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凝的话让潇溪的眉头深深的蹙了起来,良久之后,她轻吐出一口浊气:“也许,是我太过急功近切了,也罢,那咱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毕竟在这二月二之前,还会出现很多变数,既然咱们无法预知未来,那就朝着既定的目标先前进着吧与妖成说!”
刁刁、冰凝听罢,点了点头:“一会儿等孟掌柜来了,我们商量下明日即将要表演的节目。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一个变数,那就是此次花魁大赛,可是早在一个月前便已经提交了报名的资料,咱们风尚苑并不在其中,明日又如何能够参加呢?”
刁刁抬手打了个响指,笑意越发的肆意起来:“这又有什么大问题,瞧我的,保证明日的花魁大赛上,有咱们风尚苑的名字!”凝深二起蹙。
“这次报名有数量限制啊,你打算删掉哪个?这万一惹来事端,怕不合适吧?”冰凝的话让刁刁刚刚扬起的笑容瞬间僵住,“这倒是啊,那怎么办才好?”
潇溪轻叹一口气,“本来不想劳烦哥哥的,没想到忙碌了一圈还是得找他,这样,一会儿就麻烦你们和孟掌柜碰个头,我现在就去太子府一趟。”19sca。
冰凝掩唇轻笑:“你呀,有这么一个便宜哥哥,不用白不用,去一趟也是好的,最起码,咱们更搞清楚你哥哥打算怎么对付这陶婓,回来后,我们这边也能出个应对之策。”
“就你想的周到,那我现在就去安排。”潇溪点点头,转身出了风尚楼。
当潇溪刚落到太子府的蘅芜院,身形还未稳住,就感觉四面八方空气流动,一股强烈的杀气朝着她的面门呼啸而至,她眸光一寒,刚准备旋转起身,却听到一道温润淡雅的声音在她上方响起:“住手,她是我的妹妹,下次看清楚再动手!”
来自各方的声音齐齐的应了一声:“属下遵令。”接着,再无声音传出,潇溪缓缓抬头,看到北堂瓒一袭雪青色锦袍一脸闲淡的靠在二楼风景台上,不由轻哼一声:“你终于承认我是你妹妹了?”
北堂瓒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淡淡一笑:“你今日是顶着北堂娆的脸蛋来的,我能不承认吗?如若你顶着明潇溪的脸来,本宫一定要让他们好好收拾你一翻!”
明潇溪眉眼一挑,撇撇嘴:“没见过你这样的哥哥,美和丑差别也太大了吧?在美面前你可以自称我,在丑面前,你的自称就变成了本宫,哼,你的心绝对是偏着长的。”
“每个人的心都是偏着长的。”北堂瓒脸上笑意深邃,眉眼一挑:“怎么?还打算站在院子里?上来!”
潇溪朝他嘟嘟嘴,足尖轻点,粉色的身影已跃上观景台,看到早已准备好的茶水,眼角微微有些抽搐:“你早知道我要来?”
北堂瓒把玩着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优雅从容的落座,漆黑如墨的眸里尽显笑意:“你说呢?”
潇溪冷哼一声,又是一个神算,一个南风玄翌就够了,居然又多出一个北堂瓒,她算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尤其是看到这位向来以金色长袍为招牌衣衫的北堂瓒,居然难得的穿了一件雪青色长袍,这样清冷稳重的他是她从未见到过的,突然之间,一个念头划过脑海,她这个哥哥,似乎也不像表面这般简单!
“既然你知道我要来,那你定然也知道我来的目的了?既如此,倒省的我浪费口水了,烦请哥哥帮一把吧!”潇溪的话,让北堂瓒的眼眸里映上了一抹笑意:“你说,如果南风玄翌那个家伙知道你放着好好的皇后不当,来我这北冥当妓女,会是个什么反应?嗯?”
“这个就不牢哥哥挂心了,你只要帮我们解决这次花魁大赛的名额就行。”明潇溪的无所谓,让北堂瓒的眼眸微微眯住,多了一份危险的气息在其中:“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样的抛头露面,你真的以为南风玄翌是个傻子吗?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他对你的一切都了若指掌?”
