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凉州兵将,连人带马,很快就化成了一滩血水,连铠甲都变成了铁烬。
从其他方向扑过来的凉州兵马见状,吓得纷纷掉转马头而跑,又相互撞马,又相互踩踏,又伤亡了不少人马。
那阵箭雨击中那些酒坛之后,又散发出一阵阵毒雾。
这些毒雾凌空随风飘来。
追击罗诚、郭灵雨及其残部而来的万余凉州骑兵,均在罗诚和郭灵雨残部的后面。
“哎哟,头晕!”
“头好晕!”
“不好,烟雾有毒!”
“砰砰砰……”
“啊啊啊……”
“嘶啊嘶啊嘶啊……”
骤然间,凉州兵纷纷感觉一阵头晕,又纷纷坠马。
无数战马侧倒在地上。
刹那间,凉州兵马,人和马皆是四肢抽搐,很快就口吐白沫,惨死在地上。
郭西水率部迅速冲开了一条血路,奔往狮子山的另一侧,另寻他路,另寻机会,择机会合郭灵雨和罗诚。
罗诚和郭灵雨两人率领残部,合力杀出重围,复奔灵州方向而去。
狮子山下。
尸如山积,血流成河。
腥臭味久久弥漫在凉州夜空下。
巴尔乌龙海回城之后,下马回归王府。
他边走,边听巴图乌尔对战后情况的汇报。
他走到王府台阶前,又重问了一句。
巴图乌尔抱拳拱手,躬身作答,把清点人数之后的战况,如实禀报。
巴尔乌龙海忽然感觉双腿很沉,几乎走不动。
他侧身颤声说道:“什么?伤亡两万三千人马?怎么伤亡那么大?我部才剩下两万七千人马了?”
巴图乌尔战战兢兢地点了点头。
巴尔乌龙海见状,心头悲苦,仰天长啸:“啊……我错了……错了!我后悔没听我两个宝贝女儿相劝啊!都是李迁害我,李迁害我。”
“哇……”
他即时胸闷气滞,仰天吐血,栽倒在王府的台阶下。
“大王……”
“主公……”
“快给二位公主松绑,快传二位公主过来……”
“来人啦,快专郎中……快……”
凉州王府里外,顿时忙作一团。
昔日清晨,巴尔乌龙海在巴图乌尔和克理木等人陪同和搀扶下,登上城楼,眼望狮子山下,那横七竖八的残尸,和散落在地的无数在阳光下耀眼的兵器,当真是郁闷之极,苦恼之极。
这些残尸因为染毒,这些兵器因为染毒,至今没人敢去收尸,敢去收拾兵器,敢去打扫战场。
“报……”
“禀大王,李迁亲率大军而来,可能是要夺我凉州城。”
就在此时,有探子匆匆跑上城楼,气喘吁吁地下跪,急促地向巴尔乌龙海禀报紧急军情。
“什么?啊!天亡我也!天亡我也!”
巴尔乌龙海闻言,惊骇地反问一句,又仰天长叹,仰天吐血,栽倒在地上。
巴图乌尔持扶起巴尔乌龙海,沉声对克理木说道:“克理木,传令众将士,闭城门,若有敌人来犯,坚守不出!尽管放箭御敌便是。”
“诺!”
克理木紧急去传令了。
巴图乌尔蹲下身来,背起巴尔乌龙海,走下城墙,回归王府。王府又乱成了一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