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溪身体一侧,手腕灵敏一转,反手扣住蓝英的手腕,也不理会她的挣扎,拧着眉看向冰凝:“有没有觉得她有些不对劲?”
冰凝看着蓝英怒气攻心,不断挣扎的模样,犹豫了一下:“似乎是有些不一样,怎么感觉情绪突然间疯狂了似的?”讲到这里时,她已经握上她的脉搏,面对不配合的蓝英,清乐快速点了她的穴道。
一翻仔仔细细的检查之后,冰凝面色微沉,双眸幽深的看着潇溪:“中毒了,还是能让人产生幻觉的‘梦魇’,这种毒不是早就绝迹了么?怎么会,出现在她身上?”
潇溪眸色一深,迅速抓起蓝英的脉搏,片刻后,她危险的眯起了眼睛:“倒是没想到,有人会趁这个机会给她下毒,只是,蓝英的武功不低啊,难不成对方的武功比她还要高?”
冰凝摇摇头:“这个我看不见得,‘梦魇’这种毒只要沾染上,就会使人神智不清,且眼前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幻觉,想必她刚刚口中所说的蓝影茹被蓝凤挟持走,也是幻觉。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让她沾染上这种毒,看来蓝英身边,也有不可靠的人存在!”
“那,这种毒有解吗?总不能让她就待在这里吧?”刁刁看着呆呆的立在原地的蓝英,头疼的抚了抚额,真是要人命,破事儿是一茬接一茬的来啊!
“有解是有解,可这一时半会儿上哪里去找草药?先等等看吧!”冰凝点了蓝英的昏睡穴,将她靠在一旁的树根处,四周望了望,纳闷的道:“怎不见他儿子?”气犹些乎。
“回来了,回来了,他们回来了。”就在这时,前方传出欢呼声,潇溪顾不上理会蓝英,腾的一下站起身,朝冰颜奔了过去。
冰颜、北堂虞、北堂瓒、明潇飏看到潇溪平安回来,齐齐松了一口气。刚准备走上前,半路却突然杀出个南风玄翌,将一脸焦急的明潇溪猛地拉住,气急败坏的朝她低吼,“你刚才去哪里了?知不知道这样乱跑很危险?”
许是她的冲劲儿过大,又被南风玄翌莫名其妙半路拦截,脚下登时一个不稳,眼看就要踉跄摔倒,却适时的跌倒在一个温暖的怀抱,扑面而来的淡淡莲花香,让潇溪心神一荡,直到头顶响起一道温润的声音:“你没事吧?”
潇溪猛然抬头,看到他近在咫尺的俊脸,闻着他灼热的气息,眼底闪过一抹慌乱,急忙跳起来,脸色微红:“我,我没事儿。”
“那你刚刚去哪里了?”眼看她要离开,南风玄翌高大的身躯往她面前一站,拧着眉不悦的瞅着她。
被他幽深的目光凝视着,潇溪很不自在,尤其是这种如审判似得目光,更加让她不爽,刚刚被他揽在怀里的羞赧感,瞬间荡然无存,她可没忘记自己如今的身份,妙言,呵呵,倒是没想到,她以妙言的身份出现在他身边时,仍然能得到他的青睐,南风玄翌,我与你八辈子有缘是不是?曾经信誓旦旦的誓言,怎么才几天功夫就荡然无存了?男人,果然是经不起任何考验的,她真傻,真的好傻,居然相信这张该死的破嘴。
“你想什么呢?我问你话呢,刚刚去哪里了?为什么找不到你?”南风玄翌不知潇溪心中所想,目光直直的凝视着潇溪。
潇溪冷笑一声,倨傲的抬起尖细的下巴,水眸一瞪,一脸嘲讽的看着他:“喂,我去哪里,似乎不需要向你报备吧?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是我相公?还是我家人?真是可笑!”djzo。
南风玄翌一震,在她如炬的目光下,居然被堵的哑口无言罗喉。是啊,他怎么忘了,眼前的这个女人不是明潇溪,自己又凭什么去管人家呢?可是,除了这张脸外,为什么她和明潇溪有那么多相似之处?看来,他真的是太想她了...溪儿,你究竟在哪里呢?
