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也昏迷了?”陆夭夭根本不信。
直接冲了进去。
可是,在她面前的果然是昏迷不醒的熊霜,而且身上的伤也还在流血。
“他怎么会昏迷呢?快点把他弄醒啊!”陆夭夭着急的跟守在熊霜身旁的士兵嚷道。
这些士兵虽然不知陆夭夭是谁,但从国师等人对她的态度可以看得出,这人身份不简单。
而且,这次还是她将国师带回来,所以更是不敢怠慢。
听了陆夭夭的话,有人立刻端了两盆水来。
当即便一盆凉水泼到了熊霜的脸上。
这寒冷的天,配着这冰寒刺骨的冷水,能够感觉到熊霜的身子微微颤了下,但并未有过大的反应,仍旧紧闭着双眼,丝毫没有醒来的意思。
见状,陆夭夭眉头一皱,上前抢过另一盆凉水,再次泼到了熊霜的身上。
可是,熊霜这次连身子都不曾颤上一下。
“看来是真的昏过去了……”旁边的士兵都忍不住打了个颤。
接着就有忍提出了疑问:“就算是昏过去了,也不至于一点反应都没有吧?该不会是死了吧?”
闻言,周围的士兵都纷纷往后退了步。
当初景阳把人送过来的时候,可是说的明明白白,千万不能让他有事,这会要是死在了这里,他们这些人怕是都难逃责罚。
“死了?”陆夭夭也是一惊,完全没有往这方面去想。
拧了下眉,摇头道:“不对,他刚刚不是还动了一下吗?怎么可能说死就死了!”
身旁的两个士兵相视一眼,嘟囔了句:“可能是被冷水激的吧,没见他第二盆水的时候就不动了吗?”
被他这么一说,陆夭夭竟觉得有些道理。
想了想,还是往前走了走,看着被五花大绑绑起来的熊霜,陆夭夭小心翼翼的将手指伸到他的鼻尖试了下鼻息。
这一试,竟长长的松了口气。
回头就不解道:“没死呀!赶紧把他给我弄醒!”
“这个……”士兵们也都开始犹豫起来。
突然,不知是谁,说了句:“我看他好像不对劲,要不要让军医过来瞧瞧呀?”
闻言,其他人也忙跟着点头应和:“对对对!他回来的时候好像就昏倒了,而且景阳先生也说了,一定不能让他死,所以要不还是赶紧找军医来给他瞧瞧吧?”
“军医?”陆夭夭回想起刚刚军医说容希中毒,就忍不住咬牙。
但是,转念一想,突然回想起容希最后将匕首刺入了熊霜的大腿,若是容希中毒是因为那把匕首的话,熊霜也必定中了同样的毒。
如此想着,陆夭夭恍然,却越发心烦。
二话没说,转身就出了营帐,朝容希的帐篷走去。
来到容希帐内,老侯爷和其他将军也都守着,见她气呼呼的跑了出去,又一脸颓然的赶了回来,不禁有些好奇。
但敢问话的只有老侯爷。
“陆姑娘这是怎么了?”
闻言,陆夭夭抬头看了老侯爷一眼,眉头一蹙,无奈道:“我刚刚去找了熊霜,本打算去要解药的,没想到他自己也中了毒……”
“熊霜也昏了?”老侯爷蹭的一下站起身来,显然也没想到会是如此。
刚刚陆夭夭出去时,他就想着应该是去找熊霜拿解药了,所以才带着众人在这边等着。
不料,等来的却是这么个结果。
一旁的军医叹了口气,无奈道:“说来这毒很是奇怪,我竟从未见过,说是毒药,却又更像是迷药,只是这药性着实大了些,搞不好可能要昏迷好几年呢!”
“什么?!”老侯爷虎目一瞪,眼周围耷拉下来的皱纹都平展了许多,“昏迷好几年?那你倒是赶紧去配解药啊!还愣在这里做什么?”
被老侯爷这么一吼,军医吓得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头都不敢抬的说道:“侯爷,不是属下不愿意去配解药,实在是属下也不知这究竟是何毒,又如何解啊……属下对毒真的是……”
军医只是负责帮那些受伤的士兵处理一下伤口,稍微重一些的都只能等死,更何况是这种见所未见的毒,他也着实是没有办法。
虽然心中着急,但老侯爷冷静下来之后,也这件事若是交给军医的话,也确实有些强人所难。
摇头叹了口气,老侯爷便摆手道:“算了,你先下去吧!”
军医仿若得了赦令一般,赶忙爬起来就出了帐篷。
“连军医都没办法怎么办?”站在老侯爷身旁的单清一张脸也布满了担忧之色。
“看来只能将国师先送回京城了!”老侯爷缓缓起身,“若是继续留在军中的话,只能是无药可解,最后会成什么样,还未可知呢!”
国师是他们中齐国的希望,就算是丢了几座城池,也绝对不能让国师有事,这是所有人都赞同的观点。
可是,老侯爷的话音刚落,就听守在一旁的嘉木突然开口道:“侯爷,国师临行之前特地嘱咐属下,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将他送回京城,如今最不能动摇的就是军心,他说这次他不会有生命危险。”
说着,还从怀中拿出了一张纸来递到老侯爷的面前。
老侯爷奇怪的接过嘉木递来的纸,当看清上面的内容时,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惊呆的状态。
若是平时,陆夭夭绝对会好奇的围上去瞧一瞧纸上究竟写了什么内容。
然而,这次她却丝毫没有心情。
现在,这颗心都悬了起来,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躺在床上的容希,绕过众人来到了床边。
刚蹲下身来就听老侯爷惊道:“原来国师早就料到会是如此,竟然连之后的战术都已为我们安排好,果真是深谋远虑!这图上的阵法就连老夫都自愧不如,看来国师不仅仅在卜算上有造诣,就是在行军打仗上也有着不同常人的天赋!”
言罢,抬手便对其他几位将军道:“既然国师早已预料,大家也不用过分担心,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这次我们大胜归来,就听国师的,乘胜追击好了!大家都先去准备吧。”
听着是打仗上的事情,陆夭夭刚刚升起的那一点点好奇心也瞬间消散。
紧握着容希那修长而又无力的手,陆夭夭举至脸颊旁,用脸颊轻轻地蹭了下,忧心道:“你真的没事吗?还是只为不乱了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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