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的故事,因为经常一两句台词就要插一段舞曲,硬是放了一个多时辰。
李羽颇有些失望,本以为是个陈世美的故事,能来几次反转,结果一个反转没有,平淡无味。
倒是公孙兰兴致勃勃,最后男主回到梅花亭与女主团圆时,她竟然还抹起了眼泪。
李羽笑道:“真有这么感人吗?”
公孙兰摇了摇头,轻轻道:“我只是想起师傅和我说的另一个故事。”
“你还有师傅?”李羽奇道。
“那当然了,若是没有师傅,我的武艺哪里来的?”
李羽一想也是,道:“你师傅和你说的故事是怎样的?说来听听?”
公孙兰缓缓道:“和这场戏有些类似,也是一名男子与女子相恋。那男子是一个大家族的继承人,女子则是个普通姑娘。”
“两人一起住了几个月后,因男子要回家继承家业,所以与女子分别。临别时约好,等男子说服家人后,就娶女子过门!”
李羽被勾起了好奇心,问:“后来呢?男子是不是始乱终弃了?”
公孙兰瞪了李羽一眼,道:“当然不是。他因为与家人争夺继承权,处境十分危险,所以一直没有接女子过去。当女子最后一次得到他消息时,才知道他死了!”
李羽惊愕道:“死了?争家产这么凶的吗?”
公孙兰叹道:“师傅就是这样说的。那女子不相信男子就这样死了,怀疑他被族人囚禁,于是嫁给了男子父亲,想救出男子。”
李羽强笑两声,这故事发展也太诡异了吧。
等了一会,见公孙兰不出声了,皱眉道:“后来呢?”
公孙兰道:“没有后来了,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
李羽感觉有些牙疼,公孙兰师傅一定是个老处女,不然想不出这种诡异的故事来。
“你师傅和你一样也是舞女吗?”
公孙兰摇头道:“师傅是梅妃殿下宫中的宫女。”
嗯,那就难怪了,在深宫待了几十年的宫女,脑洞与一般人不同也是有的。
公孙兰忽然眼圈一红,哀伤道:“师傅已经死了。”
李羽一愣:“怎么死的?”
公孙兰目光慢慢变得凝重,道:“是个穿着红衣、打着红伞的男子,武功很厉害,我也打不过他。”
李羽心中一动:“我那日救你时,你身上的伤……”
“就是他留下的。”公孙兰低声道。
顿了一下,像是不服输的补充道:“不过那一战后我又精进了些,再遇到他,我未必会输。”
李羽笑道:“我也相信你下次一定能赢。他年纪应该很大了吧?”
“嗯,他有四十多岁,和师傅差不多大。”
“那就是了,你比他年轻的多,就算能和他一战,也不必急着报仇,可以等个几年,有十足把握再去报仇也不迟!”
公孙兰侧头看了李羽一眼,笑道:“嗯,我听你的。”
李羽心情顿时就好了起来,站起身道:“走,咱们再去问一下,看赵通回来没有。”
出了大厅,外面已到黄昏时分,天色灰蒙。
两人又找到门口那名执事,正要询问赵通消息时,忽见两名学子走了过去。
这两名学子都长的很俊俏,其中较年轻的朝执事道:“刘执事,我们能去“悦泉酒楼”吗?”
“两位想去哪里,都是你们的自由,何必问我?”
年长的学子哼道:“你别装糊涂,我们的意思是说,去悦泉酒楼能不能挂在你们账上?”
刘执事赔笑道:“我们东家最近没有交代这方面的事,还请见谅!”
“嘁!真没劲!”两名学子失望的走了。
“刘执事,你们东家还请学子去悦泉酒楼用食吗?”李羽笑着走了过去。
刘执事忙道:“偶尔为之,一般是见了比较优秀的学子,才会主动提出为他挂账。”
李羽沉默了一会,道:“你们东家还没回来吗?”
“一个时辰前已经回来了,正在书房见客呢。”
李羽目光一亮:“麻烦带我们去书房,我们可以在外面等一下。”
执事正有些犹豫,李羽从腰囊取出鱼袋,晃了晃,喝道:“带路!”
执事忙应了声“是”,在头前引路。
绕过正厅,穿过一扇月亮门,沿着一条甬道走了半盏茶时间,转到一条走廊。
走廊尽头,便是广乐堂书房。
只见两名仆役正守在门外,执事问道:“东家还在和客人说话吗?”
仆役答道:“东家刚刚出来了,说有点急事,又出去了。”
“有没有交代去哪了?”
“没说。”
“和客人一起出去的吗?”
“不,客人留在书房里,并未出来。东家交代了,让我们好生招待客人,他有什么要求都满足他。”
执事朝李羽赔笑道:“官爷,要不然您明日再来吧。”
李羽眉头紧皱,这个赵琼不会是知道自己来了,故意躲着自己吧?
不然怎会撇下客人,自己跑出去了?
便在这时,公孙兰鼻子忽然一皱,道:“有血腥味!”
李羽用力嗅了嗅,皱眉道:“我好像只闻到花香的味道。”
公孙兰肯定道:“血腥味就混在花香味中,从屋子里传来的!”
说完,一脚踹开了大门。
霎时之间,一股混合着花香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瞧见屋中情况,执事和两名仆役齐声尖叫。
李羽也大吃一惊,屋中简直像被厉鬼袭击过,到处都是鲜血和残肢。
手臂、头、脚、胸腹,皆血淋淋躺在凝固的血泊中。
屋中的客人已经死了,而且被分尸了!
直播间。
小明爱大明:“我的妈!这也太惊悚了吧,鬼片都拍不出这种画面!”
小可爱就是我:“!!!”
奥特曼打小怪兽:“那个赵通一定是个变态!”
肉包子:“也可能凶手与死者有很深的仇恨!”
燃烧的胸毛:“死的是谁?你们认得吗?我不敢看人头!”
八戒哥哥:“是个生面孔,二十多岁,我怀疑很可能就是严秉!”
陈警官:“小李,找他们问一下,如果是严秉的话,他们应该认识!”
李羽答应一声,强自压下心中不适,朝执事问道:“那死者是谁,你认识吗?”
执事脸色苍白如纸,颤声道:“好、好像是国子监的严直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