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羽威嘴角一斜,“秦峒是主谋,我爸只负责运输,不管怎么说罪名都是最轻的才对,但是这个账本解开了我的疑问,再还没出事之前我爸拿了一笔巨款,5万,要做什么我还真不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交易,但我妈不肯说。”
“你怎么会有这个账本?”
“我爸走运输,也算是能接触买家的人之一,这些贼之间也不相互信任,所有的数据进出都有两份,一份是出库时佟于芳的计算,这个数据呢是理想售价,到了贩子手里难免挑三拣四讨价还价,毕竟买卖赃物同罪。我爸手里也会有一份,这一份是实际售价,核实之后,佟于芳会用实际售价替换理想售价,理想售价的那张纸就被弃了,可我爸会收着。”
章嘉许叹服,“所以我们见到的这份,事实上是他们的废纸?”
“佟于芳这个女人做账还是很细心的,真的那份在他们准备收手的时候就毁了,可其实这两份的差异只是收入的数据,其余一字不差,这是我爸跟我妈说的。真的那份毁了,那么我手上的这份足以成为证物。”
章嘉许都差点忘了黄羽威的专业是法律,“你爸怎么顶的罪?”
黄羽威做了个深呼吸,缓缓地说:“很简单啊,卖货运货都是他,没有秦峒这人。”
“好了,我知道你所有的砝码了,你也不必提你会写文章的事,黎岸跟此事无关。”
黄羽威点点头,“自然,毁谤是犯法的,以前我会做是因为我不懂,况且他身后的资本也很有实力,我没必要给自己找事。”
“你想得到什么?真是大费周章啊,大Boss。”章嘉许发现事情确实有些棘手,这个账本一出去足以毁了秦年,也会给章建凯带来巨大麻烦。
“我之前就跟你说过的,离开她。她有今天都是你害的,如果我是你,绝对不会再靠近她。你也不简单,一整个寒假你都在准备,带她做了那么多事,现在她成了名义上你的未婚妻。”
章嘉许呷了口咖啡,淡笑,“事实也是,夫妻之名兼夫妻之实。”
黄羽威手里的咖啡杯和接盘发出清脆的触碰声。
“黄羽威,你要我离开她,不妨去问问她能不能离开我,你现在做的是要我伤害她一个然后去保全其他人,你是不是太荒唐了?另外别忘了我舅舅是谁,而且本就清者自清,这个证物未必能伤我圣华集团。要是说到秦年,他对这些事也不是一无所知,现在父母已故,他本就一无所有。”
“他在部队的一切都不要了?”黄羽威站起来盯着章嘉许,“你会毁了他,至于晨晨,我不在乎她是不是完璧,我只要求早日止损,你的噩运不能他日强加在她身上。”
章嘉许面不改色,“不知道田一晨是做了什么会让你这么执着,她来帝都之前都不认识你!至于秦年,他还有我还有圣华集团。”说着伸出手指指书架,“你有没有想过你在自毁前程,你就不怕你的读者对你很失望?”
“离开她,我有的是办方对付你。”
黄羽威的气息靠的过近,章嘉许往后挪了挪椅子,站了起来,“我承认你有些本事,但我也不是吃素的。”
“抗癌一定很辛苦吧,”黄羽威的双眼寒光毕现,兽一般凶猛,“三年,三年后让她自己选,是我还是你。”
章嘉许拿起咖啡泼在黄羽威脸上,“麻烦您清醒一点,免得出门被撞死,有空看看《死神来了》。”
两人引起不少围观,章嘉许走后书店服务生赶紧递来了干净的湿毛巾让黄羽威擦拭。出门的章嘉许服务生也是认识的,做过选秀的舞蹈老师,还曾和黄羽威同参加过一档综艺节目,两人是老乡,一个B大一个Q大,各有千秋。
相比黄羽威,章嘉许实名制富有,短短成立三年的圣华集团已经打出房地产与旅游开发相结合的新模式,父子俩都是商业先锋,建树颇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