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朝海、万元康、秦志光和部分侍卫策马追奔一会,又纷纷勒马,纷纷飞身下马,查看地上的马蹄印。
有几名侍卫搜集些枯枝败叶,用腰带将枯枝败叶绑成一团,掏出火折子,点燃一支火把,蹲在地上察看马迹。
可他们勒马驻足的地方,也没有新的马蹄印。
这些人都是武林高手,很善于察看蛛丝马迹的。
秦志光抱拳拱手,躬身对任朝海说道:“大人,罗秀那贼可能走的不是这条道,没有新的马蹄印。不如,到其他道上看看?”
任朝海一怔,正想说什么。
万元康却阴险地说道:“任大人,卑职建议,回宫查那腰牌,葛应景看过腰牌的,审问审问便是。只要查到罗秀手中的腰牌来源,便可抓出皇宫『奸』细,最终查到罗秀下落。”
任朝海一拍脑袋,说道:“哎哟,对呀!本官倒把此好事给忘了。人啊,真是一急,连屁都想不起放了。好,马上回城,审问葛应景。”
“诺!”
众人随即上马,策马回城,直奔皇宫。
可惜,皇帝闻讯葛应景失职,放跑刺客,盛怒之下,不问青红皂白,已经下旨将葛应景砍首示众了。
任朝海、万元康、秦志光等人策马回到皇宫大门前,看到葛应景的人头还滴着血,纷纷慨叹:
唉,这叫什么事呀?
线索又断了!
这案怎么查?
他们慨叹一番,纷纷下马,步行入宫面圣。
他们来到上书房,跪在赵匡胤面前。
“砰……”
“哎哟……”
赵匡胤一脚踢翻任朝海,怒道:“任朝海,你这个大饭桶,怎么连查腰牌来源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想不到?朕让你当大内总管,手握皇宫一切事务大权,你临机处置这么点屁事,都处置不好,你吃屎拉饭的?还不赶快找画师画像,通辑罗秀?”
任朝海忍着左勒的疼痛,翻身而起,复又跪好,弯身额头着地,双手趴在地上,颤声说道:“遵旨!”
他战战兢兢地起身。
万元康和秦志光也战战兢兢地起身。
他们俩均是手抚腰勒,真怕也被皇帝一脚踢来。
那部位,如果被踢,会很疼的。
三人退出了上书房。
翌日清晨,旭日东升。
宋国京城,大街巷,贴满了罗秀的画像和通辑令。
尔后,数十名侍卫携带罗秀画像出京,奔赴各地,要求各路驿站八百里快马,将通辑令和罗秀画像送往各州各县张贴,并让各州各县派出武艺高强的捕快,在通辑令附近守候,以此彻查这起大案要案!
如此一来,罗秀很快就名扬天下了。
但是,这个天下,仅限于宋国。
京师八大侍卫“烈焰掌”万元康、“铁链横江”秦志光、“毒魔”向天笑、“力王”郭正生、“黑脸判官”邹锦飞、“九纹龙”刘立锋、“猫豹”花铁山、“锦『毛』鼠”陆金胜被任朝海派往各地,明查暗访罗秀之行踪。
余四梅和罗秀逃离京城之后,策马奔跑一会,罗秀横手过去抓住余四梅的马戏缰,双手同时用力,勒马停下。
余四梅侧身不解地问:“大哥,怎么啦?”
她的声音甚是柔情。
夜幕下,她明眸善睐,含情脉脉地望着罗秀。
罗秀望着她含情的目光,望着她带着婴儿肥的脸,心神一『荡』,急运气三转,镇定自己,又笑道:“咱俩不能再骑马了。否则,会有新的马蹄印出现,追兵会沿着新马蹄印追来的。咱们步行吧。”
他说罢,松开余四梅的马缰,飞身下马,又将马缰套在马脖子上,伸手拍拍马『臀』,那马跑开了。
余四梅灿烂地笑道:“好啊!步行更浪漫!”
她有样学样,飞身下马,忽然感觉说漏嘴了,不由俏脸发烫,浑身发热起来。
罗秀似乎没感觉到余四梅的尴尬,伸手牵过她的手,又一手拔出腰间弯刀,往密林深处走去。
余四梅的心又由尴尬转为甜蜜,乐呵呵地心道:要是这辈子,我能和秀哥在一起,就算住在荒山野岭也值得。
她有心事,深一脚浅一脚,不时歪头靠在罗秀的肩膀上。
罗秀不时得牵住她,拉住她,防止她摔倒。
他握刀拨草,划荆拔棘,身子略为在前。
余四梅幻想着美好的未来,自己跌跌撞撞地走着,也没感觉。
忽然,罗秀停下脚步。
余四梅踉踉跄跄,差点扑倒在地上。
罗秀一惊,急忙牵着她的手往回扯,又松开她的手,横臂抱住她,急问:“妹子,你累了吧?歇会吧!”
余四梅情窦初开,忽然倒在他宽厚的怀里,霎时身心俱醉,骨头都有些酥了。
她结结巴巴地说道:“嗯,满山转悠,转的有些头晕了。”
“唰唰唰……”
罗秀挥刀削开荆棘,砍断树枝,搂着她,坐在草地上,又扶她起身。
但是,余四梅却不想起身,干脆侧头一歪,浑身倒在罗秀的怀中。
此时此刻,她的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感。
罗秀见无法扶起她,也就算了,不再扶她起身。
他柔声说道:“妹子,你累了,就睡会吧。哥也歇会。”便横臂搂着她,合目养神。
余四梅的心“卜通卜通”地响。
她心道:秀哥是真睡还是假睡?
呆会,他会对我怎么样?
哎,他真要对我咋样,我也愿意。
我这辈子,只能是他的人。
人世间,我只爱秀哥一个
……
余四梅又有些忐忑不安了。
她悄然睁开眼睛,却见罗秀合目养神,呼吸匀称。
他一手搂着自己,一手握着弯刀。
余四梅见状,芳心又有些失望。
她既渴望,又害怕,还有些失望,心情顿时复杂起来。
罗秀抱着她,身如火烤,心神不宁,虽然合目养神,但是,无法安神。
怀抱丰满的余四梅,如抱一堆棉花似的。
他虽然年少,但是,身体已超常人,免不了心猿意马。
不一会,他身子颤动起来。
他急急又暗自运气三转,镇慑心神,继而张大嘴巴,长长的吐了口气,终将这道邪气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