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忧伤，但还是照做了，洗完脸后擦了水乳，终于所有的事都办好了，可以隆重地闭眼了。
章嘉许替田一晨掖好被角，“你先睡，我把大家房间里的暖气开一下。”
田一晨睡意不浓，伸手扒拉手机，不知道那几个姐们儿现在是不是撒着欢在哪儿乐呢，一天不联系都不行。
章嘉许看田一晨不想睡，又替她垫高了枕头，“困了就睡，有事就叫我。”
田一晨点点头，章嘉许一温柔就特别耐人寻味，苦于保质期不是很久，这会儿有点舍不得他走，“快点回来，陪我看《奇葩说》最新一期。”
章嘉许皱了皱眉，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大概忙得跟时代脱轨了。
“好。”
走出房间，掏出了手机，田一晨泡澡的时候安念就打电话过来，只是没说几句话田一晨就不想泡了，于是两人的对话还没进入主题。
一间一间房间转悠，一边打着电话，听上去安念情绪不是很好，章嘉许只知道联系的是个香港的手机号，并不知道安念具体的处境。
“你在香港？”
“嗯，一个人，什么都没有了……”
章嘉许有点接不上安念的话，她家在她去留学之后不久就移民了，在国内的房产之类全部变卖，之后就只见过一次，至今已经过去两年半。
安念也是沉默，然后叹着气说：“破产了，欠一屁股债，你都不知道我现在住的房子，还不到8个平方……章嘉许……我受不了了。”
“那你回来。”章嘉许不假思索地说，“明天就回来。”
安念低声啜泣，“阿年回来了吗，我知道你们一直有联系，他就没有问过我吗？”
章嘉许也跟着叹气，秦年现在是比从前靠谱，但已经有了对象，没办法给她靠了，“回是回来了，但他不在清溪，什么时候回来也没说。”
安念只剩下哭，结尾竟然是：“电话费贵，不说了。”
章嘉许听到对面的嘟嘟嘟心里发堵，安大小姐这样富养大的女孩现在这样过日子肯定吃不消，可到底发生了什么？
想问问清楚能帮什么忙，但是安念拒接电话。
章嘉许在楼底下踌躇了一会儿后决定跟秦年通个气……还不如不通，傻大个喝得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了，正在云贵高原的一座山里头满地打滚中，至少他战友是这么说的，什么山听不清。
章嘉许连一句酒醒了回电之类的留言也不想说了，对秦年无语。
安念发了个身份证照片过来，请章嘉许帮忙订一张天亮后最快回清溪的机票。
章嘉许正想回屋子，背后传来了一声口哨，“撒野尿吗你？”
“……”这特么是一个娱乐圈顶流说的话么，“你离我家墙角远一点，谢谢。”
黎岸不屑章嘉许怎么说，“我房间暖上了吧，里头吵死了。”
章嘉许手架在黎岸肩上，“怕是又要跟你借钱了，宽裕吗？”
黎岸头别开，这家伙求人都不带嘴软的，欠的很，“不是，你又有什么事儿啊？钱不是问题，问题是我不想你们有任何问题。”
安念还没回来，机票也还没看，还不到具体谈钱的时候，章嘉许说：“不是我的问题，过两天再说，你去休息吧。”
黎岸的理智很冷冰冰，“别拿我钱去做慈善啊，不然我该不该问你要回来呢？”
章嘉许回到房间的时候田一晨已经睡着了，大概出去了一个小时，老的小的都得安顿，中间的也不能怠慢，一家之主就是这么难做。
田一晨的手机屏幕还亮着，另外三人还在群里闹腾，一句接一句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