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
司马燕疼叫一声,左腮立肿,身子侧倾,跌跌撞撞。
但是,她腮一疼,脑子清醒了许多。
雪飞花旋身握扇,抢抓机会,敲向司马燕后脑勺,欲置司马燕于死地。
“娘!小心啊!”司马林惊叫一声,如梦初醒,握着玉笛,纵身一跃,捅向雪飞花后心。
刚才,年约十五岁,长身玉立,俊秀帅气的司马林发现雪刚长相和自己一模一样,不由与同样感慨的雪刚怔怔对视。
他们俩人均是呆若木鸡,根本没有动手,都很奇怪对方为什么长得像自己。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这句话在他们俩人的心里,不停地质问,不停地在他们的耳边回响。
他们都怔怔地目视对方,目不转睛,一直没有眨眼。
此时,司马燕的一声惊叫,惊醒了司马林。
司马林急急去救他的母亲。
“娘!小心啊!”雪刚也是惊叫一声,如梦初醒,握着铁扇,纵身一跃,敲在司马林的玉笛上。
“当当……”
雪刚的铁扇敲歪了司马林的玉笛。
但是,两个少年人也是功力释敌,两人的虎口均是一疼。
而危难时刻,司马燕闻风而动,侧卧在地上,举起玉笛一击,也击在雪飞花的铁扇上。
她奋力一击,也击歪了雪飞花的玉笛。
借此机会,司马燕一跃起身,握笛动气。
司马林的玉笛被击歪,却借此机会,纵身一跃,从雪飞花身旁掠过,顺势握笛一指雪飞花,又横臂揽着司马燕,双足一点,飞奔而去。
雪刚飞身追来,看到这个情景,竟然伸手拉住了雪飞花的手,拽着雪飞花身子旋转了一下,阻滞了雪飞花再次袭击司马燕母子。
雪飞花立住身子,奋力一甩,甩开了爱子的手。
她转身质问,气呼呼地说道:“你疯了?你怎么放走娘亲的仇人?你什么意思?”
雪刚委屈地说道:“娘,你没看见吗?司马燕身边的那个孩子,长得和孩儿一模一样!孩儿,孩儿实在不忍心伤害他。”
他终究有些害怕母亲,说到后来,结结巴巴的。
雪飞花扬扇一指雪刚,满脸涨红,气呼呼地质问:“你,你,你,你什么意思?”
雪刚看娘亲气成这样,有些于心不忍,便小声说道:“娘,俗话说的好,冤家宜解不宜结。敝帮名声不好,如果在此世上,少了一个仇人,便多了一个朋友,说咱好话的人也多了一个,说咱坏话的人就少了一个。”
雪飞花心头一震,有些懵了。
她怔怔地望着雪刚,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很难想像,一个年仅十五岁的孩子,竟然能说出这么有道理的话来。
但是,也中听。
她心头忽然一阵激动,暗道:我儿长大了,开始成熟了。真好!养儿难,养儿苦,我终于可以苦尽甜来了。
不过,要她放弃对司马燕的怨气,她一时间也很难接受。
她在激动与气愤中,胸前起伏,久久难以平静。
雪刚见娘亲没吭声,便斗胆近前,伸手揽着娘亲的肩膀,低声说道:“娘,走吧。呆在这里时候长了,不知丐帮的人会不会寻仇而来。人生在世,还是安全第一。”
雪飞花点了点头,心头暖暖的。
她倚靠着儿子宽厚的肩膀。
母子俩相依相偎,缓缓下山。
凉风,撩起了雪飞花的青丝长发。
枝头飘落片片枫叶。
诗红画意撒满山涧。
碧寿洞口上面,洪星扶洪劲辉盘腿而坐。
洪劲辉闭目合什,运功调息。
洪星又说道:“李茶,过来,站在帮主身后警戒!”
“诺!”
一名年轻的弟子,手握铁棍,跨步而来,站在了洪劲辉的身后,凝神守护着洪劲辉。
洪星则是起身,观望司马燕母子与雪飞花母子格斗。
当他看到雪飞花母子明明取胜,却放过司马燕母子时,不由暗暗生疑。
他心道:怎么回事?
奇了?
怪了?
雪飞花这贱人竟然放过司马燕?
嗯,雪飞花身边的少年长相与司马燕之子一模一样,难道这其中有什么缘由?
刚才,雪飞花母子与司马燕母子是佯装决斗,为的是给老子演一出戏?
嗯!也好,老子正愁师弟李茶没处安放,这样也好,老子正好可以抓着司马燕的把柄,稍后将司马燕驱逐出帮,把敝帮江南分舵的分舵主拿过来,让李茶来当分舵主。
哈哈!
妙计!
妙计啊!
……
洪星心想至此,忽然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