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下来之后,余四梅发现罗诚高烧,胡言乱语,其辞又含糊不清。
余四梅甚是为罗诚担心。
她坐在罗诚的病榻前,喃喃自语:儿子,你可千万别有事啊!
不然,娘怎么活呀?呜呜呜……你爹……呜呜呜……
余四梅噙泪便为罗诚把脉。
然后,她挥笔开了一注药方,嘱托郭灵雨找药铺拿药。
郭灵雨不接药方,笑道:“伯母,走得最急的,都是最美的风景;伤得最深的,也总是那些最真的感情。凭我的观察,罗大哥深爱着傅瑛嫂子。所以,心病还需心药治。他的身体已经无大碍,主要是他心里面放不下嫂子。别急啊,我来乔扮傅瑛嫂子,保证让罗大哥药到病除。你们都到我房里吃早餐吧。保证一会,我能让罗大哥活蹦乱跳的过来。”
余四梅心头一震,又怔怔地望着郭灵雨。
“走吧,大婶!”那教徒见状,便催了余四梅一句。
“大婶?啊?”余四梅闻言一怔,又惊叫一声,急忙跑到郭灵雨的房间里,对着铜镜一看,傻了。
她不仅白发苍苍,而且,因为昨天夜里的一场血战,她的白发也只剩下半边了。
下山之后,她急着护卫罗诚逃跑,倒没如何注意到白发被人用剑削掉了半边。
此时,有人称呼她“大婶”了,她才发现自己原来真的老了。
她咬咬牙,蓦然拿起剪刀,干脆将头发全部剪掉。
继而,她又用梅花宝剑,将短发全部削掉。
半柱香功夫,她变成了一个尼姑。
隔壁邻房。
郭灵雨关上房门,走到罗诚的睡炕边沿。
“嘟嘟”懂事地移开身子,走了几步,趴在地上。
它睁大眼睛,凝神地看着郭灵雨。
郭灵雨伸手轻抚罗诚的脸,又握住罗诚的手,附身亲了罗诚的额头一下。
她又伸直柳腰,喃喃地说道:“罗大哥,你对傅瑛嫂子的深情,真让小妹感动无限。一个女人,能得到一个男人的如此深情,便是马上死去,也值了。其实,在总舵护理你的那些日子,小妹就像现在一样,一直看着你微笑、沉默、得意、失落,跟着你开心,也跟着你难过。但是,罗大哥,你知道吗?做人不能永远停留在过去,得永远往前看。做人如果总是后退,总有一天就会没有退路的。你若不勇敢,谁又能替你坚强?”
罗诚的手忽然蠕动了一下,眼角滑下两颗滚烫的泪珠。
郭灵雨一怔,俏脸顿时发热,嗔骂一句:“哎哟,罗大哥,原来你佯睡?羞死小妹了。”。
她甩开罗诚的手,拉开房门,跑回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余四梅还在她的房间里梳妆,见状又愕然地问:“郭姑娘,怎么啦?你的脸那么红?你不是说要乔扮成傅瑛的样子,用心药治我诚儿的心病吗?”
郭灵雨哪敢答话?
她跃到睡炕上,蒙被就睡,芳心怦跳,久久难以平静。
“郭姑娘,你,咋回事?”余四梅奇怪又问,但觉不对劲,便赶紧起身离开郭灵雨的房间,走向罗诚的房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