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仲希文差一点又把照片飞了出去。
仲希文换了个苦口婆心的语气，“我不是觉得这些事情有多严重，章嘉许你能生龙活虎，黎岸你可以心胸坦荡，我很开心，但是！但是为什么年纪越大反而越不会处理私人问题了，你们是一个人吗，尤其是你黎岸，多少人为你的发展付出心血？！”
两人沉默。
“常卿……去处理画廊的事情也好，冷却一段时，黎岸你就好好回去看剧本，我怀二胎了，没精力管你们这点破事，股东眼里只有钱，没有你们是谁，过去怎么样。”仲希文放了一份解约书在章嘉许面前，“你签了吧，明天我会官方宣布和你解约，做完最后两期节目之后，去做你想做的事。”
“谢谢，”黎岸终于站起来说话了，“按照第一份合约，这段时间他已经把过去缺的工作补上了，没有违约。他在我那的股份是另一码事。”
仲希文点点头，章嘉许拿起笔之前踌躇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签了。
“这两年多，没少拿你生病的事做文章，姐跟你道歉。”
章嘉许摇摇头，“不然你也没办法解释我缺的那些工作。”
“没有处理好车祸之后的事，我不好，你几次三番找我我没有放心上，也是我不好。”
黎岸踢了脚椅子，坐到了章嘉许边上，感觉其中有事。
章嘉许看了眼黎岸，这些话不知道怎么说，本来没想过要说。“文姐，你的意思我明白，这是我跟他的事，找你……是因为我没办法，没什么事的话我走了。”
黎岸起身率先走出办公室，办公室外还有几个人在加班，黎岸连脚步都带着怒气，一进电梯就把章嘉许堵在了角落，“不说清楚，没完。”
章嘉许推开黎岸，“你以为什么大事？”
林师傅一直在停车场保安室等黎岸，两人脚步一靠近就掐灭烟小跑了出去。
黎岸说：“林叔明天早上别迟到，今天他会送我回去。”
章嘉许没有停下脚步，朝奥迪车走去，黎岸紧跟。
黎岸说：“你现在开始说吧。”
章嘉许把合约往车后座一扔，“我回清溪是那年的12月3号，你在哪？”
车内很冷，地下车库味道也不好，章嘉许决定先离开这里。
“我早就走了，她出院我就走了，我想去看你，章叔叔说你见不了人。”
“什么时候？”
“那年8月，也可能是7月，我忘了。”
“是，我他妈快死了，那么后来呢？”
黎岸不想说，“是我在问你，你找仲希文做什么？”
章嘉许一个急刹车停在一个红灯前，差一点就开过去了，“那已经是我回清溪后的事了，她走了，你音信全无，除了找她我还能找谁？”
“找我做什么？”
章嘉许想把他踢下车，冻死外头得了，“我闲的，吃饱了撑的。”
“你他妈不说实话我抢你方向盘，咱俩同归于尽。”
“我要吃饭，”章嘉许把车停在一家看着还不错的江南面馆前面，“你吃不吃？”
“吃，你去打包。”
章嘉许看了眼这个活宝，眼神倒是很无辜的样子。
吃饱后，章嘉许也大致想好了怎么说，黎岸还在面条里挑挑拣拣，“我回清溪后就回学校了，有些事是秦年告诉我的，跟你说的时间不符合，你听不听？”
黎岸不由得瞄了眼章嘉许，他那么好的记性，肯定是不会错的，错的是那时已经神经错乱的自己。
“不听，算了，过去就是个屁，放完还闻啊？”
“what？”章嘉许想笑，“老子偏说，你是十月走的，割的哪只手？抬起来！”
疤痕完全去掉是不可能的，尤其是黎岸这种疤痕体质。
黎岸把左手拍在方向盘上，从来就没摘过手表，还独爱宽的皮表带，“这只。”