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是挺可爱的,秦年摸了摸傅菁雅的头,“我五点半就起床拉练了。”
傅菁雅捏了捏秦年的肱二头肌,嘿嘿一笑,“好棒哦。”
吃过早餐,章嘉许把秦年两人送去了山下的墓园,秦年的父母都安葬在此。
章嘉许买了束白色菊花,墓园都是台阶,田一晨走得挺辛苦。
秦年走在最前面,背影都能看出很沉重。
章嘉许和田一晨放下菊花就走开了,秦年看着满园的萧索,对傅菁雅说:“我不像章嘉许,也许高中那会儿我觉得我跟他还算一类人,我的定义是有钱的少爷,后来我才发现跟他差十万八千里。”
傅菁雅蹲在地上,抱着双膝,“我妈妈很早就离开这个世界了,但是我很爱我自己,我觉得我是这个世界上最棒的。”
秦年突然眼前一片光亮,心都不怎么伤了。
章嘉许给秦年准备了一辆老车,飞哥开了很多年后一直在吐槽这车别扭,但是高中最难过那会儿天天坐这车上下课,一个病人还得看谁家今天有空收留,不想麻烦还不行,真是照顾不动自己了。
“晚上你们自己回我那儿,带人好好逛逛。”章嘉许说。
秦年点头,今天打算去购买一些生活用品,把老房子收拾收拾,该买的家电买齐,毕竟还得住上一段时间,申请留学不容易,但怎么样都不能辜负了傅菁雅的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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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假期结束。
最先离开清溪的是田一晨,田一晨已经习惯这样和章嘉许在机场道别,章嘉许没有把提前毕业的事告诉田一晨,也没有关心田一晨,说:“见到蝙蝠侠跟我视频啊。”
田一晨甩了甩手,“散了吧散了吧,过年见。”
面对一点不粘人的女友,章嘉许品尝到自作自受的味道。不远处的两位就特别黏糊,章嘉许忍不住了,“你看看人家,我是不是永远也体会不到了?”
田一晨笑起来的时候章嘉许彻底死心了,然后田一晨特扎心地补了一句,“分着分着她就习惯了,你说呢?”
就是那种快死了的时候被除颤仪电了一下,觉得疼啊!
“那抱一下吧,章先生?”
章嘉许听到章先生这个称呼的时候背上汗毛竖了下,挺好听的。
分开后章嘉许站在候机室看着田一晨所在那架飞机升起,傅菁雅靠近章嘉许说:“想听故事,我现在难受。”
“干嘛啊,给我找不痛快?”
傅菁雅指指自己的眼睛,“我刚哭了,我在想阿年是不是在外面等着我飞起来。”
“会的,”章嘉许其实不知道粗线条的秦年到底会不会这么做,“后面什么打算,想过吗?”
傅菁雅低下头,露出涉世未深的样子,“好好学习吧,他说他也会的,他说不能靠吃租金吃一辈子,得学点什么,你说学什么好呢?”
章嘉许评价自己说:“我也不算是会规划的人,一切都很偶然,喜欢什么就做什么吧。”
傅菁雅说:“他喜欢我。”
章嘉许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这是什么品种的千金小姐?
傅菁雅补充说:“所以我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这样啊——”章嘉许笑了,“你刚刺激到我了,别心急,给他点时间。”
傅菁雅扬起阳光的笑脸,“我不着急的,是他急,换成是我有你这样的朋友我会疯的。”
“为什么,我怎么了?”
“你很优秀啊!”傅菁雅伸手上下徘徊指着章嘉许,“变态优秀啊,跟你混的胆子肯定很大。”
章嘉许摇头否定,但继而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审视过自己那些朋友是不是胆大的好汉,“他们都特别好,跟他们做朋友,我不需要胆大了,你明白吗?”
傅菁雅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