的时候?那岂不是说,与咱们宁家也有关?”刁蛮的话,让南风的眉头瞬间一紧,良久之后,他轻叹了一口气,‘咣当’一声扔了手中的剑,拉着明潇溪就往外走:“溪儿,回宫吧!”
“哎,等等,咱们怎么能就这么走呢?还未跟舅舅、舅妈道别呢?南风玄翌,你干什么啊!表哥,代我向舅舅、舅妈道个别,我们走了啊,你慢点,别拉着我走啊...。”随着潇溪的声音越飘越远,宁玉宸淡淡的皱了皱眉,“走吧,去看看爹和娘为什么没有过来。”
刁蛮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潇溪离开的方向,喃喃道:“遭了,该不会是我刚刚说错话了吧?”
宁玉璿白了她一眼:“现在才反应过来,是不是有些晚了?”
“不会吧?我真的说错话了?可是我也没说什么不是?我不过是说了一句百年之前的事跟宁家有关,等等,哥,你别走,难道说百年之前的事真的跟我们宁家有关?别走,回来啊...。”
当刁蛮气喘吁吁的跟上宁玉宸来到宁琉濂锁住的松杉园时,一股强烈的血腥味儿扑面而来,宁玉宸兄妹三人脚步一顿后,发疯似得朝园中跑去,便跑边喊:“爹?娘?你们在哪里?爹?娘?...。”
一刻钟后,宁玉宸阴沉着脸站在尸体横野的松杉园中,“究竟是什么人将爹爹、娘亲挟持走的?咱们宁家隐世百年之久,是谁跟我们有如此深仇大恨?”
“哥,会不会是宁家其他人?”刁蛮目光掠过横七竖八的尸体,率先想到宁家的其他人。
却没想到,宁玉璿第一个跳出来反对:“不可能,且不说咱们这十几年来与他们井水不犯河水,就算是有仇,那也不至于拿宁家满门的生命开玩笑。你们看看这些死了的人里面,除了那些黑衣死士外,咱们庄子里的人占据多数,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对方不但人数多,且武功高强,不然依着爹爹、娘亲的身手,怎么可能会被对方挟持走?”
“难道是刚刚那一拨人?”宁玉琼大胆的设想,让宁玉宸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这个不无可能。”
“哥,那咱们还等什么?赶紧将表哥找回来啊,出了这么大的事,人多力量大不是吗?”刁蛮也不管宁玉宸是否答应,脚下一点,人已消失在黑幕下,宁玉宸扫了一眼呆呆看着他的宁玉璿、宁玉琼兄妹,叹了一口气:“蛮儿说得对,这个时候,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赶紧追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