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我们不如先坐下谈谈吧。”弗谖提议道。
“对对对!咱们坐下谈,站着累得慌!”言罢,陆夭夭便率先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只是,在转身的那一刻,却不忘用眼神偷偷地瞄了阮碧兰一眼。
果然,她也在望着自己,只是没有了之前那般强烈的敌意。
见陆夭夭一门心思的想着贺兰山庄的葡萄,完全不顾自己的感受,颜如玉不禁有些颓然。
一双眉毛差点拧成了一股绳,嘴巴也像个孩子一样撅的老高。
“玉哥哥~”阮碧兰伸手轻扯了下颜如玉的手臂。
却还是被他挣开,轻哼一声,便也进了陆夭夭的房间。
明明陆夭夭说了跟他没有关系,他还是对自己如此冷漠,阮碧兰气得直咬唇,一脸的郁闷忧愁。
瞧着这两人,跟在最后的弗谖忍不住轻笑着摇了摇头。
进了房间,陆夭夭便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细细的品味着那苦涩中的甘甜之味。
然后,给他们三人也各自倒上了一杯。
见自己拿给陆夭夭的酒却被她分给弗谖喝,颜如玉的脸色更黑了。
“为什么要给他喝!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拿来给夭夭你喝的!”颜如玉一脸抱怨。
陆夭夭举杯的手顿了下,随即便笑道:“无妨无妨!日后我若是酿了葡萄酒,定会给你们贺兰山庄多送 几坛的!”
言罢,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这才开始讨论起从贺兰山庄移植葡萄枝的问题。
“夭夭的心里怎么就知道关心葡萄,一点都不关心我!”颜如玉又是一顿埋怨。
嘴角轻抽了下,陆夭夭正欲开口,却听阮碧兰酸道:“那你的心里还只有她呢,对我却总是这般冷淡!”
眼睁睁的看着颜如玉在自己的面前满目含情的望着别的女人,阮碧兰的心情比颜如玉也好不到哪去。
她话音刚落,就见几人纷纷转过头来望着她,不由得面上一红,垂下了头。
阮碧兰,水云庄庄主的掌上明珠,从小和颜如玉一起长大,也算是大家闺秀,自幼便对颜如玉情有独钟,虽然两人的婚事两家父母从未说过,却也算是默许。
然而,这一切都在陆夭夭出现后发生了变化。
纵然以前阮碧兰来找颜如玉时,他虽不是很上心,却也从未赶她走过。
但自从他与陆夭夭相识之后,每次阮碧兰到贺兰山庄去找他,他都是一脸不耐,甚至让她少来找自己。
这对于阮碧兰来说不仅仅是伤了她的心,还折了她们水云庄的颜面。
所以,这次就一路跟着他来了清风寨。
也算是第一次见到了让颜如玉念念不忘的陆夭夭。
当然,陆夭夭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般惊艳,但她长相和性格一样大气爽朗,也确实吸引人些。
虽说她自称跟颜如玉没关系,但颜如玉看她的眼神,还是让阮碧兰嫉妒。
这样的氛围让陆夭夭都觉得有些尴尬。
明明自己是打算讨论葡萄的问题,怎么说着说着又跑到感情的问题上来了呢?
“咳咳~”清了清嗓子,陆夭夭轻拍了下桌子,提醒道,“那个,咱们别岔开话题,我现在想知道的是贺兰山庄能不能给我们提供扦插的葡萄枝,我们会按照市面上的价格给……”
不等陆夭夭把话说完,颜如玉和阮碧兰两人便同时开了口。
“可以!”
“不能!”
言罢,两人更是相视一眼,随即又轻哼着各自转向别处。
“这个……”陆夭夭有些为难,转而将目光投向弗谖。
却见他悠悠然的喝着葡萄酒,仿若无事人一般。
无奈的轻叹了口气,陆夭夭便问两人道:“请问我该相信你们谁的话呢?”
“我的!”
“我的!”
两人再次齐声说道。
这次,不等陆夭夭和颜如玉开口,阮碧兰就急急地开口道:“贺兰山庄是不会轻易给你们扦插什么葡萄苗的,这本就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谁说的!”颜如玉并不认同,“贺兰山庄是我家,我不觉得这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那就不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说着,便转向陆夭夭,咧嘴笑道:“只要是夭夭的事情,我都不觉得麻烦!”
被他看得陆夭夭心里一阵发毛,忙摇头道:“若是真的麻烦的话,那还是算了吧!我再想办法!”
“别啊!”颜如玉突然急了,拍着胸脯保证道,“夭夭你等着,我这次回去就让我们庄里的人给你移植葡萄枝,说吧!你要多少!”
“玉哥哥!”阮碧兰没想到颜如玉对陆夭夭竟然好到这个地步,实在让她气愤。
颜如玉却只是不耐的瞟了阮碧兰一眼,便继续望着陆夭夭。
陆夭夭尚未想好,也不知究竟该需要多少,便望向弗谖。
这次弗谖倒是有了反应,轻轻地放下杯盏,便开口道:“大概够种二十亩地的葡萄苗吧。”
“二十亩地?”颜如玉对地的多少完全没有概念。
转头见陆夭夭点头,便很是爽快的答应了下来:“好!二十亩就二十亩!我今日就回去告诉他们,让他们给夭夭你准备好!”
“那真是太感谢了!”陆夭夭由衷的道谢,“到时候若真的种成了葡萄,我一定酿上几坛好酒给贺兰山庄送去!”
看着陆夭夭开心,颜如玉刚刚的郁闷也瞬间消散。
这天,颜如玉确实没有留宿清风寨,阮碧兰自然也不会留下。
待两人离开后,陆夭夭便问弗谖道:“你觉得他们家能有多少葡萄?竟然让他准备二十亩地的葡萄苗,那可不是个小数目呀!”
不料,弗谖竟难得的露出了一丝邪笑:“他不是想逗寨主开心吗?既然都是要做的,为何不全部交给他呢?二十亩对于清风寨来说也算是刚刚好吧?”
望着弗谖唇角那渐渐消失的笑意,陆夭夭呆了许久。
她没想到,原来在他的脸上也会出现这样的表情。
突然,她觉得,弗谖其实也没这么冷淡了。
抿唇笑了笑,回过神来,就见弗谖不见了踪影。
陆夭夭忙追了上去,继续问道:“那你觉得其他的应该种些什么呢?”
弗谖停住了脚,定定的望着陆夭夭:“不是说一点点尝试吗?只要把应季的种上就好,不用太多,先观察收成的情况再做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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