“喂,你没事吧?”看着南风玄翌突然黯淡下来的脸,潇溪诧异的挑了挑眉,原以为他会说些什么,没想到,他居然会是这么个表情,他...这是怎么了?
“对不起,刚刚,是我失态了,请见谅!”南风玄翌淡淡的抬起眸,郑重的向潇溪道歉。
讶异,在潇溪眼底一闪而过,她,她没听错吧?他居然在道歉,不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吧?思之际,她犹豫着看向他:“你,不是,是不是刚刚我说错话了?你,你的样子不像是没事。”
南风玄翌眸色一深,笑意如冬的看向她:“姑娘觉得我该有什么事?”
潇溪尴尬的看着他,讪讪的笑了笑:“呵呵,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朝南风点点头,赶紧离开了。
看着她近乎仓皇逃离的样子,南风玄翌清泉般的凤眸中闪过一抹幽深,妙言?明潇溪?呵呵,你们之间会有什么关系呢?我向来相信自己的直觉,这种感觉这么强烈,我不会就真的以为你们之间没关系,为什么妙言出现,溪儿就消失无踪?这当中的巧合是不是太多了点?还有那把短剑...我会查清楚你们之间的关系的,溪儿,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奔跑中的潇溪被冷风这么一吹,慌乱的心很快恢复冷静,眸光流转间,看到拼命给她使眼色的北堂瓒,这才意识到自己不自觉间居然朝着明潇飏的方向跑了过去,余光瞥到立在她不远处的蓝凤,溪儿迅速调转方向。
立在她身后的南风玄翌,下意识皱起精致的眉,她不是去找明潇飏?为什么在他看来,这个妙言不但和明潇飏关系匪浅,就连北堂瓒等人与她的言行举止中,也透露着熟稔,她真的不是明潇溪?不,他相信自己的直觉,一定是哪里忽略了,他要重头捋一捋。
“师傅,蓝英中了‘梦魇’,已经开始出现幻觉,中毒的时间对方把握的刚刚好。”
“梦魇?这种毒不是早就失传了吗?”蓝凤心头一跳,瞥到靠坐在树根处的蓝英,眉头深锁起来。
“看她的情况,中毒时间应该未超过半个时辰。且刚刚一直在喊师傅您的名字,还说您挟持她的女儿。”
蓝凤眼睛一眯,“她女儿你可见过?”
潇溪摇摇头:“未曾。”
“这事怕是不妙,她最后看到的应该就是女儿被挟持的一幕,不行,我必须要去帮她找回女儿。”看着蓝凤一脸紧张的模样,潇溪不解的问道:“为什么?难道那不是她的幻觉?”
“梦魇这种毒不是强性毒药,刚刚沾染上是不会有任何的反应,所以她看到的应该就是真的。只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带走女儿?”蓝凤眉头紧锁,百里灼看着她打趣一笑:“人家不是说了么,是你挟持走了她的女儿。”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蓝凤嗔怪的瞪了他一眼,见百里灼目光湛湛的看着她,又不像是开玩笑,仔细的斟酌了一翻后,猛地回头看向潇溪:“孩子,她刚刚还说了什么没有?”
潇溪似乎也明白了什么,点点头:“说了,说对方身着蓝衣,还说您最爱穿蓝衣,除了您没有别人。”
蓝凤一听,轻叹一声:“这女人,都意识不清了,还知道我的喜好?真是讽刺,难得她这么看得起我,行了,我知道了,这件事交给我处理,你们准备一下,你哥哥会带你们出去。”
“出去?这么说阵法已经破了?”蓝凤点点头,目光越过潇溪,落在正与迟暮交谈的南风玄翌身上,意味深长的拍了拍潇溪的肩膀:“你的事你娘亲已经跟我说了,孩子,你真的找了一位不错的相公强娶昊夺全文阅读。这次能够破得了阵法,你的相公可谓是功不可没。瞧他刚刚担心你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是假的。不错,好孩子,一定要珍惜啊!”
