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蝙蝠侠很会粘着田一晨，都是一眼相中的主人，眼神里都写满了缘分。
夜还不算深，两人在后院对坐，在这里说话所有声音都会悄然融入夜色，温差比南方的老家大，夜里还能觉得凉爽。
“你觉不觉得我姐挺蠢的，连我大姨都说她能认识你是傻人有傻福。”严辰玺说，“那可是亲生的妈。”
“跟你这么大的时候我会想这个问题，但现在的感受完全不一样了，她是一个全新的她。”
严辰玺胳臂放到了桌上，靠近了章嘉许几分，问：“那么你，是全新的你吗？”
章嘉许收回了看着严辰玺的眼神，有一点逃避。
“我跟我大姨看法不太一样，她要是个笨蛋都不可能走到今天，那些自诩聪明清高的人连走路都不会弯腰，容易被打垮的往往就是那些自命不凡的人。”严辰玺又靠近了一些，“你是吗，章嘉许？”
这个问题好像自带答案，章嘉许觉得回答“不是”无法匹配正确答案，依旧保持缄默。
“你不狡辩那就是承认了啊。”
章嘉许乐了，“不承认就是狡辩啊？”
严辰玺撇嘴，好像有道理，狡辩这个词不大顺，“你反应还挺快，换我姐估计都不能跟我聊天。”
“你才自命不凡，”章嘉许嗤了一声，“你浑身都写着老子牛逼。”
“哎哟我去……”严辰玺急了，不能输，“那是在你面前！甭管你多牛逼，我姐的腰我来撑。”
两人顺势来了一把扳手腕，反正光靠嘴皮子是发不完气了。散打也不是白学的，干倒一个小书生还是不在话下，严辰玺有些不服气，怎么能输给一个病秧子？
“再来。”严辰玺强烈要求。
“我不！”章嘉许把双手放进了睡衣口袋，“困不困啊你，要说什么赶紧说吧，明天我还工作呢。”
严辰玺瞪了眼讨厌的章嘉许，“我姐这个傻瓜这辈子肯定是看不上别人了，你牛逼就对她好点儿，她以为她瞒着家里我就什么都不知道啊。”
“瞒得住吗？”章嘉许踢了踢桌脚，“我出的那些事网上都搜得到，新闻还播了。”
严辰玺想起这些事又不由得同情了几分，换谁谁都垮，这人活着真不容易，“我又没有评价什么。就像我之前做一数学题，那过程惨了去了，结果答案是对的，老师都没看仔细就把分儿都给了。虽然我知道我是错的，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分我也没退给老师。”
章嘉许又乐了，就顾着笑，严辰玺看他笑都慌了，这货脑子里在想什么？
“笑嘛呀你！这证明什么？证明你们成年人不是什么时候都看重过程，就比如高考吧，就看你考多少分，谁管你这十几年是怎么学的？”
章嘉许逗严辰玺，“严哥，过程分很重要的，保住！”
“睡了睡了，”严辰玺皱眉，“我看你跟我姐就是半斤八两，你能聪明到什么程度啊？”
章嘉许看着严辰玺说话就想笑，认真里自带一股诙谐之感。
“你有病，”严辰玺指指自己的头，“这里！”
章嘉许就对着严辰玺笑，严辰玺眉头越皱越紧，这货跟自己家姐姐有点夫妻相是怎么回事，田一晨笑的时候也挺好看的，要疯，说完独自进了屋。
“你放心！”章嘉许朝严辰玺举举手，“晚安，严哥。”
“你就那么喜欢跟人说晚安啊，跟全世界都早晚安，”严辰玺趿拉着拖鞋上楼，“我拒收，群发的都没有感情。”
章嘉许：“……”拿他没什么办法，毕竟自己在这个年纪的也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