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司马林忽然又从后门飞蹿而入。
此时,也是雪飞花母子发愣的时候。
司马林飞蹿而入,双手各自摒指,各点中了雪飞花母子后心的“灵台穴”。
雪飞花和雪刚即时萎倒在地上。
他们母子俩瞪圆眼珠,惶恐地望着司马林。
他们各自的心里均是一阵唉声叹息:唉,没想到又中了这小子的奸计!
俺们雪家名震江湖,人见人怕,鬼见鬼愁,却没想到今天会死在这小子的手里。
唉,真是不值啊!
……
雪飞凡提水将自己湿得浑身湿淋淋的,身上的灼伤好受些了,不再那般灼痛。
他放下桶,抹抹脸,却发现司马林正用玉笛指着自己的咽喉。
雪飞凡也是一条汉子。
他见状,知道自己再也无法还手,便把眼睛一闭,等死。
岂料,司马林并没有趁机杀他。
司马林冷冷地说道:“姓雪的,俗话说的好,冤家宜解不宜结。咱们其实也没什么深仇大恨,所以,不用斗的你死我活的。今天,我放过你们家三口人,但愿此后不再结怨。”
雪飞凡心头一怔,倏然睁开眼睛。
他呆呆地望着司马林。
他简直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嘴里说出来的。
多大气啊!
这司马林是谁呀?
谁的儿子呀?
真他姥姥的有出息!
……
雪飞凡竟然就此被司马林震住了。
他心思瞬间万变,却又百思不得其解。
雪飞花母子一怔,又是一阵发呆,眼神迷离,如梦似幻:怎么回事?司马林竟然放我们一条生路?真的吗?
司马林横脚踢了踢雪飞花母子俩各自的“足三里”,又移开指向雪飞凡咽喉的玉笛。
他双足一点,跃上屋瓦,又飞掠而下,不偏不奇地落入后院的坐骑,策马而去。
“嘶啊……”
“得得得……”
战马嘶鸣一声,接着马蹄声响起,渐去渐远。
雪飞花母子站起身来。
雪飞凡却呆若木鸡地仰望着屋瓦。
……
秋风轻吹,泛黄的叶子纷纷飘落,像无数彩蝶在空中飞舞。山路上似乎铺上了一条金黄的大地毯。
司马林策马出城,按母亲留的江湖暗记,奔往江南。
途中,司马林发现母的足迹竟然是由南往北的,心头震撼之际,只得沿着母亲留下的江湖暗记,继续北上。
王屋山下,司马林勒马驻足,东张西望。
此山起伏多变,远峰近峦。
悬崖峭壁险峻恢宏,沟谷溪潭深邃幽静。
飞瀑流泉在低山和丘陵的衬托下,犹抱琵琶半遮面,雄伟中又不失几分朦胧与神秘。
他勒马观望一会,没发现什么不妥,便继续策马奔驰。
他策马如飞,心里却想:娘亲说要回江南的,干嘛又要北上?难道是故意给跟蹿我们娘儿俩的人留下迷惑?
唉,我们孤儿寡母的,活的真不容易!
在丐帮帮内,我们娘儿俩受人欺负。
在江湖上,我们娘儿俩给盐帮的人四处追杀,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无葬身之地?
……
“死贱人,司马林的生父到底是谁?他为什么长得与雪刚一样?”
忽然,山谷一阵骂声传来。
司马林一怔,急急勒马,又飞身离马,放马缓行。
他借着巨石、大树,飞掠到骂声附近的一株大树丫上,往下观望,却发现母亲司马燕被一帮乞丐包围着。
为首的正是丐帮副帮主洪星。
却是因为李茶一直跟踪司马燕母子,并不时的飞鸽传书给洪星,把沿途看到的司马燕母子与雪飞花母子的点点滴滴,都传书给洪星。
于是,洪星赶到这里设伏,用绊绳绊倒了司马燕的坐骑,也让司马燕猝不及防的摔倒在地上,左肩膀擦烂了。
司马燕从地上爬起身来,但见自己已经被包围了,感觉不妙,又无法冲出重围,又被洪星如此质问弄懵了。
她哀婉望着本帮弟子,呆呆地捂着左肩膀的伤口,指缝里有血渗出。
洪星又怒喝一声:“死贱人,司马林的生父到底是谁?”
李茶趁司马燕发懵之时,溜到了司马燕身后,悄然扬起铁棒,敲向司马燕后脑。
司马林见状大惊,握笛一扬,纵身飞掠而下,一笛敲向李茶的后脑勺。
李茶闻风而动,握棒转身斜扫。
“当……”
司马林一笛敲在李茶的铁棒上,火星溅发。
两人均是虎口疼痛难受。
司马燕惊骇转身,握笛点向李茶。
李茶晃身而闪,握棒斜捅司马燕侧勒。
但是,司马林借势旋转,凌空探手,抓着母亲的手臂。
司马燕借此双足一点,腾身而起,避开了李茶一捅,凌空飘飞。
恰在此时,司马林的坐骑缓缓赶到。
他们母子俩凌空下坠,双双落到了坐骑上。
娘儿俩双双反手,各自一按玉笛上的机关,数枚铁钉击出,分别袭击洪星和丐帮其他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