潇溪哼了一声:“师傅,您是不是忘了一个问题?他刚刚莫名其妙的担心可不是在关心明潇溪,而是在关心一个叫妙言的美丽女子。”瞧吧,她还没去试验这家伙对她是不是真心的,这边可就当着她的面勾/引别的女人了,好吧,虽然这个别人就是她自己,可是她心里怎么觉得这么不舒坦啊!
“小丫头,你这多重的身份是不是该向他挑明了?如此换来换去的,你不累,我看着都累了。”她可没忘记当初在山洞,这家伙满脸郁闷的换错妆,如此折腾下去,早晚有露馅了一天。
“谁说我不累?我也想告诉他,可总得让我准备好,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吧?行了行了,您别担心我了,我自己会处理好自己的事的。”潇溪烦躁的挥挥手,刚准备离开,却猛地回头看向百里灼与蓝凤:“舅舅,你们不走吗?”
蓝凤指着前方不远处的蓝英:“你们先离开,等我解决了这件事,会与你们回合的。”
“那...您们可要小心啊!”潇溪看了一眼蓝英,有些不放心。
百里灼拍拍她的肩膀:“好了,快跟过去吧,天黑了,就更不好走了。我们你尽管放心。”
潇溪颔首,那边刁刁已经在喊她,冲二人挥挥手,跑着离开。
百里灼看着蓝凤:“你想怎么找?这个人应该不是这些人当中的,应该是熟悉蓝英的人,只是...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蓝凤冷冷勾唇:“落魄的凤凰不如鸡,如影宫风光不再,难保没有趁火打劫的人,此人不但得蓝英信任,还是她近身之人。否则依她的谨慎,不可能会这般轻易的就中毒。”
百里灼眼神微闪了一下,“她身边除了四大门主外,就只有隐卫之主了,难道会是这四个人当中的一个?蓝影枫是她的儿子,绝不会是他,上官真儿已死,那就只剩下雷暴、白雪和隐卫之主,这三个人当中,会是谁呢?对了,那个雷暴不是还中了冰丫头的毒?那会不会就是隐卫之主和白雪这两个热当中的一个?”
蓝凤蹲下身,目光湛湛的看着被点了睡穴的蓝英,指尖一转,一枚红色的药丸出现在她手中,喂下去后,她点开了她的睡穴:“现在还不好说...不过,不管他是谁,我们也要回去看一看,说不定会有意外的发现。而今的如影宫只剩下空壳子,如果对方是为了别的,根本就不需要将蓝英弄的神志不清,这个人的目的,怕是不单纯啊!走吧,回去看看,英儿的毒我虽然现在无法全解,但这颗药丸多少能起点作用,我们跟着她,看有没有新的发现。”
百里灼抬手打了个响指:“娘子,你真是聪明啊!”这招引蛇出洞,用的真是妙哉!
“贫嘴,赶紧隐在暗处,她若是醒了,八成又要对我张扬舞爪了!”她可受不了蓝英的歇斯底里,真不明白,明明是姐妹俩,为何性格要相差这么多!
夫妻二人联袂离开后,明潇溪松了一口气,在南风、北堂几人的指挥下,跟着队伍慢慢走入毒瘴林。
一百米不到,就已经有人撑不住倒了下去,潇溪心下一惊,刚准备蹲下身去查看,却被冰凝寒着脸拉住,摇摇头:“咱们手中的解药有限,不可能给这里所有的人分发,所以是两个人一粒,武功高的或许还好点,能坚持到走出毒瘴林,可是那些武功低微的,怕是就熬不住了。时间紧迫,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走吧!”
潇溪顿时明白,看着冰凝一脸寒霜,明白医者父母心的菩萨心肠,捏了捏她的手心,柔声劝慰:“行了,咱们已经尽力了,救得了第一次、第二次,未必救得了第三次啊!”
刁刁也凑上前:“可不是,你也别太自责,这次能够全身而退已经是很不容易傲世邪妃。行了别说了,赶紧离开这里。”
半个时辰后,当他们艰难的走出毒瘴林,清点人数后发现,有五分之一的人没能走出来。站在清冷的谷底,吹着刺骨的寒风,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悲恸之色,更有姑娘紧紧的抱在一起,为自己的大难不死痛哭流涕。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当所有人的情绪有所好转后,南风玄翌疲惫的站起身,朝众人挥挥手:“天色已黑,大家原地休息,明日一早再行离开。”
有人不满的嘟囔:“为什么要明天一早离开?我们应该趁着天色还未黑透,赶紧离开这里才对啊?”
