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陆夭夭眉头挑的老高,不可思议道,“这有什么不敢的?若是不能吃的话,我种它们做什么?种了自然是用来吃的!”
说着,陆夭夭便伸手往陆芸的手里塞了一个橙子,又往弗谖手里也塞了一个。
努了努嘴道:“不信你们可以尝尝,味道很不错哦!”
陆芸将信将疑的看了弗谖一眼,见他垂首剥了起来,便也跟着剥了起来。
只是,这是橙子,并不像橘子那般随手就能剥开。
剥了一会后,陆芸皱着眉头,抬头望着陆夭夭:“寨主,这东西怎么这么难剥啊?而且,这剥出来的怎么还是一块整的呀?”
看着陆芸手里被剥的遍体鳞伤的橙子,陆夭夭捂嘴笑了起来:“这本来就不需要剥的好吗?”
转头见弗谖手里的虽然好看些,表面却也是伤痕累累,陆夭夭便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弗谖看了眼手里的橙子,淡淡的扫了陆夭夭一眼道:“既然寨主有更好的方法,不妨教我们一下,何必让我们如此出丑呢?”
“咳咳~”陆夭夭忍着笑意,“我何时让你们出丑了,不过是见你们剥的这般认真,不好意思打扰罢了。”
说着,不等弗谖再开口,便拿起手里仅剩的那个橙子。
举到两人的面前转了转,抬腿取出藏在靴子里的匕首,对着橙子就是三刀。
三刀下去,橙子被分成了六瓣。
陆夭夭努了努嘴,将手里开成了六瓣花的橙子递到两人面前道:“看吧,这才是正确的吃法。”
言罢,拿起其中一块就是一口。
见两人就这么盯着自己,陆夭夭边吃便说道:“看我做什么?赶紧尝尝啊,剥都剥了,不吃多浪费呀?”
两人这才将橙子塞进了嘴里。
不料,刚吃下一块,陆芸便惊道:“天呐,真好吃,比橘子还要好吃呢!”
“那是!你也不看是谁种出来的!”陆夭夭不禁有些得意。
弗谖却是仍旧容色淡淡,仿佛这橙子的味道对他并没有什么吸引一般。
其他人的夸赞陆夭夭自然不是很在意,但弗谖的她还是很放在心上的。
所以便凑上去问了句:“怎么样?好不好吃?”
然而,弗谖只是轻轻地瞟了一眼,点头道:“还可以。”
这个回答陆夭夭并不是很满意。
但见他那一脸疲色,便也不再多说。
摆了摆手,便将手里剩下的都塞到了陆芸的手中。
顺道叮嘱道:“明日召集几个寨民到后面摘些橘子,让陆川送到福园酒家去,做成果盘,半卖半送。”
至于她种出来的那几棵橙子,陆夭夭觉得第一年还是先留给寨民们尝尝鲜吧,一年就长了新的品种出来,也着实不容易。
天,渐渐冷了。
陆夭夭来往于清风寨和福园酒家的频率也渐渐小了。
每日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看隔壁的弗谖起床了没。
当然,一般情况下,他都不在。
寨子里又有了几个孩子又到了可以学习识字念书的年纪,弗谖除了跟陆夭夭去福园酒家外,便是留在清风寨给那些孩子们做老师。
有时闲下来,陆夭夭也会偷偷地跑去听课。
每每都会沉醉在弗谖那认真而又儒雅的动作中。
两人的关系也在清风寨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就连难得回来一趟的陆琪都忍不住问道:“夭夭,你和弗谖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什么怎么回事?”陆夭夭不解的望向陆琪。
陆琪眉头一皱:“当然是你们的关系了!大家可都看出来了,你整天对着弗谖先生流口水呢,连那些学堂的孩子都看出来了呢!难道你还想否认不成?”
闻言,陆夭夭瞬间红了脸。
双手捂住脸颊,羞涩道:“不会吧?连孩子都看得出来?我好像也没做的这么明显吧?”
听了陆夭夭的话,陆琪恍然:“哦!原来是真的!夭夭,你该不会真的是喜欢上弗谖了吧?”
“喜欢就喜欢喽,怎么了?你不是还想让我赶紧找个人嫁了吗?”陆夭夭红着脸白了陆琪一眼。
不料,陆琪的脸却沉了下来。
拉着陆夭夭坐了下来,认真道:“夭夭,你可要想清楚了,当初可是你自己说的,他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若是有一天他想起来了自己是谁,离开了清风寨怎么办?”
陆夭夭顿了下,目光却移向别处:“想起来又怎样?就因为他身份不简单,我就不能喜欢他了吗?”
“这……”陆琪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只是有些担心。
万一陆夭夭付出了真情,弗谖却又离开了,那她该有多难过。
对于陆琪的担心,陆夭夭又岂会不知。
抿唇一笑,便拍了拍的肩膀,安慰道:“你放心好了,这件事不用你们操心的,我自己的事我还是有分寸的。”
说着,便站起身来,幽幽的说道:“其实我们两个已经商量好了,我给他三年的时间,若是三年后他还是没有想起自己的事情,那我们就成亲。”
“若是在三年内,他想起了自己的事情,那我就放他离开。”
这话说的轻松,可陆夭夭却感觉自己的心口仿佛有一块千斤重的石头压着一般,让她喘息都感到困难。
望着陆夭夭那略显落寞的身影,陆琪有些心疼,便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只是起身,上前将头轻轻地靠在陆夭夭的肩头,低声说了句:“既然夭夭已经有了主意,那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只是你别伤了自己就好。”
“不会的!”陆夭夭回头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
接下来,陆夭夭仍旧会时不时地对着弗谖露出花痴的表情,却比之前要少得多。
而且,有些时候,弗谖反而会从她的神情中看到淡淡的忧愁。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忧愁似乎越来越深。
又是一年繁花盛开的季节,弗谖和陆夭夭两人从清风寨赶往兖州城。
一路上,陆夭夭都显得没什么精神。
弗谖不禁皱眉:“怎么了?心情不好?”
微怔了下,陆夭夭忙摇头:“没什么。”
实际上,她不过是想起了,三年之期将到。
若是弗谖在这段时间找回回忆的话,那她就真的只能眼看着他离开。
现在的她,越发不忍心让他离开。
明知她没说实话,可弗谖却也没有再问。
因为他的直觉告诉他,陆夭夭不开心,正是因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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