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两山对峙,东为坡顶,西为绿岭。
中间是深达数十米的峡谷,看似一个深潭。
仰头而望,飞泻而下的瀑布仿若身着白『色』衣裙的天仙,飞流直达潭中的时候却是波涌连天,气势磅礴。
余四梅在深潭里被四名侍卫追杀,游斗一番之后,反而被四名侍卫包围了。
恰在此时,一条鳄鱼游蹿而来,张口咬住了一名侍卫的腰。
“咔嚓……”
“啊……”
血水染红了那名侍卫的四周。
那名侍卫惨叫一声,拼命划水,双足『乱』蹬,渐渐无力,钢刀脱手落入水中。
他也被那条鳄鱼叼走了。
随之,数条鳄鱼游过来,一起合力将那名侍卫咬成数段,分享进各自的嘴里。
其他三名侍卫一惊,一边不时的握刀劈向余四梅,一边又不时的回头观望,握刀护身,生怕又有鳄鱼袭击。
以此而为,让余四梅终于有一个喘息之机。
罗秀一边握刀狠斗向天笑,一边不时的偷瞄在潭中被追杀的余四梅,心里苦思脱身之计。
忽然,他看到了这天仙般的飞瀑。
他略一思索,握刀一招“金龙盘爪”,疾舞几下,迫退向天笑几步,便旋身面向深潭,纵身一跃,跳入深潭之中,纵身一跃之际,握刀下劈又一划一钩。
“啊……”
潭中的一名侍卫看到罗秀握刀劈来,便歪头侧游,反手一刀,岂料,被罗秀一刀撩开,又被罗秀的弯刀月牙刀尖倒钩划破了脖子,惨叫一声,血溅深潭。
余四梅身旁顿时又多了一个缺口。
又有数条鳄鱼游来,叼咬走了那具死尸。
罗秀探手抓去,抓着余四梅的手,双足一蹬,拽着余四梅,游向瀑布跌泻的地方。
这里因为瀑布飞流冲泻,是潭里最深的地方。
而且,瀑布从那么高的地方落泻下来,落在人的背部上,会让人的背部很疼很疼,犹如无数石子击打在人的背部上。
但是,在江南长江边长大的罗秀和余四梅不同,两人游至这附近,便低头潜水,避开了无数“石子”的击打,无意中钻游入一个直径十余米的巨大洞口中,再被一股急流送入洞里,直滑而出。
此洞宛如巨龙吐水,湍急的水流奔腾呼啸而下,也把罗秀和余四梅送入了另一个世界,另一个深潭。
“扑通扑通……”
当他们被世流送入另一个深潭的时候,他们发现这个深潭已经处于山路边。
“呵呵,大哥,真好!咱们可以上岸逃跑了。”余四梅兴奋地喊叫着,一边双足蹬水,浮着身子,一边用双手抹去脸上的水珠。
“嗯!”罗秀应了一声,也伸手抹抹脸上的水珠,张臂划水,爬上岸去。
余四梅随后上岸。
她看到罗秀神情有些不对劲,便奇异地问:“怎么啦?你不高兴?啥事?”
两人又是湿淋淋的。
罗秀望着余四梅若隐若显的红肚兜,急急移开目光,悻悻地说道:“男子汉大丈夫,何须逃跑?可惜那毒物!哼!下次再遇见他,少爷一刀劈死他。”
“呵呵!”余四梅闻言,灿烂而笑,伸手刮刮罗秀的鼻子,笑道:“你呀,就如一只好斗的公鸡!”
罗秀俊脸一红,侧身扬刀一指崎岖山路,说道:“走,上山去,再寻路下山,到了晚上,咱们弄两匹马,从此昼伏夜行,尽快回归江南,将情报呈报皇上,让咱们的大唐国做好一切备战准备。”
“嗯!”余四梅用力地点了点头。
两人随即沿岸上山又下山,天气虽热,但是,他们浑身是湿的,羊肠道又有浓密枝叶遮挡阳光,他们反而快速顺利了离开此山。
天黑时分,他们潜到山下一处军营里,偷了两匹上好的战马,便策马如飞,远离了京师可控地带。
此后,他俩按罗秀所说的那样,昼伏夜行,于三天后,便回到了金陵,回到了大唐国。
回国了,回城了,罗秀和余四梅便策马各回各家。
罗秀刚回到罗府。
“兄弟,回来了?哎哟,可把我们愁死了!”
罗府里,一堆少年男女听到马蹄声响,奔跑而出,纷纷跑到罗秀马旁,或伸手去扶罗秀下马,或是抓过马缰,为罗秀牵马。
罗秀下马,惊喜地问:“周少周?李文威?程志琴?你们咋都在我家里?”
这些少男少女,都是和罗秀一起长大的。
他们只要在金陵,几乎天天一起玩。
他们还一起念私塾嘞!
周少周从怀中掏出一张大纸,双手将纸摊开,呈于罗秀眼前,笑道:“嘞,通辑令都出来了!宋国各地,遍贴关于你的通辑令,说你潜入皇宫行刺。你真是胆大包天啊!全宋国的人武夫都恨死你了。”
程志琴急道:“你看,我的眼睛都是肿的,都是你惹的祸,为你哭的。我们真怕一场打赌,把你葬送在宋国的京城里。你回来就好,真好!咦,四梅呢?”
周少周听了程志琴这番话,心头莫名火起,侧身怒视了程志琴一眼。
李文威静静地上下打量罗秀,仿佛刚刚认识这个由玩到大的玩伴和好兄弟。
罗秀接过通辑令一看,笑道:“喔噻,我原来已经名扬天下了?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众人也都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