“就是就是,我们现在就在这毒瘴林外,万一如影宫再有什么动作,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幸亏这次前来参加大会的,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高手,若不然,死去的人怕只会更多,我们不能再待在这里冒险了,要留你们留,想要离开的,跟我走。”
“我跟你们走,我一刻钟也呆不下了,这谷底好深,好黑,好可怕。”
...
一人号召,就有无数人跟随,他们原以为南风等人会开口阻止,却没想到南风玄翌连眼皮都未抬一下,一脸疲惫的靠在树干上闭目养神去了,再看北堂瓒、冰痕、明潇飏、迟暮等人,也一个个疲惫的找了一块儿空地坐了下来,对于这些人的呼喊,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反应。
这下,他们反倒有些拿不准注意了,无奈之下,只得将求助的视线落到不远处正准备生火取暖的明潇溪四人身上:“妙言姑娘,你们是否要同我们一起离开?你放心,我们会保护你们的安全的。”
潇溪捡木柴的动作一顿,很快恢复了正常,仿若没听到他们的话一样,继续手中的动作。冰凝、刁刁、清乐三人,生火的生火,捡柴的捡柴,直接将这些人无视了个彻底。
对方尴尬之余不免生出些不满,“有什么了不起,你们不走,我们走!”话落,大手一挥,朝远处的深谷走去,其他人见状,吞了吞口水,咬着牙道:“走,咱们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于是,二三十个人相应着跟了上去,很快,他们的身影便隐入夜色之中。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冰凝冷冷的勾唇,嗤笑道:“一群自不量力的家伙,真是浪费了我们的解药!”
刁刁冷哼一声:“看着吧,他们会回来的。”
清乐冷眼瞧着,幽幽的道:“那可不好说,这么二三十个人走过去,还不知道有几个能活着回来。”
一旁几个胆小的姑娘听完刁刁她们的话,抖着唇紧张的问道:“姑娘,他们,他们为什么回不来?”
潇溪冷冷的看着她:“那你为什么不跟上去呢?”
小姑娘摇摇头:“太黑了,我们害怕,这里人多。”
“呵,原来是墙头草啊,那是不是如果刚刚走的人多,留下的人少,你们就跟着离开了?”刁刁满脸鄙夷的望着那两个姑娘。
小姑娘被她瞧得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也不隐瞒,老老实实的答道:“是,是这样的姑娘。我们不比你们的功夫,只能,只能跟着大家走。”
清乐拍拍刁刁的肩膀:“好了,你何必跟这些小姑娘见识,她们说得对,在这种情况下,她们也没得选择。你以为人人都像咱们四个似的都是女汉子?不需要男人保护?人家各个可都是各自门派的鲜花,你们不稀罕,自有人争先恐后的往上凑。行了行了,赶紧干活吧,这里的柴火已经潮了,怕是不好点着呢!”话落,转身进入灌木丛寻找干树枝,不去看那几个泪眼婆娑的姑娘,真是不明白,明明都是女人,怎么人家像是水做的,而她们却糙的,连自己都怀疑是不是女人!
刁刁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不可否认,清乐说的很对,女人嘛,还是温柔的多,像她们这些比男人还强悍的,一般情况下,是不怎么受人怜爱的与美女同居的日子。旋即看向几个丫头的目光,也没了刚刚的不屑,耐心的解释:“这谷底的地形很复杂,在夜色中走,很容易迷失方向,一旦迷失方向,将会面临诸多不可预知的危险。如今是冬季还好点儿,一旦到了夏季,这里面可是蛇虫鼠蚁的聚集点,各种毒物四处乱窜,稍不留心就会死于非命。当然,还有很多客观的因素,就不一一跟你们解释了,总归一句话,我们是为了大家安全考虑,才会选择明日启程,明白?”