明潇溪轻笑,“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哥哥,现在这些已经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妹妹我一定要得到这次大赛的冠军,我们风尚阁能不能成功立稳在这片土地上,这次是至关重要的一笔如意符全文阅读。”
“你一个女人家,心气儿倒是挺高,你若是老老实实待在南风玄翌的后宫斗斗那些女人们,也不会无聊到抛头露面的地面,南风他很穷吗?他养不起你吗?你至于这么折腾自己吗?娆儿,你是我的妹妹,是北堂的公主,你要做一些符合自己身份的事,懂吗?”北堂瓒脸上浮现的凝重,让潇溪不悦的皱起了眉,这个时代,总认为女人就该活在男人的羽翼之下,这样,才能满足他们的大男子主义,且不知道这样,埋没了多少人才。她明潇溪身为一个现代人,怎么可能允许自己这样活一辈子?风尚阁在二十一世纪能够开的红红火火,那么在古代,同样可以晓誉四国,让她坐在宫里面绣花、玩心计,倒不如让她去死,她绝不要做这个时代男人们的附属品。
“哥哥,溪儿不觉得这么做有什么不妥当,我知道我是您的妹妹,也知道自己是西祈的皇后,我已经做好了最完善的准备,不会让自己以那样尊贵的身份抛头露面,这一点,哥哥尽管放心。妹妹从来就不是那种养在深闺的女子,也不是那种娇生惯养的公主,我是一个崇尚自由,崇尚平等,活的潇洒的女子,我有我的想法,我有我的抱负,就如你们男儿一样志在四方,哥哥不就是喜欢我们这样的人吗?如果我是后宫中的那些女人,会得到你的喜欢吗?”潇溪谈到自己的抱负时,水眸里闪现的光芒,是北堂瓒从未见到过的,看着她满脸憧憬的讲述着自己的抱负,即便他当初有再多的不赞同,看到这里,也忍不住想要点头,他竟然不知道,这个妹妹会有如此大的影响力。也许她说的没错,如果她是后宫那种传统的女人,即便是亲妹妹,没有从小到大的感情沉淀,即便她是他的同胞妹妹,也未必像现在这般喜欢她,不得不说,她的身上,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感染力,这种肆意的张扬,是他这些公主妹妹们,身上从未出现过的,这个妹妹,深得他心。
“别忘你当初是怎么陷害我的,这个仇,本宫可是一直都记在这里,明潇溪,哦不,北堂娆,总有一天,这口气,我会向你讨回来!”北堂瓒的眉头渐渐舒展开后,突然伸手指着自己的胸口,淡淡的看着她,面色虽然毫无波澜,但目光中却带了份清幽,哦不,或许也可以说是哀怨。
明潇溪心头猛然跳动一下,遭了,她居然忘记自己曾经带给他的‘灾难’了,甚至在事后,她连问都没问一句,以至于到现在,他这个哥哥是好还是不好,她都不知道,可是这种事又岂是她能够问的出口的?万一聊起他的伤心事,还不一拳给她挥出去啊,安全起见,她还是老老实实的听着好了,对,就这么老老实实的听着吧,省的说错话,惹来他更大的仇恨。
北堂瓒是什么人?早就将她脸上的一举一动看的清清楚楚,这丫头在外人面前还算精明,可是到了自己人这里,就不会掩盖自己的表情了,就比如现在,她以为什么都不说,就万事大吉了,想的倒是美:“想要让我帮你在报名表上加上一笔,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你愿不愿意听听看?”
明潇溪心头一颤,凝目向他看去,俊颜之上淡漠如风,如墨的发丝整齐的自而后顺下,凤眸中带了些芊芊淡淡的琉璃色,映在光下,让人看得很不真切,捉摸不透。这样虚中有实,实中有虚的他,是她从未遇见过的,一时之间居然没了言语,甚至连回话,都不知道如何去开口。
似乎看出了明潇溪的不自然,北堂瓒的凤眸自然无波痕,优美的下颌微微向前倾,脸上的笑意深邃:“天上不会掉馅饼,你这个妹妹当初害的我有多惨,你可知道?这个我可以先暂且不去提,但是这件事,绝不会就这么简单的帮你办,你若是同意呢,本宫就帮你,你若是不同意,大门在右,慢走不送。怎么样?我可爱的娆儿妹妹,你可想清楚了?”
“你,你这是威胁,赤luo裸的威胁,还说是哥哥呢,你的心眼儿就如针眼般这么小吗?当初?当初我又不是故意的?还有,别总是说我,你自己也不是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平日里的你可不像现在这般攻于心计,更不像现在这般步步为营,也不会黑心黑的连你妹都不认识,北堂瓒,你若是不帮,我去找二哥,二哥若是不帮,我去找父皇,我就不信了,你们就能狠得下心!”明潇溪恨恨的盯着北堂瓒,怒火在心中翻滚打转,火气从鼻尖蹭蹭的哼出来,仿若是一头发怒了龙一般,即将喷发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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