这下,几位姑娘才真正明白了她们的意图,一脸感动的看着刁刁几人,面上尽是崇拜之色:“真是太感谢你们了,若不是你们,说不定我们到现在还待在如影宫里面,闹不好,还会成为他们当中的一员,如今能平安的走出来,更是不容易,谢谢,谢谢姑娘们,也谢谢...他们。”话落,面上微赧的看了一眼南风、北堂瓒、明潇飏等几个美男子歇息的地方,目光中盈润着爱慕的眼神,看的潇溪忍不住头皮发麻,妖孽,这一个个的妖孽,如此危险的时候,居然也能出来祸害人,应了那句老话啊,祸害遗千年!
饿了几天的他们,早已饥肠辘辘,再加上连日的疲劳,有些人来不及生上火,就已经歪着头睡着了。不到一刻钟时间,这片空地上只闻柴火噼啪的声音,所有人或躺、或靠、或互相依偎着进入了梦乡。
却在这时,耳旁传出细微的声响,南风玄翌倏地睁开眼,火光跳跃中,他看到北堂瓒正脱掉自己的外罩,轻手轻脚的往潇溪与冰凝依偎着的后背披时,清泉般的凤眸突然闪过一抹暗黑的色彩,在北堂瓒走过来之际,他冷冷的讽笑:“看不出来,北堂兄还是怜香惜玉的人!”
北堂瓒挑了挑眉,笑的风骚无比:“那是自然,本太子怜香惜玉惯了,无奈就只有这么一件外衣,不然,还能多照顾几个美人儿不是?怎么,南风兄是不是醋了?还是说,羡慕了?”
南风玄翌沉着脸,冷眼看着他,故意忽略‘醋’字:“羡慕?北堂兄怕是误会了,我南风玄翌可没有你那般的博爱,我自己还冷的很呢!”话落,故意缩了缩脖子,侧着身子躺下,虽然遮住了北堂瓒似笑非笑打量的目光,却始终挥之不去北堂瓒一脸柔情为明潇溪披衣的那一幕,曾几何时,北冥的风流太子,也会有如此柔情的一面?明潇溪?你果然不是让人省心的人!
不自觉间,某男又将这个叫做妙言的女人,喊成了自己心仪的皇后。缘分,真的就是冥冥之中注定好了的,明潇溪,你逃不掉了!
睡意朦胧间,忽然闻到一股诱人的香味儿,潇溪吸了吸鼻子,舔了舔自己干涸的嘴唇,吧唧吧唧了嘴,刚准备凑上前,却被一只冰手拍了下额头,随之,熟悉的声音传来:“喂,该死的女人,你的嘴巴往哪里凑呢,还不赶紧睁开眼睛?”
被这么一打扰,某女非常不爽的睁开眼睛,却发现天不知何时已经亮了,适应了好一会儿后,才拿开遮挡光线的手,看到一脸鄙夷瞪着自己的冰凝,她拧了拧眉:“是你吵醒我的?”
冰凝冷哼一声:“我若是不吵醒你,本姑娘的节操就掉了!”
潇溪面上一红,白了她一眼:“有那么夸张吗?我不过是闻到了一股香味儿,呃...对了,刚刚好像是烤肉的味道耶!”眸光流转间,惊喜的看到冰凝身后那冒着青烟散发着诱人味道的烤鸡,眼底蹭蹭蹭的冒着绿光爬了过去...
看到好友这么丢人的一面,冰凝忍不住扶额,嘴角抽搐着,一把揪着她的头发:“我说你这个女人,咱们几天不梳洗、不换衣已经够邋遢了,你好歹洗个脸成不?”
潇溪爬行的动作一顿,看怪物似得看向冰凝:“洗脸?我说姐们儿,你确定这里有洗脸的地方?真是穷讲究,要洗你去洗,我要吃肉,我饿死了,你就是抬我走,我也不走!”甩开冰凝的手,不顾她的阻拦,潇溪蹭蹭蹭的爬到了火堆前,看着‘滋滋滋’肥的流油的肌肉,艰难的咽了咽口水,眼冒红光的舔着嘴唇:“天呐,人生最如意的事是什么?那就是当你饿的前胸贴后背之际,你的面前突然冒出一个肥腻的流油的烤鸡,艾玛,太诱人了,可爱的鸡鸡啊,真是辛苦你了全系法师!”感叹完,伸出手就要去火架上拿,却不料,有人比她更快,先她一步拿走了...
“人生最痛苦的事是什么?就是到嘴的鸡肉就这么飞了...我说姑娘,现在不是新年,所以你不用一大清早就行这么大礼,朕虽然贵为皇上,可在这荒山野岭的,真的不用讲究这么多,赶紧起来吧,擦擦你的口水,瞧,都滴到在下的鞋子上了!”突如其来的愉悦声音,让潇溪的动作一僵,当她缓缓的抬起头,与他清泉般的凤眸对望之际,如水的眸子突然溢出一道不甘的怒火,牙齿更是磨得咯吱咯吱响的看着南风玄翌:“你居然敢抢我的鸡?”
“你的鸡?姑娘,请问你去抓了吗?你大老远的跑去杀了吗?你费劲儿的在这儿烤了没?居然敢跟朕说,这是你的鸡?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姑娘这般要鸡不要脸的!”南风玄翌饶有兴味儿的看着明潇溪变了又变的俏脸,心情极好的拿着烤鸡坐下来,继续架在火上烤:“这鸡才只有七分熟,姑娘吃了,不怕坏肚子?”说着,意味深长的朝她平坦的小腹望过去。
察觉到他无耻的目光,潇溪腾的一下坐下来,全副武装的屈膝抱着自个儿,目光却扔停留在他手中的烤鸡上,艰难的咽着口水,好饿,真的好饿啊!呜呜,大清早的,要不要这么you惑人啊?
南风玄翌看着她不断滚动的喉咙,强忍着笑意,装作没看到她的模样继续烤鸡。
站在潇溪身后目睹全过程的冰凝,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见过丢人的,没见过这么丢人的啊,一只鸡啊,一只鸡就将这家伙给收买了,瞧瞧她那下三儿样,唉呀妈呀,来到雷劈死我得了!几个吐纳之后,终于受不了的冰凝刚准备上前,却被一只大掌抬手拦住了,冰凝诧异的抬起头,恰好与北堂瓒琉璃般的凤眸撞在一起,随之,他朝她怒了努下巴,就往左边的小树林走去,冰凝看了看潇溪,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转身跟了上去。
“为什么不让我将她拉过来?你不觉得她丢人啊?”冰凝看到坐在溪边大石头上一脸闲淡的北堂瓒,不明所以的走上前。
“现在不正是他们培养感情的时候?南风已经怀疑溪儿的身份,他现在正试图接近她,这么好的机会,咱们怎么能破坏呢?”看着北堂瓒唇边的似笑非笑,冰凝凤眸眯起,声音低冷:“我可从没见你这么积极?你该不会有什么图谋吧?”
北堂瓒转首看着她,美眸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身份,我还能图谋什么?”
冰凝伸出一根手指在眼前摇了摇,慢悠悠的坐在北堂瓒的身边:“溪儿可不打算就这么让南风给认出来,那丫头,鬼灵精着呢,虽然在食物的面前有些掉份儿,但也不是这么容易就被糊弄的人。而且,我认为,现在并不是公开身份的好时候。”
“哦?”北堂瓒嘴里叼着一根干草仰面躺在大石头上,翘着二郎腿,无比悠闲的晃荡着他修长的腿,看着湛蓝的天空,:“现在为什么不是公开身份的好时候?”
冰凝看着他吊儿郎当的样子,冷冷的扯动嘴角:“你在我面前也需要装吗?别忘了,我可是你的表妹,你在凤宁宫的样子,我不是没有见过,所以,你还是收起你这个纨绔子弟的样子吧,看着真是...受不了!”
北堂瓒凤眸闪过一抹幽深,转眸神色不明的看着她:“你又怎么知道,我另外的一面,不是装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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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底更新六千字,还11号所欠余下的两千字,共计八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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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出来嚎一嗓子,否则晴要罢工,罢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